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宋倚风握着师平迭的手,师平迭一脸淡定地暴起青筋,额角不停抽搐,想要摆开宋倚风的钳制。
其实,若是松了手,任由手上捏的勺子摔在地上,师平迭就能轻松摆脱控制,还能顺便给宋倚风一个耳光,要是被问起,还有理由说是:没控制好。
但他不能,因为勺子上盛的是最后一口西瓜,一颗瓜籽都没有,还是瓜心。
宋倚风也是瞅中了这点,才厚颜无耻的跟师平迭抢的,幼稚地捂住师平迭的嘴巴,自己舌头伸得老长,恨不得把头卸下来丢过去咬。
最后实在没力气耗,宋倚风想了个好点子。
只见他阴恻恻的威胁:
“师平迭,你要是不给我吃,我可要钦你了!”
此时的师平迭随看着无事发生,可他内里却是累的耳鸣阵阵,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哪愿意搭理宋倚风这癞皮狗,一心想着最后一口西瓜能瓜落谁家。
突然,宋倚风放开了手,按着师平迭就是猛烈的侵袭。
师平迭不能反应,只是在有意识的那一刹那,看见了水灵灵的西瓜,危险的在勺子边缘滑动,最后啪叽一声,归于府中的梧桐树下。
皇帝捕瓜,梧桐在后。
师平迭再清醒时,不由得一阵愤怒,他掰开宋倚风满是伤痕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低吼道:
“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滚回你的延寿宫,还我西瓜!”
谁料宋倚风悄悄又捏上了师平迭的胳膊,送到自己嘴边,细嗅着,甚至想伸舌头去钿。
他太饿了,有好些日子没痴师平迭了,那一稳,像恶鬼闻见了血腥,就忍不住要把人拆吃入腹。
他贪婪的吸入气息,痴迷时,手中的师平迭用力一甩,指间划过宋倚风的眼睑,就像今夜宋倚风的心,痒痒的。
宋倚风放下了手,一脸的风流:
“跟朕回去,多少西瓜都归你吃。”
师平迭拿起簸箕,收拾干净烂摊子,等着来人拿走,直起腰板时,见宋倚风靠在树干上,贱兮兮地说:
“你归我吃。”
于是不等人来收,簸箕敲在了宋倚风头上,倒下一身沙土和恶心人的臭西瓜汁。
师平迭背过手,吩咐赶来的奴婢备水要沐浴,不予理会树下满脸黑线的宋倚风。
宋倚风目送着师平迭走远,没有一个回首给他,也没有扶他过去沐浴更衣,宋倚风在心里猜想着:
大抵是要宋倚风放下架子亲自过去,跟师平迭一同沐浴!师平迭真是懂他,定是爱死他了,还死不承认呢,真是拿他没办法。
于是宋倚风随意冲了冲,由人带着去找师平迭。
与此同时,师平迭褪去衣衫,把香薰从窗户丢了出去,拿着皂角坐进桶里。
乌黑的发丝黏在肩颈上,在水里散开一片。麦色的皮肤上覆满了细密的水珠,在屏风后左冲一盆,右抹一把,氤氲水汽中,隐隐人影格外诱人。
当然,只有接住了香薰的宋倚风这样觉得,若是外人只是能意识到有人在洗澡罢了。
最后,当宋倚风兴奋地等师平迭站起来穿衣裳时,师平迭却蹲在盆子里大声问道:
“陛下若是看够了就请回吧。”
宋倚风逗道:
“若没看够呢,你与朕再洗一遍?”
师平迭丢了个盆过去,盖在宋倚风头上,趁他看不见的时候,三两下套上亵裤,披上袍子开门走了。
宋倚风抱着盆子,揉揉额角,快步跟上师平迭的步伐,一路上还不忘动手动脚,师平迭险些和他打起来,宋倚风还在贱兮兮的说:
“吆,将军好一个贞洁烈夫的样子。”
师平迭夺过盆子,在他头上狠狠扣了两下,还是不消气。
他问:
“你知不知道怎么管住嘴?你现在像街上没出息的流氓一样!”
宋倚风答道:
“我以前就是臭流氓,天天挨打,你不在的那几年。”
师平迭放慢步子,回首道:
“那几年……我对不住你,但是你一直羞辱我到现在,到底要干什么。”
宋倚风漫不经心的说:
“和我回去,我想再曲你一次,想立你为君后。”
师平迭想起这些日子的折磨,当机立断:
“死心吧,你不如杀了我,胜过让你欺负。”
宋倚风不知如何开口,他仅剩的尊严,让他说不出他最引以为傲的事,那些自残换来的照顾,也只是宋倚风用拙劣的手段,向自己讨来的对师平迭好的理由。
他无法放下过去,放下被暴力充斥的少年时代;无法放下去街边要饭,一步步走上帝王之位的辛酸过去;更无法放下自己借着月光一笔一划写上期待的那些年,即使是恨着丢下他的师平迭,还是勤勤恳恳的写信,只不过变为了两月一封。
但没有一封被师平迭看到。
现在想想,那都是他的爱啊,卑微、混乱的爱。
他曾费尽心思找回这些废纸,现在还存在一个上着金锁的箱子里,一封不落,若是能把师平迭骗回去,第一件事就让他一封一封的看完。
一锄定情:霸道哥哥爱上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