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萌在庭院中俯身用抹布擦着石桌,身上还穿着青衣侍女的衣裳,简单朴素,可是俏脸上却满是不甘。想当年她悦心萌也是一国公主啊,出来寻找她的如意郎君怎么的就成了他魔尊的侍女?他也配!
她越想越气,连擦石桌的力道都重了许多,最后一下还不小心把手中的抹布给甩飞出去了,正好摔在了那个监工的白衣侍女身上。
完了,悦心萌吓傻了,这娘们脾气可不好。
白衣侍女陈青青正在趾高气扬训斥着那个扫地将灰尘弄上她绣花鞋的青衣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抹布砸的吓了一跳。她低头看自己原本洁白无瑕的衣裙被沾上一团大污渍,瞬间火冒三丈,叉腰朝悦心萌破口大骂:“你个没长眼睛的贱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我滚过来!”
悦心萌低头挪着步子靠过去,心里忐忑不安。
陈青青捏起她的耳朵,厉眼诘问:“你是没长眼睛吗?怎么把肮脏不堪的抹布扔我身上了?”
悦心萌忍着耳朵上的疼痛咬牙解释:“奴婢不是故意的啊!”可心里想的却是,有朝一日她要是飞黄腾达了,第一个弄死她!
“既然你擦桌子不行那就去把后花园的花花草草都浇个遍吧!没浇完今天不许吃饭!”
随后悦心萌就气呼呼在后花园提着木桶手拿木勺给不计其数的鲜花绿草们浇水,欲哭无泪,这么多她要干到什么时候啊!
有没有更简单的方法浇水呢……有了,她可以来个旋转啊!360°无死角全面覆盖,方便多了。
悦心萌把手中的木勺放入水桶用,一手提裙,一手提桶,小心翼翼迈入了花丛中,站在这个角度,所有的花草都能够“雨露均沾”。
就当是跳那支她最擅长的舞蹈吧,她舀起满满一瓢的清水,踮脚原地旋转,冰凉的水朝四周撒洒出去,落在了地上的花草上,也落在了悄无声息步入的那人身上。
“玩够了吗?”清冷的嗓音传来,惊得悦心萌停下舞步睁开了双眼。
“魔,魔尊大人!”悦心萌慌乱不堪放下木勺,伏地跪拜,声音结结巴巴,“见,见过魔尊大人!”
来者一身黑袍摇曳铺地,身体修长,金冠束发,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看不清神色,浑身散发着唯我独尊的王者气息。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他面具以及黑袍上的些许水渍,阳光下在某人视线中熠熠生辉。
“你在干什么?”他问她。
悦心萌把头低的更下了:“奴婢在浇花。”
“你就是这样浇花的?”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一番,“还敢往本尊身上洒水,是想做本尊一辈子的卑贱侍女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想起那段该死的因果。当初她只不过是在岸边岸边玩水,不小心溅上了几滴在他身上,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就非要把她掳走,要她做他十年的侍女作为补偿。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她铁定跳起来就给他个大嘴巴子,给他脸了?她让他过来的?
他深思熟虑下开口:“看来这些事你根本不会做,那就……”
放她走?快说啊!
悦心萌睁着期待的大眼睛望着他,差点笑出声,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那就勉为其难让你做本尊的白衣侍女吧。”他的这句话彻底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连早早准备好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强颜欢笑,磕头谢恩:“奴婢多谢魔尊大人。”
夜晚悦心萌回了自己的住处,张开双臂躺尸般倒在了床上,抓起枕头抱在怀里哀怨:“该死的聂朝炫,吃饱没事做,把我拐这来,我该怎么去找蒋蒋啊!烦死了!”她把枕头往前一扔,砸的木桌上啄米的黑鹦鹉扑腾着翅膀飞起,白光闪过,它又化作一个十多岁的男童落下,不悦的直瞪着她。
“二主人,”男童捡起枕头扔回她身边,肉嘟嘟的脸气呼呼,“下次扔东西能不能准点啊?都砸到我了。”
悦心萌心情不好,自然也是不会对他客气的,翻身坐起瞪回去:“那你自己不会躲着点?我难道还是对准你扔的啊?”
男童冷哼一声:“果然还是大主人说的对,你们女人就爱无理取闹!”
“说谁呢?”悦心萌跳下床,快步过去弯身捏住他的脸,微眯眼,“胆子大啊,小莱焕!连你二主人都敢怼,说,蒋蒋他还说我什么坏话了?”
莱焕扭开脸,仰头不看她:“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悦心萌冷笑把指骨捏的“咯咯”作响:“看来你这家伙是欠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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