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年这女子细瞧之下生得还算美貌,樱桃口,柳叶眉,五官拆开来单看都是世间鲜有的精致,可不知为什么,合到了一起,总觉得像是少点儿什么,其实也是美的,可美得没有那么出众,就像百花丛中那么一朵,让人看上几眼也记不住的那种。
我想,闲话也应找个话题来讲,但我却又不大擅长于找话题,只得略有些生涩的笑说几句。
白夷熙年姑娘的药甚好,我觉得舒服了许多,却是连天上的仙药都比不得呢。
熙年:白姑娘说笑,熙年这些药不过是人间的草木罢了,怎能同天上那些灵丹妙药相提并论。
这话题便又被生生卡死了,我只得干笑了两声,寻思着拉着她闲话真是个错误,她瞧起来甚有一些冷淡,生人勿进的那种气质有时会让我觉得有些尴尬。但这也不是说她就是冷冰冰一个人,有些人的气质是天生的,这只是一种带给旁人的感觉。
她似乎也觉得继续冷场显得略有一些尴尬,于是也寻了一个话题。
熙年:我还从未瞧见颜渠对一个人这样上心。
这话题也委实不大好,大不如上一个,此时听着颜渠待我如何如何,只叫我一个头两个大。
熙年:你昏睡了四日,他陪了你四日,看得出来,他是欢喜你的。
我许是不平,口上又没有个遮拦。
白夷他该有别的姑娘喜欢,我瞧这姑娘你倒是不错,与他还算般配。
熙年:我却是配不上他的。
熙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只匆忙与我客套了几句便离开。
此后我便一直在屋内养伤,颜渠日日来瞧我,我却只想将他快些撵走,潼冥变得异常乖顺,竟也只字不提要赶去昆仑之类的话,待到我能下床走动,已又是半个月了。
那日我偷摸着摸出屋子,在熙年的宅院里逛了一圈,才发觉熙年实在是家底殷厚,这宅院三进三出,有时走上一路却连个人都见不到,后来我才发觉,这宅子里头大约只有我、颜渠、潼冥和熙年四个人,委实浪费的紧。
我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快到正午时分便回了房,颜渠这时候会来给我送些吃食,顺便在屋里小坐一会儿,若是发觉我不在了,不知要到哪里去找。
这回他带的竟是几块红糖发糕,我眼睛亮了亮。
白夷你如何知道我喜欢这个?
颜渠:上回给你带时,你巴巴望着我拿在手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纵是潼冥也该看出你喜欢这个。
这中饭很和我心意,我三两口吞了,颜渠在一边嘱咐我吃得慢些。
待我吃完了他才对我讲。
颜渠:明日我要出去一趟。
我不知他在姑苏几时有了事要做,先前日日来看我,想也是没有时间出门认识什么人,摊上什么事的,但他看我又像看犯人似的紧,我巴不得他出门办些事才好。
其后几天我果真没有见到颜渠,大概有四五日吧,我每天告诉自己若是他明天不回来我便一个人偷偷跑走,可总是没有走,也不知道到底在等些什么。
第六天的时候,我等到颜渠回来,只不过是满身鲜血的倒在熙年宅邸的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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