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魔界上下相安无事,聂谭心休闲很,百般无赖拿起昨日擦的一尘不染的长剑步入空旷的庭院,抬眸便开始舞剑。刀光剑影接连不断的闪过,一套完整流利的剑法下来,她抬眸收剑,仍旧站在庭院中央原地不变,哪怕是高束的青丝在身后飞扬,似火的衣袂也是飘飘荡荡,她也一动不动,哪怕是眼睛也不曾轻眨。
何蕊在长廊下等候多时,见着聂谭心停下迅猛的剑法,她这才机敏的颔首弓着身子快步过去恭敬轻言:“禀告魂帝,季魂帝那边并无新情况,自从他寻回悦心萌姑娘之后,只是行事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对她关怀备至而已。”
聂谭心只是颔首,垂眸抬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何蕊垂首退下去,转身走回长廊,与信步而来的于浮思擦肩而过,她心里微颤,下意识蓦然回首,神色复杂。
而他却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直径便朝聂谭心走去,喜笑颜开的说着玩笑话逗她开心。
何蕊她只恨自己出身卑微,貌不惊人,还不够优秀无能夺得他的欢心,咬牙红眼转身死不回头离去。
从头至尾依旧留在庭院的聂谭心并没有发觉端倪,只是埋头在假山磨剑,还时不时朝着早已光亮到可以清晰倒映两人身姿的剑片上吹气。
紧接着剑片中的那抹黑色身影动了动,于浮思胆大妄为靠近到了她身旁,不解为何方才他那般肆无忌惮的去言语调戏她,她却能保持如此平静。于是凑过去盯着她一头雾水:“谭心,你在干嘛呢?”
聂谭心只是慢条斯理的用深红手袖去擦拭剑片,头也不抬侧脸平静的开口:“我在磨剑,待会杀猪。”
于浮思更加稀里糊涂,抬手刚想拉扯她的衣袖问个是所以然,结果猛的想起,似乎昨天去她屋里把她惹急了,她就骂他是个蠢猪。大概意思是说他傻乎乎的,王族魂帝之位来之不易,他却游手好闲从来不干正经事,整天就知道寻欢作乐。
她还说他要是再来这样轻薄她,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她都会毫不留情的宰了他。当时他还误以为她又是一怒之下的气话。现在想来细思极恐啊!她不会真要拿刀砍了他吧?
于浮思害怕归害怕,但也只是适量的往后退了半步,仅仅是半步,多一分一毫都没有。
聂谭心沉不住气了,憋气憋的难受,收剑转头挑眉疑问他:“你还不跑?”
于浮思却只是面上波澜不惊眸中还带着些许坚定不移光芒,庄严肃穆的开口:“谭心我永远不会跑,无论猴年马月身处何境,哪怕是身陷囹圄,哪怕是万箭穿心命垂一线,我也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后,做你最强大的后盾。”
聂谭心不习惯他这异常正经的模样,但还是抱着手臂挑眉一语戳破:“于浮思,你哪学的这些个无聊的句子?”
于浮思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揭穿了,有些许尴尬的颔首轻咳两声试图掩饰,还不自在的闪躲着目光:“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谭心你真聪明。”
聂谭心无可奈何快步过去一抬手,吓得于浮思条件反射立刻护头蹲下。而她却满脸鄙夷的拉起他,像个男子般霸气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盯着他唇角痊愈的差不多不留痕迹的淡痕不悦的啧啧摇头:“你这伤口倒是好的快,哪像我的,半月有余了也不见得它消失的干干净净。”
于浮思微惊的垂眸去看她的唇角,认为其实也还好,虽然疤痕恢复的没他那么完美无缺,但是痕迹也淡了许多,应该是谭心她要求太高了才会如此多虑。
他也知道她向来如此,别说是对她身边的所有事物,不管死的活的,只要她犟起来,布满折痕的白纸也得给她摊平,并且想尽办法去让它恢复如初。她连对自己都是超乎常人想象的严格要求。
例如以往她总是学不会一个耍剑的招式,她又硬是要向他人证明自己实力,便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去反复推敲它的精髓动作,一遍一遍的去逼着自己去认真练习。甚至还找来了在这方面富有经验前辈现场鉴赏指导。当时那个征战多年的前辈看到她那大汗淋漓一身的深红劲装都被身上渗出的汗水所打湿了,倍感惊讶还有些欣慰,直言不讳的告知她的手势的错误,随后这件事才勉强过去。
所以,她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她这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脾性吸引了这样吊儿郎当的他。随后无中生有制造机会与她相处下来更是钦佩与她。从此再也看不上其她胭脂俗粉,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紧追其后的去痴迷与她。这么多年了,她虽然从未给予过他明确的点头态度,他却无怨无悔,甘之如饴哪怕是现在依然坚持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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