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谭心听完了于浮思的这一番说辞,了然缘由,只是瞥一眼那盆彼岸花,挑眉诘问于浮思:“就因为这个?”
“嗯。”于浮思盯着她点头。
“你……!”聂谭心朝他扬手却是思虑一阵,似乎这事是因她而起,于是又还是难得放下,只是颔首叹息:“不怪你,那日是我玩笑开过头了。”
“那也不怪你啊!”于浮思放下手里的花盆,拉起她的手,“是我自己当真的。”
聂谭心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转身独自离去。
回了自己寝殿的聂谭心越想越烦,坐在案前根本静不下心去看兵书,再后来,干脆连于浮思的面都不见了。
只能说,一切因她而起,又似乎是因他而起,所以只好避避嫌了。
再过了半月有余,另外一位居然主动来寻她了,那时聂谭心在营帐内听他们族的大将军汇报这些天操练将士的情况,听到帝族魂帝来寻她谈事便匆匆赶回了自己的议事大殿,却发现于浮思也在那儿。
她错开他百年不变的炯炯目光,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什么也没说,给自己倒起了酒,闷声一饮而尽。
“谭心你怎么又喝那么多酒?”于浮思看她想再倒酒,过去抢下她手里的那个酒壶。
“于浮思你还我!”聂谭心起身伸手去夺却得了个空。
“好了二弟。”季绝尘过去拉开于浮思,夺过酒壶放回桌案,看聂谭心,“谭心,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谁是你二弟。”于浮思白他一眼,转身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季绝尘也在首位落坐,扫视他们一番才开口:“今日我寻你们二人来是有要是相商,主要就是帮我从聂朝炫手中救出心萌。”
“关我们什么事。”于浮思直接起身往席位外走,也不忘去拉起聂谭心的手腕,“谭心我们走。”
聂谭心甩开他的手,直径走到季绝尘面前,微皱细眉:“悦心萌又被聂朝炫抓去了?”
季绝尘不语点头。
“该死的聂朝炫。”聂谭心拍桌,转身双手握拳,气的不成样子,“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抢什么抢!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会吧谭心。”于浮思看她这劲是要帮那人了,急忙过去拉起她的手臂,“谭心,我们没必要去帮他追那个矫情丫头,真的没必要,你看啊,我们……”
“别说了,”聂谭心推开他的手,两步坐回席位,对季绝尘道,“我答应你。”随后她又对于浮思正色道,“季兄这忙我会帮,你,爱帮不帮。”
于浮思“啧”了一声,却是无可奈何,只得坐回席位。
第二日,魔宫。
聂朝炫决意处置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王后悦心萌,只是明白人都了然他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他要的不是悦心萌的性命,而且季绝尘的尸首。
因为他清晰的明白,季绝尘如今才是最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之人。另外,也是夺他爱妻的小人,所以,他,必须死。
悦心萌是独自一人,素面朝天走上处决台的,当时虽有两位侍卫要压她上去行刑,但被她一个眼神瞪回去了。她悦心萌怎么也没想到,物是人非中她活了那么多年,她终究还是逃不开一个“死”字。
只愿黄泉路上她能碰上个熟人,一同聊聊天,说说话吧?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季绝尘对她的感情,火把被点燃的那一刻他还是来了。
那时的他一身戎装高骑大马在聂谭心和于浮思的中间首要位置,一手抓缰绳,一手握长剑,面如冰霜,目光移向悦心萌才有罕见的温柔。
不过聂朝炫那边也是早有所料,因此准备周全,将士与兵器无一缺少,高塔中他一个眼神下去,两边的魔兵魔将便战斗在了一起。
刹那时间,灰土飞扬与烽火混杂在了一起,耳边尽是将士嘶吼和兵器打斗的声音,哪怕是闭上眼也能想象到这场争斗的惨烈。
索性悦心萌那边早有聂谭心所救不必担忧,只是她被她从刑架上带下来扔到安全一处便飞回去重新加入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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