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一片贫瘠的沙漠,烈日当空,萧恪越发的口渴,他想要快些走出这片荒漠,最好是能赶快找到水源。也许是天可怜见,他似乎闻见了泉水的清香之气,就在他要到达那泉眼之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生生拽离开来。
睁眼,才发觉不过是一场梦。头仍是昏昏沉沉,他隐约记得昨日好像是去过安南王府的,为了解决与安南王的宿怨。从前他总不屑与他们交往,是因为他觉得安南王一派并非看上去那样与世无争,何况人已经得罪了,也犯不着再去巴结讨好。但那日在满月宴上安南王却将云絮儿当做牵制他的武器,这让萧恪不得不重新思考与安南王的关系。因此在接到请帖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赴约了。酒桌上,萧恪再次为当年的那件事向安南王请罪,于是安南王拿出两坛酒告诉他,如果能在半盏茶内喝完便一笑泯恩仇,再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萧恪。这一次,萧恪没有思考······
已经清醒了,他觉得身体被勒的有些紧,便想着要松松被子,正好下床喝上一杯水,梦中觉得干渴实际上也是酒后身体的确需要水,那么此时的水便显得更加珍贵。
但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他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异样,裹在被子里的自己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纱织的衣服下身体的轮廓若隐若现。抬手想整理衣服才发现手腕上绑着一根细细的线,那线一直延伸到帐子外,萧恪正准备将线的那头收回来,却不想面前的帐子突然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云絮儿略带惊惶的面容。
萧恪:“你……你……?”
萧恪此时更是十分惊讶,张着嘴说不出话。
云絮儿:“郎君,可是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云絮儿开口问道。
萧恪:“絮儿!你为何会在这里?我……”
萧恪一脸错愕,却仍然记得自己衣着不整,不觉向上拉了拉被子。
萧恪:“我身上的衣物难道是你为我褪去的?”
一句话问得云絮儿双颊发红,不等她开口解释,一个脆亮的声音传入房内。
岸儿:“不是夫人,是昨夜将军醉酒后嫌热,自己脱下的……”
原来是岸儿刚刚端着水盆进来,听见萧恪问便脱口而出替云絮儿解释了,此时轮到萧恪面红耳赤了。
尴尬的场面永远不缺看热闹的人,彼时几个府里的丫头搀着萧老夫人也走进了萧恪的房间。这老夫人也是一晚上没睡好,总担心着自己儿子的身体,于是一早便着急忙慌的跑来要看看萧恪是否好些。进门前隐约听见什么“嫌热、脱衣裳”这样的话,再一看萧恪身上团着被子,衣不蔽体还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床边站着的云絮儿更是面色绯红,发丝凌乱,衣裳也多有褶皱。一时间丫鬟主子站了一屋,每个人都神色局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夫人毕竟是过来人,微微定了定神说道
萧老夫人:“这,阿恪,看来你已经大好了,那阿娘也就放心了,阿娘这就走了,你……你和絮儿也累了一夜好生歇着吧。午饭我等会儿让丫头们送进来。”
这后半句话分明有歧义,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萧恪:“阿娘……”
萧恪还没说完,萧老夫人就带着仆婢笑眯眯地转身出去了,留下萧恪和云絮儿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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