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刚刚落下一子,便听到对面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纪王:文山,你输了
罗浩看着棋盘上的层层封杀,不过是放手一搏,没想到还是落得个满盘皆输
罗浩:殿下每次下棋都这样,还真是……
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李晏抬眸瞟了眼罗浩,眼里有着些许兴趣
纪王:见过萧家父子了?
罗浩:……见过
纪王:如何?
罗浩:(罗浩张了张嘴,沉思片刻点点头)见过,就像传闻中所言,萧老将军雄才大略。
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何滋味,罗浩重新落子开了盘新棋
罗浩:之前总是听人讨论起萧家这位小郎君,直至昨日我才知道,原来当真有人能和太阳一般耀眼
纪王:是啊,萧淮可是连父皇都夸赞的将才
罗浩一时之间到是不知道该如何回,毕竟那人已死,再多的夸赞都没有意义,反倒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李晏微微侧过脸,烛光闪烁间白玉般的鼻梁将轻纱高高拱起,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纪王:之前总听父皇谈起他时,我都是一笑而过,总觉着这不过就是旁人对安国公府的阿谀奉承,可昨日一观……
李晏顿了顿,记忆仿佛回到了玄武大街上看那肆意张扬的萧淮初征获胜时初见
李晏启唇微微一笑,或许曾经,是真心的想结交萧淮的,只可惜,萧淮这人轴得让他磨平了耐心
纪王:他确实不凡,昨个我看着他在十万大军中杀个七进七出,竟然还能护着萧老将军,这般能力,到也与传说无异
罗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纪王竟然到了战场?就为了去看萧淮父子是怎么死的?
这个念头一起,似是晴天霹雳给了罗浩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罗浩:殿下,当时也在?
李晏抬手摸了摸右耳上的耳坠。
那朵银色的莲花耳坠,花蕊是红玉石镶嵌的。皎洁银葩。花蕊散发着明红流光。莲花花瓣闪烁着冰寒的芒彩。
纪王:我废了那么大劲才引着萧家父子参与定军山一战,若是缺席这场盛大的游戏,岂不是暴殄天物?
纪王:昨日一观,本王倒是真的觉着有点可惜了
罗浩:………………
纪王:你说,要是有萧淮助我一臂之力,那这天下可不是唾手可得?
听着这些话呢,纪王确实是在惋惜,可他面上却是一副昂然自得的模样,罗浩便知道,这些话或许有几分真心,但更多的傲慢,那种看着别人一步一步落入自己棋局中的傲慢……
罗浩:(迟疑片刻,也玩笑似的回了句)或许吧!
可双方都知道,这只能是幻想,是啊以萧淮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怎会甘愿和他们混在一起?
李晏从塌边的灯台上递出一份奏章
纪王:我已经拟好了折子,明日一早八百里加急递上去吧
罗浩:(罗浩连忙起身接过折子)是
李晏往榻上绣枕一靠,单手撑着额头,双眼微眯,薄唇轻启
纪王:文山,今晚辛苦啦,关于定军山一战的详情,还劳你添一添,毕竟,本王听到这个噩耗便忧思极力,引发心悸,需静养!
罗浩微微俯身,便带着折子走出书房
等罗浩走后,李晏看着棋盘上最后的挣扎,从棋盒里捻起一枚白子落下,语气中带有一抹乏味
纪王: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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