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灼蕤儿……我……
夭灼艰难地启唇,踟蹰了很久才吐出三个字来。然而三个字过后,却再也没了下文,她只是将脸埋进赵葳蕤的颈窝处,依恋地吸取着她身上的气息,幻想着这样就能永远将她留住。
赵葳蕤:……夭……婉昭仪……兀自珍重……
赵葳蕤说罢,伸手掰开夭灼的胳膊,逃也般地离开了夭灼的寝殿。夭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却并没有追上去。因为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追上去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夭灼蕤儿……你又可曾明白,我如此护你的真正缘由?
夭灼自言自语后又沉思了片刻,忽然自嘲地笑了两声。
夭灼是啊……我不曾说……你又如何能明白?
漪澜宫因为早就在秦宇宸的旨意下开始重新修建,所以夭灼搬过去时,宫里早已收拾妥当,并不需要夭灼多做什么。
当日,后宫众人除了江璇和赵葳蕤,其他人都来了漪澜宫贺夭灼迁宫之喜。带来的礼物也是五花八门,一个比着一个珍贵,只是再多珍贵的宝物,落在夭灼眼中,都不及赵葳蕤亲手做的一盒栗子糕珍贵。只是夭灼却不忍吃下那些栗子糕,只因她明白,下次再想吃到,便不知是何时了。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下次。
很快便到了九月十五,夭灼虽说迁宫后连着修炼了几日,但因为从前亏空过多,所以并未补回来。因按规矩每月初一十五秦宇宸都要去风锦瑟宫中就寝,所以夭灼倒是并不担心秦宇宸会在十五这日突然召见她。只是今晚能不能平安挺过,她却是觉得有点难说。
夭灼罢了,走一步看一步,事情没发生前,多想也没用。
于是当晚,她遣散了所有宫中婢女内侍,说是自己怕被打扰,让她们不必在宫外守着,听到动静也无需前来。所以到了晚上,漪澜宫是难道的清静,偌大的宫殿四下竟看不到一个人。只有一朵桃花在月光映射的床榻上瑟瑟发抖。
才一入夜,赵葳蕤便觉得有些心慌。
自从夭灼搬离披霞宫后,赵葳蕤每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所以竟忘了今日是十五。
赵葳蕤:茗儿,今天什么日子?
茗儿:回主子,今天是十五,月圆之夜,外面月亮又大又圆,主子要不要出去看看?
赵葳蕤:什么?今日十五了?
茗儿:对啊。怎么了主子?
赵葳蕤:……没……没什么……漪澜宫那边……没什么事吧?
茗儿:奴婢倒是没听说漪澜宫那边出了什么事,不过既然主子您关心婉昭仪,不妨亲自去看看,也好同婉昭仪一同赏月。
赵葳蕤:……我还是不去了……
茗儿见赵葳蕤纠结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着急,她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底藏了很久的密秘。
茗儿:主子,您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婉昭仪吧,您落水那日,婉昭仪的身子便不大好,奴婢还曾看见……
赵葳蕤:看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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