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第一人称 HE
太子继,改年号端文。孝三月。
敦和三十年八月,太子年二十四,摄政淳亲王年二十八。
端文元年,太子选新秀入宫,淳亲王制,言“上年尚轻,岂可沉于美色。”帝称甚是。
—《华殷英宗书》
父皇的丧事过去,国事犹如一团乱麻,西域边境蠢蠢欲动,兵部要钱粮,户部却只管向朕哭穷。
怪不得父皇当时说朕年幼,要将十九皇叔塞来给朕做幕僚,朕本还不愿信,直至今日才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呈上的奏折少有围绕此事所言的,大多的,竟是劝朕选秀!
之前皇叔所言他们是半点没听进去,还想着往朕的后宫塞人。
是了,朕已年二十四,身旁还未有个侍奉的人,可如今重事,分明在边域,边境郡守多次上报,西域蛮子屡屡扰乱,百姓苦不堪言!
那仅有的,讨论此事的折子,却都想从朕的内库取钱,安稳的那二十三年间,收得的赋税,不知已到了哪些人的手中。
“陛下可是在为蛮子扰边之事发愁?”声音自远及近,从身后传来。
“皇叔可有良策?”朕反问道。
“臣是有一法,却是算不上良策,此法在于陛下,故只请陛下宽恕臣胡言之罪。”来者拱手行礼。
“皇叔但讲无妨。”
“既是如此,臣斗胆,恳请陛下广施恩泽。”
“何解?”
“陛下可以……”他凑近朕,低语几句。
“好。”朕颔首应下:“便依照皇叔之意办吧。”
是了,朕怎么忘了骁勇的乾国公,能征善战,父皇在位时的那场大胜,也多有此人的功劳。
“陛下圣明。”皇叔再度向朕俯首,而后退出御书房。
“宁昭,父皇将摄政大权托付于你,你今后就不必这般拘谨,且大胆些,朕自不会怪你。”朕总算发现那怪异之感从哪来了,这人从前不会同朕这般讲话,现在却分了尊卑,平白生疏不少。
朕自然知道天家无情,更遑论叔侄,父皇的那份圣旨到如今,还压在殿前匾下,可朕到底还是人,也想有人像燕将军对父皇那样,可以叫朕托付。
从小到大,真心对朕好的人,除却父皇与燕将军,还有一直带着朕的王总管,就只有十九皇叔了,他大朕四岁,却待朕如至亲人般。
想来父皇的确看准了朕的性格与脾气,他早料到会有今日,又怎会放心将朝政大事不做防备交到他人手中。
朕想起刚刚皇叔提议的那件事,虽说有些荒唐,但不得不承认,若真这样做了,倒的确能够搅乱蛮子的局势,使西域无暇骚扰边境。
不怪父皇说,若无皇叔,以朕如今才能,华殷想必要走上消亡之路。虽说是玩笑之言,却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那么朕呢?
若无他,又该如何?
父皇没有皇后,更没有妃嫔,朕于襁褓中便被父皇过继到膝下,从一开始便把朕当储君相待,朕同宗室的兄弟一同听学,却不如他们伶俐,朕知道他们总在背后笑朕笨拙无趣,嫉妒父皇选了朕。
朕一直不解父皇为何只选中朕,哪怕朕不善文韬武略,只晓得捧着书死啃,太傅们也纷纷向父皇叹气。
直到父皇临终,才告知我,我是先太子一脉,父皇最亲近的哥哥的孙儿。
坊间传言其实被父皇所害的那位天纵英才的嫡长皇子,原是我的大父。
父皇说,大父非他所杀,但的确因他而死,这个皇位,是父皇亏欠我的。
可我不想怨父皇,我不觉得父皇亏欠我什么,我被人讥讽,父皇为我撑腰,更是下了旨,只立我一个太子。
便再没人敢当父皇与朕的面说什么了。
父皇笑了,带着解脱一样。朕知道燕将军走后,每一日,对父皇而言,大概都是折磨吧。
作者:伪骨!
作者:算算年龄是差不多,但老皇帝当时已经虚了,所以淳王不是他的
作者:这是淳王的死脉,但不能随便用
作者:毕竟是皇家秘辛
作者:至于孝宗为什么瞒着,主要淳王有大才,他本人也对老皇帝很是怨恨,所以也并不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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