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蓝珂停下动作,一双杏眸紧紧盯着唐骞,生怕他真的不把刀给自己。
唐骞揉了揉眉心,将身侧的刀丢给他,蓝珂双手接住刀,一脸虔诚的抚摸着刀身。
唐骞冷着脸道:“去前面坐着,别在这里碍眼。”
“知道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在斩鸿的面上,蓝珂听话的坐前面去了。
“你怎么拿到斩鸿的,那可是西门意最得意的一把刀。”白殊问道
“帮了一个小忙,这把刀是谢礼。”唐骞端坐在木几前,一脸淡然。
一个小忙?恐怕不止吧。
白殊展扇一笑,见他不想说,便也不再勉强。
唐骞平视着白殊,看着他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疯狂的扇扇子。
被盯的受不了的白殊把扇一收,双目看向窗外,道:“永王那边又给皇兄使了什么小绊子”
“还是老一套,害怕被夺权,在西北拼命打压皇上亲信。”
“呵。”白殊嗤笑一声,道:“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真是废物。”
白铄,先帝第七子,被封永王,镇守西北。
自幼和白殊不睦,二人在尚书房读书时便三天两头吵架斗殴。
“永王派来这边的密探,要不要处理一下?”唐骞询问道。
“清理了吧,白铄那边已经不足为虑了。”
“诺。”
“记得传密报让暗线在京里多注意点贤王新纳的侧妃,那人有点古怪。”
“诺。”
……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沂州城。
沂州城占地宽广,城中楼房整齐有致,一条深不见底的护城河围绕着古老的城墙,瞧着就知道是一个百姓和乐的丰裕地方。
但此时的城门,却与往日的人声鼎沸不同。
只见一名名身着官服的官员水泄不通的挤在城门口。
人人都洋溢着诌媚的笑容,就算远远的看着,也十分令人作呕。
在特意清扫过的官道上,一辆低调又不失华美的马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被缰绳套住的马儿猛的打了个响鼻,威武的剁了剁脚,居高临下的站在一群官员面前。
白殊清冷的声音从珠帘中传了出来,透着几分矜傲。
“为何不往前走?”
车夫面无表情的回应道:“禀王爷,有一群人在前面挡着路。”
白殊轻蔑一笑,不等他开口,那群官员中为首的一个俊秀青年小跑过来,一脸谄媚的笑道:“臣沂州太守沈世轩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白殊不语,只是气定神闲的拨弄挂在腕上的檀香珠。
过了半晌,等沈世轩脸都要笑干了,白殊才嘲讽道:“好狗不挡道。”
沈世轩脸色一僵,手抓紧掌心,眼神透着愤怒。
身为名家望族出身的一郡之首,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今日这么大阵仗不过是给皇家面子,他白殊还真当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十三皇子吗?
他现在不过是陛下放逐的废人,一个有名无实的亲王,凭什么敢如此嘲讽他这个手握大权,深受当今信任的沂州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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