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宋倚风心情好,连朝堂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宋倚风脖子上还缠着纱布,衣裳穿的松松垮垮,横躺在龙椅上,难以察觉地哼着小曲。
不成体统。
站在底下的师平迭心里一直重复这评价,同样腹诽的,还有堂中若干人,可即使在心里念烂这句,也还是不敢多说。
两个时辰下来,只有使臣遇害一事查到了元凶,其余大小事宋倚风都当耳旁风。
该说的都说了,宋倚风还是一言不发,平躺在龙椅上,静静看着屋顶,幼稚的摇晃着腿。
张丞相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陛下您睡了?”
宋倚风立马怼道:
“你怎么不说我死了。”
听了这句,张丞相把生气都写在脸上了,不情愿地退回一步,不再多说。
师平迭站出来了,问道:
“陛下,刚才周自说,柔然要求把凶手押过去,可汗要亲自处置。”
宋倚风道:
“齐风都死了,把尸首送过去?这件事先搁着,我亲自和柔然的商议,现在要说的是,众爱卿,当真只有这几件事上奏?”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个个嘴上犹豫:“这……”
师平迭也很迷茫,看着身后众人,做贼一样交头接耳,连头都不敢抬起。
宋倚风终于坐直了,双手支着膝盖,沉着脸,压着声道:
“你们看不上朕、不服朕,无妨,被看不起这种事情,朕经历的比你们加起来的年龄都要多,朕也很乐意跟你们斗,但凡是朕乐意,一声令下,你们来不及扑腾就株连九族了。”
闻言,堂下跪倒一片唯有师平迭还占着,面色凝重的扫视一圈身后若干人,最后目光锁定在宋倚风身上。
宋倚风咳一声,继续说:
“平身,都起来,朕没杀人的爱好,但若是你们执意跪着,朕就当做是你们求朕下令砍头。”
扑簌簌一阵声起,众人大多手忙脚乱的站起,身上灰尘都不敢再拍,唯恐多做一个动作就掉了头。
宋倚风又横躺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说:
“你们效忠的不是我,不应该是我,是外面的百姓,是盼望日子能好过的穷苦人家,我有钱、有权、有爱妃,外面的百姓有什么?连有几亩地都算奢侈,但凡谁给一块肉都能感恩戴德一辈子。”
宋倚风看着金色的屋顶,一尘不染,仿佛透过富贵的屋梁,看到了曾经辛苦谋生的师平迭,屁股后面还跟个狗皮膏药,总是添乱。
余音在大殿内回荡,众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宋倚风就转过头,笑眼盈盈的望着师平迭,道:
“我说的对吧,师将军。”
宋倚风这般胡闹,师平迭知道他想干嘛,无非是想让师平迭多骂他两句,扇他一个鼻窦教育他。
师平迭抱拳躬身:
“陛下所言极是。”
抬头,又对上了宋倚风灼灼目光,但吸引师平迭的,是宋倚风的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爱、妃~”
师平迭无语,退回去,静静听着各项事情被人一一上奏,硬是耗了一个时辰。
退朝一声响起,师平迭迈着大步直奔宫外马车,着急回将军府补觉,昨晚被宋倚风逼着守了一夜,眼都不敢眨,还要随时给他扇凉喂水。
像奶妈照顾幼婴,累死半条命。
于刚认识的李瑟寒暄了几句,道上逢旧友喝了两盅,又颠簸了一路,师平迭终于如愿回到了将军府。
府上照常冷冷清清,今天老刘倒是把府里打理的有条不紊。
今日喝多了,脑袋沉沉的,眼皮都撑不开,到了内室,师平迭闭上眼,摸索着屋内陈设,不过几步便迈到床榻前,掀开被子一头扎了进去。
发冠没垫疼自己,反而扎着了藏在床上的宋倚风。
“咿呀,嘶……师平迭你睡觉不拆头发吗!扎死我了,你看都流血了,我新衣裳!”
师平迭立马弹起来,咚的一声落在地上,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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