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使善钟爱土豆,若不是凉拌黄瓜也好吃,他恨不得抱着土豆丝盘子往嘴里填。
季栖换了身浅色衣裳,看着明媚了不少,衬得人黑了点。
季栖拉开椅子坐下,见宋使善吃的那么香,脸上添了份开朗,说道:
“俺怕你下午饿,随便整了点儿吃滴,够吃不?”
宋使善连连点头,吃了一大口黄瓜,去给季栖盛饭。
季栖反着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静静享受照顾,等宋使善过来,又说:
“俺一会儿去地里看看,在山腰上,早了回不来。”
宋使善把菜往季栖那边推了推,道:
“我也要去。”
不等季栖再说,宋使善快步走到房里,换上和季栖差不多的衣裳,跑到井边灌了两葫芦清水挂在身上。
宋使善站在院子里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要带什么,又怕季栖跑了,进了屋子在季栖身边转悠。
季栖夸赞:
“使善真好,还给咱俩拿了水,这衣裳穿上真好看,嘿嘿。”
随即又问:
“使善吃饱咧?”
宋使善停下脚步,意识到饭菜没动多少,拉开椅子又狼吞虎咽起来,还不忘嘱咐季栖:
“你可不准跑了,我也要去!”
季栖胳膊撑着头,笑眯眯的一边看着宋使善一边塞下一大口米饭,不到半个时辰,桌子上只剩下几个空盘子,本该在屋子里的聊天声转移到了屋外。
宋使善被季栖扣上了个遮阳斗笠,边上围着青色轻纱,直直垂到胳膊肘,身上挂了只布袋,上绣青松翠竹,里面装了一把艾草,边上吊着一条手绢。
反观季栖穿戴的就有些随意,一个单调的斗笠、一条白羊肚手巾,挂两个装水的葫芦,再带上一系列锄地装备。
宋使善看季栖扛着锄头、铲子、铁耙、扁担,才想起季栖是要去种地。
而自己只是肤浅的想粘着他,就知道拿葫芦,现在还要季栖挎着,顿时没了被夸的好心情,自责着不想去添麻烦了。
季栖发现拉不动了宋使善,扭头看的时候宋使善已经摘下了斗笠,一脸郁闷的说:
“我不去了,我又添乱了。”
季栖百般不理解,夺过斗笠又给宋使善戴上,一边拉着他走,一边开导他:
“俺觉滴你没给俺添乱,俺可喜欢你跟着俺咧,你还能陪俺说话,还能记起给俺也拿水,还穿最好看滴衣裳给俺看,俺可高兴咧。”
宋使善还是很不愿意跟着去,想着自己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去了肯定会让季栖不舒服,低落的说: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很会给别人添乱,自从我到你家你就一直被我欺负。”
季栖知道再怎么安慰都不会有用,若是真放宋使善回去,他定是要失落好一阵子,下午指不定还要挨饿。
于是季栖迈着均匀的步子,紧紧拉着宋使善的袖子,时不时回头瞥一眼,到了村头才开口:
“现在离家很远咧,你还想回去不?”
宋使善看向身后被烤的直冒滚滚热气的大地,以及路边田野里蔫吧了的菜叶,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碧绿阴凉的山林,坚定地摇摇头,灌了口水问季栖:
“你就不怕我上山了害得你什么都做不了?”
季栖摇头,一只手整理着宋使善被风吹乱的轻纱,开朗道:
“俺以前只能一个人干活,现在你还能陪俺,真好。”
宋使善忍不住想捏住季栖抚顺轻纱的手,问:
“这样会不会热?”
季栖又是摇头:
“不热,你手凉,舒服。”
宋使善轻蹙眉,假装不满警告季栖:
“一会儿就不凉了,热得你上火,看我不烦死你。”
季栖仍然紧攥着宋使善的手,走在前面拨开杂草尖叶,开朗道:
“不会,使善不烦。”
刚说完,宋使善就踩到了老树根,树根被磨掉了粗糙的皮,光滑的很,宋使善脚下不稳,顺带撞倒了前面的季栖。
锄头铁耙散落一地,宋使善被季栖以最安全的方式护着,环顾四周,宋使善才发现滚下正路了。
季栖麻溜的站起说自己没事,宋使善赶在他之前捡起一地工具,说:
“上了山再还你。”
季栖却说:
“俺俩已经在山上咧。”
宋使善还是不松手,耍赖道:
“到地方再给你,怎么,拿锄头比拉着我舒服?。”
季栖见没希望要回来,便拍拍宋使善身上尘土,扣好宋使善的斗笠,一路上问东问西。
宋使善在到了那片地时长舒一口气,终于有力气反过来问季栖:
“干嘛这么关心我?”
季栖拿擦汗的手巾铺在一根凸起的粗壮树根上,回答:
“齐叔说,你不能剧烈运动,要不然就死咧!”
宋使善解开手帕,踮起脚沾了沾季栖的脸,拂去了季栖满头的汗,却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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