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官道上,一辆华美的马车悠闲的停在白雪皑皑的路上。
路边的腊梅十分顽皮的伸了一枝梅花到车窗里面,而车中人则拉开帘子,用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轻抚梅花。
忽然,一个身着藏蓝圆领袍的高挑少年,牵着一匹受伤的黑马缓缓走来。
少年眉目俊朗深邃,颇有些英武之气,虽然血染衣襟,风尘仆仆,但还是会让人忍不住赞叹一句:“好一个英武少年郎!”
少年正是刚才杀敌归来的蓝珂,只见他将缰绳抛给车夫,然后停在车前,等着白殊问话。
白殊一边抚摸着梅花,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如何,有没有留下活口?”
蓝珂低下头小声道:“属下办事不利,一时杀的兴起,忘记留下活口了。”
“无妨,刚刚唐骞来了。”
哦,那个烦人精看来已经探查到了是谁派人来刺杀他家王爷的了。
蓝珂皮肉不笑道:“敢问王爷,唐子文现在何处?”
“找我干甚?”不等白殊回话,一道温和清润的男声就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呵呵,不干嘛,就是想约你过段时间切磋切磋。”
“切磋?不会吧不会吧?看来某人又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被我按在地上摩擦的呢。”
好贱啊!!!
蓝珂感觉自己拳头硬了。
“咳咳,行了。唐骞刚从西北过来,就不要再缠着人家切磋武艺了。”
连王爷都偏心他!!
蓝珂感觉这里没有他的地位了!他要离家出走,一个月不回来的那种!!
“如果你又要离家出走的话,就麻烦把欠我的钱还一下。”
唐骞凉飕飕的话,一下子就击中了蓝珂满目疮痍的心。
这人真是一个守财奴啊!!!!
“你心里是不是又在骂我守财奴?”
“你为什么每一次都可以精准无误的说出我的心里话啊!”蓝珂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唐骞探出脑袋,嘲讽道:“没脑子的武夫,你的心里话都写在脸上了,稍稍有点头脑的人都看得出来吧?”
居、然、敢、骂、他、没、脑、子!!!
真是可恶至极!
如果实力允许的话,他早就把这张贱脸撕烂了!!!
“行了,别吵了。”白殊在车内展扇一笑,用掌力轻轻把梅花送出车窗外,然后道:“阿珂别伤心了,人家唐骞还给你带了西北那边的名刀呢。”
“是那把据说是凉州铸刀大师西门意的成名之作——斩鸿吗!!”蓝珂的杏眸亮了起来,趴在窗边问道
白殊将扇子合上,不出声的在手掌上敲了敲,然后假装惋惜的叹道:“是啊,但是你刚刚对唐骞的态度可不怎么好呢。”
蓝珂咬咬牙,冲唐骞露出一个虚假至极的笑容,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软着声音道:“骞哥哥~~刚才是小弟我年幼无知,冲撞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了吧,好不好嘛好不好~~”
“滚!!!”唐骞一脸恶寒的抽出手,威胁道:“你要是再这样子,那把刀,你就想都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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