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智旻的手下接到指示上前,周行之见局势不对,顺势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枪,被朴智旻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枪击中了手。
朴智旻:周少爷,击杀军官的话您也是死罪啊。
朴智旻靠近提了提腰带,把枪重新放了回去。
宾客大乱,郑老夫人一时间叫人控制场面,说朴智旻无理。
进来的是朴智旻的手下,里里外外把郑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朴长官,你这么做怕是不妥吧。”见到自己的侄儿被压着,手上一直流血,郑老夫人站出来说。
朴智旻:他杀人就是犯罪。
“这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看着,行之哪里杀人了。”
朴智旻:两年前,盐商十号码头,无名女尸。不正是你们郑家少奶奶吗?
朴智旻一字一句地说,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这里。
朴智旻:蓄意谋杀也是啊,是吧郑少爷。
被推上来的小丫鬟跪在郑老夫人面前,“老夫人,郑少爷的药是…”
“快把周行之给抓下去。”打断小丫鬟的话,郑老夫人自己倒是急了。
“我要见你的长官,你没有资格抓我。”
朴智旻:噢,是吗?
朴智旻背着手走,戏台上的声音也停了。
朴智旻:闵少将在泰隆饭店宴请客人,估计明天他们也去不了军统府了罢。所以周少爷还是请跟我走吧。
周行之抱住了郑老夫人的腿,“姑母你要救我,姑母。”然而这种事情别人躲还来不及。
“杀人犯是不可饶恕的。”
朴智旻一声令下,
朴智旻:郑家上下全部带走调查,郑老夫人也是,包括今天的宾客也要排查。
朴智旻跟郑号锡耳语,
朴智旻:你父亲我已派人看守着,我怕周行之再下杀手,你不用担心。
当着众人的面对郑号锡说了句:
朴智旻:走一趟吧,郑少爷。
盐商家的财产亏空大多都是被周行之给转移了,从郑号锡被接回来开始,这女人就想杀了他。她恨自己几年间一直没有儿女,但是比起毫无血缘的孩子来说,周行之才是她唯一可以靠得住的人。
前两任妻子不过是她安插的眼线,为的是检查郑号锡是不是真的病了。
这一大一小一死,整个郑家都是她的。欲望无穷无尽,第一任误食了郑号锡的药开始咳血,郑号锡便开始意识到这个家并不是那么简单。
郑老爷被毒哑,居然叫一个毫不相关的外人管理家里的账目。第二任妻子是周行之害怕事情败露,推她入了后院的水井中。那日跪在父亲的床前,郑号锡问了句,
郑号锡父亲你若是被毒害的就眨眨眼。
郑老爷眨了一次。
郑号锡周行之。
眨了第二次。
郑号锡孤立无援只好装病免遭迫害。第三位妻子定是发现了周行之的什么秘密,这是唯一和郑家没什么关系的人了,周行之心肠的歹毒远远是郑号锡想不到的。
郑号锡亲手杀了周行之,只听得审讯室里的连声枪响。
朴智旻放话下去,说是周行之行为过激,军官们正当防卫。顺带把兴发银行的案子推到了周行之身上破案,反正死人是没有办法说话的。
至于郑老夫人,那些个贿赂的单票和周行之谋杀未遂的证据够她吃一辈子牢狱饭了。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出去的第二天在监狱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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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智旻:糖不吃就全部倒进水里。
朴智旻点了烟走过去,郑号锡重振家业把码头打理得很好。
朴智旻回忆起自己两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在这儿遇到了一位姑娘,后续的事情伴着烟说完了。不知那姑娘是死是活,有没有找到自己的姐姐,倒是北方小调唱的极好,脖子上挂了碎玉手镯的一部分。
是沉香馆的人,不过那时候的朴智旻没有那么多钱。
金泰亨我想姑娘已经见到她姐姐了。
朴智旻:但愿吧。
朴智旻抽了口烟。
金泰亨听故事听得兴致勃勃的,
金泰亨然后呢?
朴智旻:他说他夫人手上有个玉镯子,不过夫人本身身体就不好。描述病状的时候和我后来问沉香馆的人关于她的病时一样。
家族遗传病本来就治不好。同样都在泰泊城却有不一样的命运和人生,在命运交织的大网中每个人相互缠绕。朴智旻解开自己的扣子,酒精作用使脸变得通红。
朴智旻:当初我要是现在这样,一定带她去看病,把我有的都给她。
晃着酒杯喝了下去。
朴智旻:再后来郑少爷就被叫走了,他叫我谢谢你们两个。不过金泰亨你装病要到什么时候?
朴智旻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金泰亨没有回答他。
金泰亨情爱太可怕了。
朴智旻:那是你还没有遇到。
闵玧其无奈地听着两个人斗嘴,年纪相仿平时都要装作正经的样子,能有这么放松的朋友心底一定很开心。自己在北方呆了两年,平日都是孤身一个人。
回泰泊这件事想都不敢想。
调职书还放在抽屉里,他没有想好要不要回来。
朴智旻:对了。
朴智旻闭着眼睛,
朴智旻:郑号锡说兴发银行女儿不是他杀的。
之后传来的只有呼噜声。
闵玧其喝掉了最后一口酒,但愿自己还是清醒着听完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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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其琛:他已经在找你了。
方阿米是吗?我已经在泰隆饭店见过他了,只是他没有看见我,我们结婚那天他穿的也是军装。
泰泊城入冬了,天空飘着雪花,落到指尖就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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