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风呼啸着,天色阴霾。
昨夜冬雪犹残,和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最是森寒。
罗浩从马车的帘缝往外看,只觉一切都是阴阴的,森弗壁垒间,经冬不凋的松柏显得格外黯淡。
这是前些年陛下赐给纪王的封地王府,作为皇朝中首位封王的皇子,纪王李晏自是风头一时无两,就连罗家这样的二流世家因为罗浩与纪王交好,也算得上是芝麻开花了
只是罗浩刚刚从定军山战场回来,那些血腥暴力的画面还是一直盘桓在脑海里,那里简直就是巨大的绞肉机,哪里还分的清谁是敌谁是友?
绕是罗浩这样的汉子,从定军山出来,也是被吓得腿肚子发软,他的心突然拔凉拔凉的,那可是数万人命,里面的这谁说杀便杀了,难免有些心悸。
明廊在这样的日子里,也点起了灯,远远望去,红线连绵蜿蜒,仿佛没有尽头。
。
两旁的朱墙青白石底座,金色琉璃瓦,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图案多为龙凤,虽然大气,但却失之灵秀
罗浩刚刚进了纪王府大门,便一眼看到弯腰等在哪的陶管家
陶管家虽然衣着朴素但不失体面。满脸沧桑却透出睿智,目光慈祥却依旧犀利
陶管家:罗爷,您可回来了,王爷都催我出门探门好几次了,这不刚用完膳,在书房等您准信呢!
当得知纪王在书房等他的时候,罗浩还是顿了一下
罗浩:有劳管家跑了这几次,王爷交代的事,自是得小心些,我这就去向王爷赔不是
罗浩站在书房门口,深呼吸一下,正准备敲门,屋内便传来一声温文尔雅的问候
纪王:可是文山回来了?正赶巧我刚摆了棋,陪我手谈一局!
这嗓音如泉水、涓涓细流、可现在罗浩耳朵里让总觉着这温柔之下掩藏着一头嗜血的猛兽
罗浩:就不能让我先用完膳?王爷,你占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
纪王:知道你最喜烀麻鸡,早就让人备下了,
话音刚落,书房门便打开来了,那人坐于榻上风姿绰约
依旧是墨绿色的一袭朝服,胸前绣着翠竹,绿色看着令人焕然一新,寒风吹过竹叶似是活了看似摇曳起来,腰间垂着粗壮乌黑的麻花辫,发尾系着一块石子大小的白玉玉佩,领口绣着白鹤,头戴官帽,帽内是狐绒,帽后系着红色三眼花翎,大拇指上佩带着玛瑙扳指,足蹬官靴。
长发虽说是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罗浩看着眼前的神仙人物实在是难以把他与那个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人视为一人
等丫鬟把膳食撤下,书房渐渐响起棋盘落子的声音
李晏慢条斯理的落下白玉子,看着棋局马上便要被围死的黑子,漫不经心的开口
纪王:定军山如何?
罗浩看着满是杀机的棋局,眉头微皱,寻思片刻,抬手落子
罗浩: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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