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聂朝炫第三次提起婚嫁之事,悦心萌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她想着,反正季绝尘心里已经没有她了,倒不如嫁于他这个身份地位数一数二的魔尊,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帮到季绝尘一点事。而她自己将来幸不幸福,随着身边在乎的人一个个的消逝,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夜幕降临,给所有的一切景物都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周围近的出奇,而断崖边上却坐着一位颔首深思的白衣男子。
他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只是紧皱着好看的残月眉,微抿略带苍白的薄唇,俊逸非凡的侧脸上完美无瑕,头上半束青丝的金色发冠也在夜光下熠熠生辉。他的白色背影有几分显而易见的落寞,可能是太过投入,以至于连身后的红裙女子走过来也没有发觉。
“季兄。”背后传来一声呼唤。
季绝尘回头,原本哀伤的眸中微惊,随后颔首:“谭心。”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了,自从她沉睡以来一千年余年,他知道她心中有恨,因此才会与他产生隔阂。哪怕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也很少主动去找过他,亦是也不会再一如既往的用如此亲密的称呼唤她。今日反常,许是同情他这副孑然一身,可怜兮兮的样子吧?
聂谭心叹息一声稍微提裙在他身边坐下,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季兄可是在为魔宫那边传来悦心萌婚事的问题伤神?”
季绝尘也没有遮遮掩掩,垂眸点头。
“既然放不下,为何不去找她呢?”
闻言季绝尘稍愣,后来想到聂谭心她确实与众不同,敢爱敢恨,绝不会像凡尘其她普通女子一般争风吃醋,勾心斗角。能对他这个自幼投入过感情的人说出这番话,也不是特别出人意料。是他肤浅了。
季绝尘苦笑摇头,遥望月空中的那一轮圆月,眸中是翻江倒海的悲伤:“一千年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她既然移情别恋,对我无感,我又何必再去寻她自讨苦吃呢?”
“她那分明只是气话,你又何必当真!”聂谭心激动之下猛的起身训斥,一阵略带冷意的夜风袭来,正好同时扬起她身下的降红裙摆与背后的万千青丝,同她的铿锵之声相得映彰,“倘若感情这般脆弱,你们又是如何纠缠到三世的?你要相信她,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若是三世千年下来,你们不欢而散,岂不是很可惜?”
“谭心,”季绝尘望她,嘴角又是扯出一抹苦笑,“我很感激你这样用心对我,只是,我无她有缘无分,若是执意不顾一切继续与她纠缠,怕是也不会又什么好结果。”
“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人!”聂谭心义愤填膺抱臂,坐回去扭头不再言语。
季绝尘低声笑笑,盯着她因气愤而泛红的白皙侧脸轻启朱唇:“好了谭心,我们聊点开心的事吧?”
“什么事?”聂谭心转回头用疑惑的神情看着他。清风袭来,无意掀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眉心中间的那一抹亮丽朱砂,竟另季绝尘一时看愣住了。
她真的很好看,而且不是庸俗女子普普通通的妩媚妖娆或是清纯可爱,而且人海茫茫中百里挑一的美中带飒,既有女子的迷人容貌也有男子的英姿飒爽。还有她婀娜多姿的身影下那一袭似火的红裙,百年不变,竟是比悦心萌还早现,一千多年以来,早已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这样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竟是自幼追随他长大的痴情儿,他可曾对她动过心?答案只有他知道,只是他还不愿向任何人透露,甚至是自己。
“季兄在想什么?”聂谭心偏头不解看他,些许青丝倾泻下去虚虚遮住她的侧脸,她只是想着,莫不是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才会使他看的这般出神?
季绝尘如梦初醒,闪躲着眼神正头,稍视夜空便低头:“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罢了。”
聂谭心对于他这番说辞没有丝毫怀疑,只是不悦挑眉:“季兄何时如此恋旧,过去的就过去了,何苦死死揪着不放?再说了,过去于你于我,都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不,”季绝尘摇头,去有所思突然笑了,“还是有些许美好回忆的,比如,我们同于浮思三人一起修炼,齐心协力追逐权位的日子,虽然劳累,但也深刻,不是吗?”
聂谭心却是出乎意料的勾唇冷笑,反问他:“权位从来都不是我聂谭心所倾慕之物,至于我为何会坐上魂帝之位,缘由季兄你岂会不知?”
这一问反倒把季绝尘给问懵了,细想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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