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在水桥部署好了一切,吩咐凌鹤道
萧恪:凌鹤,今晚一定不遗余力将犯人缉拿归案。
凌鹤:是,凌鹤领命!
凌鹤见萧恪双眼通红,知道他是这几天熬了太多夜,因此劝道
凌鹤:萧恪,水桥这里有我。我看你精神不太好,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萧恪本不愿离开水桥,但自己身体的确有些疲累,又清楚凌鹤的能力,将水桥的任务全权给他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便同意了凌鹤的建议,先回到了茶庄。
自从进了杭州,萧恪就很少与云絮儿见面,几乎整日都是在衙门和安南王一起审问犯人。他以前从没觉得安南王是一个冷酷的人,但这次一起查案,才发现安南王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从他对那些犯人使用重刑就能看得出来。每次安南王审完,那些犯人的身上便没有一处好皮肉,有些犯人经过几轮审讯之后,身上的伤由于太久不治早就化脓,安南王最喜欢审这样的犯人,因为不用出力只消一盆盐水泼上去便能让他们开口。萧恪眼见着这些犯人遍体鳞伤,哀嚎乱叫,心里很不是滋味。为此他和安南王建议过多次,但是不用刑,他也的确审不出来什么,因此也就默认了安南王的方法。
水桥交给凌鹤之后,萧恪回到了茶庄。本想着和云絮儿独处一会儿就回水桥,却突然听到屋外急促的脚步,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知道来者不善,便迅速追了出去,果真见到一个黑影闪过。他跟着那人一路,在靠近荷塘的一间屋子前失去了目标,他赶紧看了看水中,水面平静,想必没有从水路逃生,因此人一定就在附近。突然萧恪听到屋里一声尖叫,刚要进去查看,那人已经走了出来,但并不是一个人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江浸月,她正被黑衣人用匕首抵在脖子一步步往荷塘边退。
这时,凌鹤带着人也到了,十几个卫兵手拿弓箭一字排开,将萧恪和凌鹤护在中间,只需要萧恪一声令下,这些箭就能射穿黑衣人,无法避免的是江浸月也会死在箭下。萧恪看着江浸月被挟持,心急如焚,不过他眼下并不能表露分毫,否则江浸月会更危险。
萧恪露出一抹笑意,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对黑衣人说道
萧恪:堂堂七尺男儿挟持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放了她,我同你比试比试。
黑衣人并不打算放了江浸月,手上的匕首又紧了几分,江浸月已经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了。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少废话,让你的人撤走,不然别怪我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萧恪看着黑衣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怒火中烧,不过他还是不能轻易下令,箭一离弦,江浸月不死也要重伤,他不能冒这个险。正在心里盘算怎么破解时,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黑夜中萧恪并没有看清是谁,他来不及多想,趁黑衣人一个分神,迅速跑过去扭开黑衣人扼住江浸月的手,反手一掌将他打翻在地,后面的卫兵一齐围上来,当场活捉黑衣人。
再看江浸月,脸上早已没有血色,身体也站不稳,要不是萧恪刚才眼疾手快,恐怕现在江浸月已经掉进了荷塘。看着怀中虚弱的江浸月,萧恪的内心泛起一阵怜惜,他赶紧把江浸月抱回房中,放到床榻之上,又贴心的替她盖好被子。此刻的江浸月闭着眼睛,神情痛苦,额上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沾湿了鬓发。她的手死死拽住萧恪的衣袖,不住的说着“阿恪,不要走”。萧恪伸手摸了下江浸月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应该是刚刚惊吓过度,他不禁想起小时候和阿爹救起江浸月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虚弱、可怜,是他守在床边十几天,不停的给她喂药,才让江浸月捡回了一条命。
如今若不是他先离开水桥,黑衣人就不会有机会逃跑,更不可能挟持江浸月,说起来这次江浸月所遇之险不能和他萧恪撇清关系。想到这里,萧恪的内心更加愧疚,于是他连忙起身洗了一条冷毛巾敷在江浸月额上,又轻轻握住江浸月的手,说道
萧恪:月儿,别怕,我就在这里,不走。
不知为何,萧恪说完这句话后,江浸月放松了许多,虽然眼睛还是紧紧闭着,但神色安然了许多,竟沉沉睡去。萧恪见江浸月好了一些,便抽出手来,慢慢朝房门走去。他想自己已经是有妇之夫,不能在江浸月的房中逗留太久,江浸月的屋子离琴桑的是最近的,若是琴桑来照顾江浸月会好一些。于是他想出门叫琴桑进来,顺便让人去请个郎中,江浸月脖子上的伤还需要郎中再开点药外用。
门一开,出乎意料,不仅是琴桑站在门口,一同出现的还有周璃和云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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