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赭疑惑的挑挑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宁昭却神秘一笑,不再多做解释。
秦宓回到秦府,一进门,就瞧见一名女子正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手里拿着茶盅喝茶。
“小姐?”小翠惊呼。
“嘘。”秦宓冲她摆手,让她闭嘴,然后走到那女子身旁。
“秦宓?”那女子扫了她一眼,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神情却颇为冷淡。
“是。”秦宓恭敬的回答。
“你是不信我的话,还是不信陛下的话?倒要向将死之人去求生。”女子的视线移到她凌乱的乌发与还沾泪痕的眼眸,轻蔑地抬起了头。
秦宓愣了一瞬,随即解释道:“臣女不敢,方才只是…”
秦宓张口欲言,女子又打断了她:“我同你长姐是手帕交,自然是真心希望你好。你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了皇室鞠躬尽瘁,可最终却要落得个被处决的结局,我真心不忍,才为你指了这一条路,你却要辜负我的心意”
“我知道。”秦宓低着头,沉默半晌才缓慢道,“只是陛下的脾气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对并无反心的世家都能下死手,何况我这态度反复的小臣子女呢?”
秦宓垂着眼帘,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也并没有真的想要背叛,只是...”
只是她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秦宓的声音顿住,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只是什么?去通风报信,要他们居高自持,毁陛下圣明,还是想助长大族气焰,改了宁家的江山?”那女子语气越发尖锐道“若陛下事不能成,我便先屠了你秦氏满门!”
“不是的,楚相...”秦宓忙摇摇头,不知从何辩驳。
“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内,永川游氏如果没有你所描述的大乱,那不光秦氏,你外祖家也别想好过!”楚颜轻哼一声,拂袖离开了。
秦宓怔怔的站在原地,脑中却一片混乱。
“阿赭,对不起…”终究还是下定决心了,秦宓跌坐在地,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
端文五年,三月十六。
永川游氏强解婚约,秦家女不堪受辱,自尽屋中。
上震怒,贬丞相使流安南,以不敬名判游氏子不得入朝。
念太尉功高,留其官职。
端文五年,三月二十。
帝继栗郡王幼子于膝下,定东宫位。
姚左相一众者,劝谏之。
帝言“天下不乐,朕不可娶。”
端文五年,六月十八。
帝平毅王乱名,复赐毅亲王爵。
端文六年,一月。
淳王奏,愿使西域,令边境安。
帝思量三日,终准。
端文六年,三月。
阴尚书及众臣子奏:太尉游係私怨圣上,里通外贼。
上旨东厂搜寻,果得罪证,遂夷三族。
……
“天下不乐,臣当为国分忧,请陛下允许臣前去出使西陲。”
“此言差矣。”姚谦摇首道,“淳王乃亲王爵,身份特殊,岂能贸然离国,若引来祸患,岂非是害人害己?
朕坐在高座,他却不愿抬头,叫朕都看不着他如今神情。
“大益之事,朕…允。”朕还是应了他,辜负他良久,也该弥补些。
他是忠良之人,不会为小恨伤国,纵使有此行径…也不会有甚大碍。
就让了他,也好使我们都冷静下来。
如果…他还可以接受朕,朕必不会再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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