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将家业留给了他,他每日打理累的不行,回家不能进到温柔乡,还要受纪父纪母的折腾,实在有心无力。
原来以前自己不在,姜兰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并且他吩咐下人,不用对她多客气。
她是不是比这还累?可她从来没抱怨过,他便觉没有。
陈玉娘受不得委屈,平时被人多说一句都要告诉纪原初。就算不明说,也会暗里告示自己受了委屈,纪原初就替她出气。
这样一看,陈玉娘着实算不上大气。可她毕竟是自己爱的人啊。
把姜兰蕴接回来吧。
玉娘那副样子只适合娇养,家中大小之事他顾不及,还是要有人来管。以往姜兰蕴管的好,只要她一直安分,答应不再找玉娘麻烦,就不与她和离了。
纪原初想着,才觉身心舒畅了一些。
至于她说的自己蠢笨,就当是她气晕了头,胡言乱语罢。
……
下人:少爷,东边那家铺子的掌柜说有进购材料的清单需要您去核对。
下人:西边食肆新出的菜品等您去收验……
纪原初:怎么这么多事?
纪原初不满的皱了眉头,前几日只是清点银两,这会儿怎么连核对这样的小事都要亲自去了?
小厮有一瞬的怔愣。
下人:这些事儿往常都是少夫人在管的。这两日少夫人没来,所以……
下人:掌柜的说不能再拖了。
纪原初:行了,我知道了。
小厮退去,纪原初拿了两家铺子的账本给陈玉娘便动身去了铺子。
看似简单的流程又因为纪原初的不熟练而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到家时天已无亮。踏进卧房,茶壶是冷的,换下的衣物也还在。
纪原初原以为是婢女忘了,发了好大一通火。
纪原初: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白拿工钱了吗?
下人:少爷,您的房间从成亲以来都是少夫人在打理。
眼见自己要受罚,婢女不得不说出实情。
下人:是女婢疏忽了,请少爷责罚。
赶紧收拾走了,给我准备热水。
下人:是。
是纪原初让下人不用把她当少夫人看的。既如此,白给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姜兰蕴愿意亲自动手,给他们做下人减少工作量,他们乐的清闲。
纪原初入水的时候被烫了一下,又抱怨了一句,吓得婢女连忙解释,
下人:热水都是少夫人提前……
纪原初:闭嘴!下去!
婢女乖乖离开。
纪原初心里的火烧啊烧,姜兰蕴姜兰蕴,哪儿都是姜兰蕴。
对了,她怎么还没回来?难道真要让他去接她回来?
纪原初眉眼染上雾气,看不真切。匆匆沐浴完便去了陈玉娘房中。
陈玉娘将账本递给他,他先夸了一句,陈玉娘就绽了笑。
等翻开看的时候,纪原初的笑就淡了下来。账是算完了,可是这算法,又没有逻辑,又没有首尾,一片连一片,属实难以看懂。
纪原初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之前看的姜兰蕴做的账,条理清晰,头尾分明,往大了说,就算是初学者也能看懂。
陈玉娘:原初,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陈玉娘见他脸色不太好,问到
纪原初:没。
纪原初:姜兰蕴走了好些天了,莫非真是要让我去接她?
陈玉娘:少夫人许是生我气了,不若明日我去姜家同她赔罪,让她消了气,她便回来了。
纪原初:不用,
纪原初打断她,
纪原初:不用你去道歉,我赶明儿去接她就是了。
纪原初:玉娘,今日辛苦了,你早些休息。
纪原初说完抬脚离开,留下陈玉娘暗自神伤。
恐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姜兰蕴越来越多的关心,而且到了习惯性的地步。
他不知道,陈玉娘可看的清楚。
从看账开始,他的心思就飘走了,再结合刚才他说自己去接姜兰蕴,八成已经是动了心而不自知。
陈玉娘摸了摸自己的脸,与姜兰蕴有几分相似,苦笑了两声。
次日一早,纪原初便出发了。陈玉娘一再要求,纪原初才同意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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