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平迭稳住身形,站定:
“你怎么……咳,陛下怎么在这里?”
宋倚风捂着胳膊,随意编了个理由:
“我伤口疼,找你给我看看,顺便送点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师平迭疑惑,抱着胳膊回道:
“臣又不是郎中,宫里那么多太医,哪个看不了这伤?”
宋倚风不解释了,干脆耍赖:
“你管我为什么来。”
师平迭又提不开的壶:
“那陛下为何在臣的床榻上?”
宋倚风坐起,抱着膝盖环顾,回避道:
“哎呀,你这床挺舒服,咳还有,你府上人手也太少了,指挥起来都费事,幸好事都弄完了。”
一个皇帝,享尽天下之荣华富贵,今日在这将军府,说这番幼稚的话,还颇有邀功的意味。
师平迭失笑,扶着额头支着腰,一边朝门外走,一边回话:
“陛下喜欢就多睡会儿,谢谢陛下劳神伤身,替臣解决府内大小事,臣先小憩片刻,陛下自己转转,转过了便回宫吧,公公们该急了。”
万岁的皇帝,还是个而立之年的幼稚孩子,还很闹挺。
宋倚风爬到床边怒吼挽留道:
“师平迭你给我回来,这不是你内室吗,你跑什么!回来,朕命令你回来,啊啊啊师平迭!”
师平迭只好转身往回走,不禁回忆
宋倚风之前还十多岁的时候,也是这样,霸道蛮横不讲理,还嗓门儿大,总是没有理由的逼着师平迭办事,却总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因为他会拿出一朵小野花,别在师平迭鬓边,说一堆软绵绵的好话。
今日也是如此,但好像什么都变了。
师平迭面上波澜不惊的看着,一件件宝贝被抬到门边,掀开箱盖,反射的阳光异常耀眼,师平迭转过头,不知因为宝贝刺眼还是难以接受。
宋倚风坐在床边,把被子团成一团靠着,得意地翘着二郎腿,脑袋仰的比天高,道:
“走什么,不是说了给你拿了宝贝吗,还没看哪件喜欢呢,若是都放你这儿,怕是你这将军府都没地落脚了。”
宋倚风拍拍手,更多的箱子被抬进来,摞在一起,死死堵住了门,这架势,看来是走不了了。
师平迭妥协了一般,泄了气,不耐烦道:
“陛下,臣照顾了您一夜,臣要休息,您快回去吧,臣用不上这些。”
宋倚风闻言,更兴奋了,掀开被子哐啷一声倒在床上,被子盖在他身上,另一边露出好大一片地方。
宋倚风拍拍身旁的空位,朝着师平迭抛了个媚眼,意思了然。
师平迭想想身后那么多东西,搬是搬不开,一件件的挑也费事,若是随意拿一件,拿了个贵重的,那也不好意思,现在困得要死,走一步都累,不指望能挑东西了。
于是来到床前,思索着如何两个人枕一个枕头。
宋倚风却曲解了师平迭的意思,一脸扫兴样,道:
“你都和我税了那么多次了,还害羞什么,快来,来朕宠幸你。”
师平迭大袖一挥,心灰意冷。
还指望他能说什么好听话,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恶心人的臭屁,寒人心。
他知道师平迭不喜欢,还非要说,非要做,好像被他缠着是多大的荣幸一样。
“师平迭,你怎么了,不喜欢我哄吗?喂!我还能唱歌啊!”
宋倚风着急了,滚下床扯着师平迭的裤腿,险些给人家扯下来。
到了此时脸也不要了,抱着师平迭大腿,赤着脸仰起头,扯大嗓子挽留:
“我都这样了你还气,我又干什么了!”
师平迭沉默着,晃了晃腿,试图晃下这个登徒子,可是这人抱得太紧,伤口又在渗血,经不起折腾了。
师平迭无奈,只得顺了他的意,深呼吸几口,俯下身子哄道:
“你先起来,我们先坐下,坐下好好说。”
宋倚风仍然抱着,师平迭再耐着性子哄了一边:
“陛下,起来,你看,伤口裂开了,我们先换件衣裳、换换药,然后再休息行不行?”
休息个鬼,换完了就踹他一脚,趁着间隙赶紧跑,愣在这里找气受呢。
宋倚风摇头,扬起脸,眸子里水光潋滟,他道:
“是不是只有我流血了,你才愿意和我说话?”
语气平淡,殊不知其内心已经萌生了极危险的想法,如滔滔江水,汹涌不绝。
师平迭还是在哄:
“陛下,您先起来,咱们有话好说。”
师平迭一脸勉强,马上要绷不住这张和善的笑脸了,就在此时,宋倚风才慢腾腾的站起来 ,个子和师平迭一样高。
师平迭不曾留意宋倚风阴翳的神情,翻箱倒柜,寻到了 药匣子和衣裳,哪料,转身时,宋倚风已经拿刀子划了数道深浅、长短不一的口子,正在渗血,一滴滴落到地上,格外刺眼。
师平迭惊道:
“宋倚风,你疯了,放下!”
宋倚风病恹恹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朝着师平迭撒娇:
“平哥,你看我,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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