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皇城里火光连天,乌泱泱的一片铁甲中,大刀利剑指着一个身着龙袍的人。
危急存亡之刻,他却不紧不慢,指尖压下距他最近的刀尖,随即刀枪剑戟齐刷刷的被到地上。
为首的男子瞳孔一缩,拔出腰间佩剑,砍退了身后的小杂碎,转身要独自上前刺死那狗皇帝,只是一步,大腿上便多了一支血淋淋的箭。
眼前的狗皇帝举着弩,一脸奸笑,一排盾护住狗皇帝,钢盾合拢,身后万箭齐发,剔里哐啷一阵铁器碰撞后,遭受背叛的男子倒在地上,听到模糊的一句:
“使善呐,我的好弟弟,一如既往的天真。来人,把他丢护城河里喂鱼。”
宋使善,大北皇子,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不料一觉醒来物是人非事事休,父皇突发恶疾驾崩,母妃殉葬,兄弟姐妹也难逃一劫,原本热闹的各个院落楼阁、水榭亭台,只有遗憾永驻。
传位给宋使善,出乎所有人意料,宋使善登基那天,被丢弃的大皇子宋倚风突然带着军队搅乱登基大典,在一片喊杀声中不疾不徐的走到龙椅边,大摇大摆坐了上去。
自那天后,宋使善不敢再回皇宫,风光至极的那天,被踹下高台,三十九级台阶,他逐个接触,每落下一级,就有钻心的痛,挥之不去的挫败感让他想死在台阶下。
他的亲哥哥,在白虹贯日之时,把老天爷给他夹到碗里的肉,干脆利落的夺走,放好了碗,还扇了他两巴掌。
今日又何尝不是?
宋使善逃出生天,少年的心里燃着热血和不甘,碧血丹心,想的不是苟活,而是夺权。
和好友密谋暗中养兵,伺机夺权,可不料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好友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叛徒,把宋使善给卖了。
现在正像只狗一样伸着舌头摇着尾巴留着涎水讨好主子,看都不看一眼万箭刺中倒在血泊里的宋使善,谄媚的老狗。
恐怕这全天下,尽是他宋倚风手中把玩的棋子、紧捏的傀儡线。
他宋倚风,三十多岁的人,城府深不可测,比他刚死的老爹还难揣摩。
周围的人五天一小死,十天一大死,十五天后根本剩不下几个。
那好友贼眉鼠眼,见宋使善让他发财无望,逮准时机出卖宋使善换得一免死金牌和普通人混几辈子都混不上的高管,坐着稳如泰山。
手脚处被捆上麻绳,装进麻袋里,麻袋口绑着石头,士兵粗鲁的扛着麻袋,本快晕厥的宋使善因箭头深入而疼得死去活来,在麻袋里挣扎。
越是挣扎就越是钻心,越是钻心就越想挣扎,恶性循环,直到被倒在护城河边,被踹了一脚,数十个箭头断在皮肉里。
思想昏沉身体却清醒的很,士兵长叹一声道:“看你可怜,不装麻袋了,剩下的看你。”
然后是重重的一脚,推动箭头更深入血肉,刺骨挠心的疼。
正是一年春寒料峭时,宋使善毫无防备的沉入河水中,享受肮脏的河水洗涤血污,冰镇伤口,任由水波推动,随波逐流,生死由天,全看造化。
腥臭的河水冲击着宋使善,暴力涌入宋使善的口鼻,宋使善在疼痛中昏迷,若不是被突然变道的河水冲上河岸,宋使善活不到下个时辰。
腰间传来阵阵钝痛,是上岸时磕在树干上擦破了皮,也因此带出了身体里的几根箭,算是因祸得福。
宋使善感受到血液在在一点点流失,想他风光的前半生:
逛青楼、逗姑娘,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见了狗踹一脚、见了人骂一句,何其潇洒,在腌臜琐事中度日,能片叶不沾身,那叫一个舒服。
风流一时,险些殒命于此,老天给他冲到岸边,他怎能如此不争气?当然是要求生继续找麻烦,他宋使善不能好过,宋倚风也别想舒服!
要怪就怪命运跌宕,宋使善想到气头上,吐出一口血,再次晕厥,结束了向前爬求生的旅程,倒在了庄户人家的菜地边,身后是直直的一道血路,足有三里,甚至比宋使善还要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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