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女仙祁凰

常乐：你们总将罪啊错啊的挂在嘴边，是不是在你们眼里，除了自己全是罪人？

女神仙：当年天帝未叫你魂飞魄散已是大赦，你却还是冥顽不灵！

常乐：大赦？

常乐冷笑一声。

常乐：削我仙骨，谪入蛮荒，这便是你们口中的大赦？魂飞魄散也不过一瞬，可如今这般模样，却是要千年万年，永生永世！

不知为何，我瞧着这女神仙很不顺眼，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做给谁看，自以为还是在那众生顶礼膜拜的三界当中么？蛮荒没有高低贵贱，谁都不必看不起谁，因为真正应该看不起的那一方总归是会成为肚子里的一块肉。

白夷我们从未动过殷枢，他自己晕过去的，还赖到我们头上来了，你们天界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么？

女神仙：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我向前走了一步，被常乐伸手拦住。

常乐：祁凰，我瞧你是个女仙，不同你讲道理，只是今时你来蛮荒，若是奉了天帝的旨意来杀我，那我便认了，若是你无缘无故的动手，我倒是想先讨个说法。

这女神仙原来便是祁凰，常乐与我闲话天界口舌的时候曾与我提起过，这祁凰仙是当今天界出了名的冷艳绝色，多少仙家苦心巴结，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闻说千年前还与另一位女仙争抢一个男人，因那时常乐尚未升仙，故而不大清楚其中细节，不过他按着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讲得天花乱坠，而我恰巧又喜听这样的情节，因此至今仍记得一个冷艳女仙智斗心机小三最终成功赢得上神爱慕的故事。

现在看来，这祁凰仙是那个勇斗小三的冷艳女仙，而殷枢嘛，或许就是她追求的上神。

不知是哪个小三这样不自量力，同天界第一美人争抢同一位上神。

常乐一掌打在我的肩上，使我险些侧身飞出去，才将我的思绪拉扯回来，祁凰的光刃几乎是擦着我的脸过去，若不是常乐推了我一把，怕是得破相。

我的脑子向来不争气，有时思绪乱飞的太快，从不瞧瞧时机，这总让我很是苦恼。

祁凰：说法？杀我灵兽，意欲加害上神便是说法。

白夷灵兽？

常乐：我承认你那只小小鸟是我烤了吃的，可它在蛮荒乱飞，我哪知道那是你的宠物？还有，殷枢的事说了与我们无关。

祁凰：谁知道你们所说是真是假，殷枢当年与你交好，你被判谪入蛮荒他却未出手相救，你怀恨在心故而要害他！

看来当年常乐与殷枢关系还不错，难怪常乐没有从一开始就出手杀他，应当也是顾及兄弟情谊。

不过照这模样，祁凰是决计不会相信我们的。

常乐：你追了我一路，我哪来的时间加害我们的殷枢上神？

祁凰：若非你杀了我家灵鸟，我怎会追你？你想杀人也不必亲自动手，你身旁不便是个好帮手么？

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打了个哈欠。

白夷你不大讲理。

常乐小声对我说。

常乐：同你说了，无论是女人、女鬼、女神仙还是女妖怪，都是不讲道理的，和她们讲道理无异于自掘坟墓。

继而转向祁凰。

常乐：那行，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杀了你家灵鸟，欲害上神未遂，你若想将我就地处决，那便试试，只是别误伤了不相干的人。

他用一只指头指着我。

常乐：待她走了，我俩单挑。

我兀自觉得好笑，没想到人间话本里那些英雄救美的戏码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对象还是这个瞧起来颇不是十分靠谱的常乐。

白夷他说的对，与我没关系。

我一面说一面退开去。

常乐面上一副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样，似是觉得自己养了头白眼狼。

但还未等我退开多少，祁凰突然扬手一挥，挥手之间手中闪过一条长鞭，正正抽打在我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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