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颇顺耳,我原以为颜渠只会哄小孩子开心,却原来他有时说的话也能使我听着舒畅。
只是我实在没有弄明白他为何要逃,道人名不正言不顺得抢我的东西,反倒是我们躲躲藏藏,可不是好没有道理?
白夷方才你该让我同他们打一架,谅他们也不敢再打青锋的主意。
颜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白夷当时你在街头当着许多普通人的眼睛“轻薄”女妖怪的时候,怕不是这样想的吧。
我特特将轻薄二字加了重音,戏谑着。他似乎对此并不十分在意,做人能做到他这样不管旁人闲言碎语些什么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再管他,跑到潼冥身边,俯下身来,满脸慈爱的笑着问他。
白夷潼潼,你方才瞧见了什么呀?
他倒是十分诚实地答道。
潼冥:瞧见了颜哥哥搂着白夷姐姐。
我依旧保持了慈祥的微笑,默默从地上拾了一块鹅卵石头,握在手中用力一捏,那石头可怜的很,碎裂作了不规则的小石块,我笑得越发夸张了一些。
白夷你说,你瞧见了什么?
潼冥抖了抖,十分乖巧的答我。
潼冥:我眼神实在是不好,什么也没看见。
我这才心满意足的丢了手中的小石块,摸摸潼冥的脑袋,道了声“乖”。
却听颜渠在旁低声碎语。
颜渠:潼冥年岁还小,不知跟着这样一个暴力的姐姐,会不会被带坏。
顺带还要扶一扶额,扼腕叹息一下。
此后几天,我们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途中休息。
第五天傍晚的时候,我们站在一处小镇的河道旁,河道当中乌篷的小船摇啊摇,河道两旁捣衣的女子说啊笑,潼冥第一次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潼冥: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然后我与他便齐刷刷看向一直以来带头领路的颜渠,他一手抱臂一手托腮作出一副思索了样子,良久从怀里掏出一只罗盘,我凑过去看见罗盘的指针胡乱转了三圈,指针最终停在了日落的方向。
白夷这指针指的什么方向?
颜渠:北。
白夷你知道太阳从哪边升起哪边落下吗?
颜渠噎了一下。
白夷那边明明是西好不好!!!
也便是说,颜渠手中的指北针坏掉了,它引我们走的西方,其实实际上是南方!我们一路南下,竟是离昆仑越来越远了。
虽然这正合了我的心意,但戏还是要做一做的。
白夷就算这指针坏了,你也该动动脑子,太阳东升西落的道理,连我都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辨不清东南西北啊?
潼冥则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垂头丧气的感觉要哭出来了。大约是真后悔这一路没有问问路人方向,跟着颜渠这个榆木脑袋走错了路。
见气氛差不多了,我又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十分有风度的拍了拍颜渠的肩,叹息一声。
白夷唉,算了,这也不能全怪罪于你,左右不过是多绕了一绕,你也不要太自责。不过……这处到底是哪里?
颜渠:问一问吧。
问路这种事情,一个大男人去,显得很没有面子,而一个女人去,又会显得不矜持,于是我两个将目光齐齐落到潼冥的身上,他小嘴一瘪,眼里嗤着泪花,十分可怜的盯着我们看,但最终还是觉得让我们去问路太不靠谱,只好从地上一溜烟爬起来,问路去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他又屁颠屁颠跑回来,说道。
潼冥:这里是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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