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做?阎白极为不解地看着朝鸾的面庞。阿鸾你明明知道你我之间有着生死蛊的啊,走了我自然也会随着你走的啊,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阎白的脸颊落在了朝鸾的手背上。没错,冷情如摄政王自出生起就不曾哭过几次,可是,这次他却哭了。阿鸾拼死护住了自己的性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之间的蛊毒,恐怕早就已经解开了……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值得你这般对待吗……
而此时,朝鸾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她被困在了梦魇之中……这便是这毒的神奇之处了,这毒极有灵性,能洞察人的内心,找出人心中最为害怕的事情,然后制造一个极为真切的梦魇,让人误以为这是现实,自愿放弃对生的渴望,死在这梦魇之中,就算这中毒之人察觉到了这只是梦境又如何呢?这毒早就已经在人陷入梦魇之中时,在不知不觉中遍布全身,无力回天,唯有天山雪莲可解。
这天山雪莲也绝非凡物。天山雪莲对生长环境也极为苛刻,必须在海拔极高的的山峰才可生长,且山上必须终年覆雪,气温极低,一般人都难以承受住这极寒之地。而且天山雪莲必须要长到两百年以后才有药效,两百年之前整朵雪莲都带有剧毒,碰不得。
朝鸾另一只没有被阎白握住的手倏然就捏成了一个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上下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成了一条弧线,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阎白立马察觉出了朝鸾的异样,立刻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安抚到:“阿鸾,别怕,我在这里,别怕。”语气是极为温柔了,如果此刻他的柔情可以实质化的话,都可以掐出水来了。
朝鸾紧闭着双眼,深陷梦魇之中……梦里,阎白被人一剑刺穿胸膛,双腿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嘴角还挂着丝丝血丝,双目无神的朝着朝鸾粲然一笑,随后便倒在了地上。朝鸾想去阻止这一切,猛地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用比寻常铁链粗两倍多的铁链绑住了,不得动弹半分。朝鸾拼命的想要挣脱这铁链,结果徒劳无功,只能让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朝鸾想要喊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被毒哑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看着阎白的身子慢慢地倒在了地面上,躺在血泊里。朝鸾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现实中,阎白几乎是在朝鸾落泪的瞬间,就发现了朝鸾那顺着眼角滚落的泪珠。阎白有些慌,连忙抬手用自己的袖摆为朝鸾拭去眼角的泪珠,阿鸾这是梦到了些什么东西啊?怎的还哭上了?阎白低头轻轻的在朝鸾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哄道:“阿鸾不要怕,我会尽快想办法找到天山雪莲为你解毒的,在此之前,你要好好的乖乖的,不要焦虑,知道吗?阿鸾,相信我。”阎白的安慰像是有魔力一般,轻而易举的把朝鸾原本的情绪给安抚了下去,重新归于平静……
而此时的丞相府内
龚雪听着探子的汇报,气的怒摔茶杯,脸都被气的有些变形了,脸色如调色板一般精彩绝伦,“你是说派去的刺客全军覆没?!”探子单膝下跪,位于主位之下,毕恭毕敬地回道:“正是。”龚月见自家母亲位于发怒的边缘,连忙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探子接收到指令,朝着二人拱了拱手,然后就退下了。
龚月朝着自家母亲安慰性地说到:“母亲,你也不必如此生气,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可就不好了。”龚雪怒气冲冲地朝着龚月吼道:“不生气不生气,你要本相如何不生气?!”龚月被自家母亲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皱了皱眉,心里对自家母亲的不满愈发严重了,但她还是忍着并没有发怒,耐着性子说到:“母亲不妨想想,用这些人下贱的性命去换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这桩买卖可是划算得很呐。”龚雪的脸色这才微微好转了些,“那倒也是。”龚雪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略微疑惑地开口:“不过,那个小皇帝是怎么会武功的?她不是从未碰过武器的吗?”
“兴许是摄政王在一旁帮衬着。”龚月心中虽然对自己的这个母亲极为不满,但是面上却不显,依旧是那副为母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乖乖女。
“照着摄政王的武功来看,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就算他阎白再怎么护着小皇帝,她终究还是中了本相精心为她准备的毒了。”龚雪的语气有些得意洋洋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小人行为有丝毫不妥,反而还以此为傲。
“那女儿就在此提前祝贺母亲夺得皇位,登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了。”龚月的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龚月眼底的真实情绪。
龚雪还在沾沾自喜,仿佛现在她已经成了那万人之上的的九五至尊,“那就借女儿你的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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