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萌算是彻底惹恼了她家主子,她原本以为她的计谋天衣无缝,谁知昨日为聂朝炫更衣之时他居然表明他知道她不惜自残陷害聂冰彤,不愿与他一同前往狩猎。
他还误以为她是厌恶他才有如此之举,悦心萌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试图去讨好他,获取他的欢心,她在这宫中才能好过些。
这日,悦心萌推开房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进去,瞄了一眼在案前批阅奏折的聂朝炫她讨好似的开口:“魔尊大人安好,奴婢亲手为您做了银耳莲子粥,要尝尝吗?”
聂朝炫头也不抬,依旧挥笔速写:“你会做饭?”
悦心萌心虚干笑两声,其实这是她让厨子代做的,她哪会做饭,切菜都够呛。
“您尝尝?”她颔首把粥双手奉上。
聂朝炫接过浅尝了一勺,点头:“不错。”
悦心萌笑笑,余光突然扫到他左肩上有一只小虫子:“您这有东西!”她莽莽撞撞俯身去为他拍去,结果踩到过长的裙摆她整个人直接栽到了他身上,鼻间嗅到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她努力思索半天才想起,这个应该是薰衣草的气味,好闻。
“投怀送抱?”聂朝炫盯着她,看她什么时候才肯起来。
悦心萌如梦初醒弹起,尴尬的搓着手解释:“不是的,您身上刚刚有虫子,而且你身上好香啊。”
“放肆。”聂朝炫眯眼吐字。
“奴婢知错!”悦心萌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只是护主心切啊!”
“出去。”聂朝炫不看她。
“是是是!”悦心萌起身提裙落荒而逃。
皇族军营,聂谭心亲自操练了会将士便在帐中休息,苏路问候过她走进去了。
“魂帝,”苏路恭敬奉上书卷,“这是新将名册,您过目。”
“嗯,”聂谭心坐在案前,伸手接过名册,目光触及到他手背上的大片结痂伤疤,她翻着书页不经意问了一句,“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苏路捂着伤疤欲言又止,还是出声,“这是上次于魂帝说要好好关照我,与我过招留下的,除此之外身上也有很多。”
聂谭心起身在他惊呼中直接扒开他的衣裳,入目是大片大片深浅不一的伤口以及青痕,触目惊心。
她坐回去恼怒拍案:“把他给我叫过来!”
片刻之后,于浮思就出现在了她面前,喜出望外的凑上去朝她滔滔不绝:“谭心你终于肯来主动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你了!我跟你说,前些日子我在人间寻得了一样法器,可厉害了!你若是喜欢……”
聂谭心重重拍案,打断了他的话,抬眸冷眼看他,开门见山:“说,为什么又打伤我的将士?”
于浮思愣住,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苏路,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他捏着指骨步步逼近他:“你告状了?”
苏路胆怯直后退。
聂谭心起身快步过去提起他的耳朵,破口大骂:“于浮思你这个吃饱没事做的!你们王族是没人了吧?非得跑来欺负我族将士,还日日逮着苏路他一人欺负!”
于浮思疼的“嘶嘶”直叫,连连求饶:“你听我解释谭心,先松开好吧?疼。”
聂谭心收手抬腿又给了他一脚:“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废了你!”
于浮思瞥一眼看似无辜的苏路,勾唇冷笑:“若是他对你只有敬意我便无话可说,可是他那龌龊的心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在聂谭心目光投向苏路时,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有些窘迫。
“即便如此,也与你无关。”聂谭心抬手示意苏路退下,回案前坐下,给自己倒起了茶,不甚在意。
“怎么与我无关?”于浮思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对上她的凤眸,他的眼中满是悲凉,“我们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谁知你却执意去痴情与我好友季绝尘,他又为你做了什么呢?他值得吗?我们之间本就有个他,若是如今再出现个苏路,我怎么受得了?你这样对我的感情装聋作哑可对得起我?”
聂谭心扭头不看他,被他紧握的手怎么也逃脱不出,她在心底叹息:“浮思,我们只适合做朋友,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于浮思眼底泛着苦楚,心里也是一抽一抽的疼,“凭什么?”凭什么他能在她心里呆那么久,而他却只能做朋友。
“浮思你松开,我手疼。”聂谭心苦恼试图去掰开他的手却依旧纹丝不动。
“谭心,你真要对我如此?”于浮思渐渐红了眼,目光炯炯盯着她看。
“够了!”聂谭心甩开他的手,指向帐外,绝情下逐客令,“不要再逼我了,滚出去!”
于浮思气极反笑,点头:“好,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你这位高贵孤傲的聂魂帝好自为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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