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使善亲口承认公母后,季栖像是在刻意避开他。
季栖冲凉水澡时,宋使善想凑个热闹,刚打开门便听见器物碰撞声此起彼伏,季栖麻溜地裹着一人高的毯子跳着走出门,宋使善第一次觉得擦肩而过这么有意义。
季栖打水时,宋使善跳下秋千,快步走到季栖身后,打算当季栖回头时张开双臂拥抱,可季栖系好木桶转身,看到宋使善在身后笑的明媚时,噗通坐在井沿上,红着耳朵低着头,缓缓挪动屁股逃离包围圈。
季栖做饭时,宋使善抱着锅要死要活,不说话,也不松手。
锅底的黑肆无忌惮地糊在宋使善身上,季栖急的像被抢了糖的小孩儿,满心焦急的说:
“宋姑娘欸呸不是宋公子,这个难洗,你别糟害咧,你说话行不?”
宋使善装作看不见季栖的急,傲慢的质问:
“你真打算不理我?从起来到现在三个时辰了,你一句话都不和我说,舌头让拔了吗?”
季栖狡辩:
“不是三个时辰,两个半……”
说到第二句,渐渐心虚,宋使善不是个迟钝的人,捕捉到了这一反常,定罪似的开口:
“你就是不打算理我,哼!我说话伤到你,我道歉了,你不用原谅,但你不可以连骂都不骂我一句!我想清楚了,倒贴给你你都不要,我有这么不好吗!我不管,我就要你和我说话!”
季栖紧靠着灶台震惊并脸红着,看宋使善眼眶微红,时不时吸一下鼻子,撅着嘴巴瞪他,虽然很自责,但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
季栖为之沦陷,在宋使善的注视下慌忙解释:
“俺不是生气,俺也舍不得骂你嘞,俺认错你那长时间,俺还逼你,俺看你昨晚不高兴,俺怕你不稀罕俺。”
听着这一番委屈巴巴的解释,宋使善非但不原谅,反而更气了,抹了把汗说:
“我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住你的,为啥不愿意和你cheng qin,反正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真的生气了!”
宋使善急红了脸,季栖试图接近宋使善,徘徊半天,也只是原地踏步,宋使善调整呼吸问:
“你饿不饿?”
季栖摇摇头,接过宋使善递来的锅,宋使善说:
“那就别做了,我也不吃,气饱了。”
言毕,端上木盆去清洗,屋里只剩季栖蹲在灶台边点火,嘟囔:
“瞎说,气咋能吃饱嘞,一会儿就饿咧。”
踢里哐啷的摆弄厨具,给米饭裹上蛋液下锅炒,下葱和肉末,小锅里熬疙瘩汤,嫩绿的油麦菜和这个季节难得的西红柿点缀其中,咕噜咕噜冒着泡。
季栖端下疙瘩汤,换了锅热上粽子,待饭抄罢,换小锅熬糖水。
屋子里顿时填满热气,这在初夏可不是个好兆头。
于是季栖翻出几个盘子,拍了两根黄瓜拌起来,又怕太少,多做了一道凉调土豆丝。
摆上桌,季栖静静等待宋使善出来,不住地回想刚刚的一幕,一边打开窗子透气,开到最后一扇,想起刚刚宋使善没拿换洗衣裳,浴房皂角香薰也不够用。
季栖到自己房里拿了两件新一点的衣裳,去小书房边上捏了一把皂角,忐忑的拍响浴房的门,叫道:
“使善,你把手伸出来一下,俺给你送东西来咧。”
门内水声戛然而止,轻巧的小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宋使善全果着站在季栖面前,接过衣裳套好,像裹了个麻袋。
宋使善任衣裳滑下肩头,问道:
“你给我买的新衣裳?”
季栖转身按住鼻子,闷闷的说:
“俺滴,你先凑合穿,出来再回去换,俺还拿了皂角,给你,俺回去咧。”
宋使善瘪了瘪嘴,收拾好衣裳摆好皂角,推开屋门,一眼便看见了满桌子菜,却见不到季栖。
旁边小屋里一声响,季栖擦干净鼻血换衣裳。
宋使善靠在门边墙上,轻咳一声,季栖停下解开带子的手,迷惑的看宋使善,问:
“你咋不吃饭去?”
宋使善刮刮鼻尖,对季栖说:
“咳,你想的话,也能进我屋子,我吃饭去咯。”
宋使善转身,又露出一片洁白的后背,今年初夏格外热,季栖又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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