难道……
随着思考越发深入,鸿喜只觉得浑身开始发冷起来。
他猛地抬头看向瑶菏,却见对方正气定神闲地望着自己。
难道一切都是那贱人布的局?
鸿喜只觉得双腿越发沉重,他必须要自救!
“主儿,主儿!”
鸿喜猛地跪在地上,拖拽着双腿向芷蕙移动过去。
他重重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随即便哭嚎着开口:“主儿!奴才偷东西是奴才的错,奴才罪该万死!但这件事并不是奴才想做的啊!”
芷蕙听了鸿喜的话,面上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主儿,奴才一直对您忠心耿耿,但这回奴才真是被迫做了这蠢事啊!奴才该罚,但还请您不要放过这幕后主使啊!”
鸿喜看芷蕙没个反应,又将戏做的更足了些。
芷蕙看着跪在地上的鸿喜,犹疑地望了眼身旁的瑶菏。
瑶菏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便也转头对上芷蕙的视线,随即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芷蕙伸出手指摩挲着另一只手上的玉戒,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那你便说说吧,谁指使你做的?”
“正是您身旁站着的瑶菏姑娘!”
鸿喜情绪激动地喊出来,声音之大甚至在院中引来了回响。
“昨儿奴才在院中和小乐子商量公务,是瑶菏姑娘突然走过来斥责奴才们玩忽职守,甚至还罚了加倍的惩罚,在这之后她还避过众人,私下和奴才说她想要您的白玉耳环,让奴才帮她去偷。甚至还威胁奴才,若是不能帮她取到,便要到您面前说奴才的不是,让您将奴才赶出去!”
鸿喜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甚至涕泗横流,若是不晓得他本性之人看到此景,或许会为此动容。
“主儿,奴才说的都是真话!奴才也没想到瑶菏姑娘是这样的人,她不仅冤枉奴才不干差事,甚至还威胁奴才来偷您的东西!若只是损了奴才一人倒是无事,可奴才实在不忍您被蒙在鼓里,甚至还相信您身边这个伪善之人!”
鸿喜重重地磕了个响头,以示其诚恳。
可他被掩藏在阴影中的表情,此刻却十分狰狞。
他脑袋里只有一句话——想陷害我,我一定会拉你下水!
芷蕙听了鸿喜的话,面上的表情却明显是疑惑占多数。
“瑶菏,他这样讲,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过了好一会儿,芷蕙温和地开口。
因为刚才鸿喜的一嗓子,后院此时站了不少人,一大半还是在凑热闹。
瑶菏提起衣摆,郑重地跪下。
“主儿,请容奴婢解释。”
瑶菏沉稳的声线一出来,芷蕙就知道她这会儿是认真了。
“鸿喜,你既说是我威胁你要你偷东西,那我问你,我要你偷的是何物?”瑶菏先不下结论,反而转头问一旁的鸿喜。
“自然是主儿妆匣子里的白玉耳环。”鸿喜语气极冲,似在表演义愤填膺。
“那你抬头看看,我耳朵上戴的是什么?”瑶菏丝毫不受对方情绪的影响,一字一句地开口。
鸿喜一愣,他有些呆滞地抬起了头,看向瑶菏的脸庞。
她耳朵上正带着一对白玉耳环,与他之前拿到的那对儿无任何差别。
“你……”
鸿喜惊到脑袋一片空白,他磕磕绊绊地开口:“你……怎会戴着那对白玉耳环?”
“你偷主儿的饰物,被抓到后便随意栽赃到他人身上。只是你没想到,你这次想栽赃的我本来就有主儿赏给我的,又怎会再威胁你替我去拿主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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