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也是一个大小姐,家里宠着爱着,何曾让她受过这等委屈。她是姜家的命,姜家同样是她的命,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像洪水般侵蚀着她,她哭的胸腔发闷,大脑缺氧,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陈玉娘守着她。
她现在看见陈玉娘就有些不舒服,命令她,
姜兰蕴出去。
陈玉娘:姐姐?
陈玉娘疑惑地问。
姜兰蕴别叫我姐姐,我让你出去。
陈玉娘缓缓站起,
陈玉娘:姐姐,原初今日去了何处?
陈玉娘:我听下人说你们吵架了。
陈玉娘:你别往心里去,我会好好劝他的。
姜兰蕴咳咳,
姜兰蕴陈玉娘,我自认待你不薄,从未因你的身份贬低你,对你和纪郎,我原本并不知情。
她缓了一口气,
姜兰蕴这是我的不对,可你一直对我敌意很大,我从未让你在我面前低人一等。
姜兰蕴反而我在你那里,一次次的卑躬屈膝,你还有什么不满?
陈玉娘:我……我没有。
陈玉娘低下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玉娘:少夫人,玉娘没有这样想。能陪在原处身边,玉娘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多想。
姜兰蕴不敢?不敢的话,纪郎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提及平妻的事?不敢的话,你又怎会心安理得,让我给你端茶倒水?
姜兰蕴如今纪郎与我下赌,若你进了纪家门,我便与他和离。
陈玉娘一瞬愣住,姜兰蕴看在眼中,冷笑一声。
姜兰蕴但是,我若在纪府一日,你便不要想,就算是做妾也不行。
陈玉娘将头埋低,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姜兰蕴。
纪原初:姜兰蕴!
纪原初:斗不过我就来找玉娘出气吗?你要不要脸!
纪原初怒气冲冲的进来,他方才同纪母说道纳陈玉娘为平妻的事。纪母不仅骂他没脑子,还让他与陈玉娘断了联系,哄好姜兰蕴。
他才不会哄,一向温和顺他意的人突然展露了锋芒,不仅陈玉娘,连他也被唬到了。
他才不知姜兰蕴运晕倒之事,更不知是陈玉娘先来找事,他只管将气全部撒在姜兰蕴身上。
他要姜兰蕴像以往一样,事事顺他意,听他话。
可不会了。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已经将姜兰蕴瘦弱的身躯刺的千疮百孔。她的忍让换来的变本加厉像盐一样,一次又一次腌疼她。
从前她对纪原初有情,坚信他会被融化,才会一次又一次低下身段顺应他。可看着他不断为陈玉娘出头而责怪自己,她的心里一次比一次难受。
难受到了上线,便无感了。可情义还在,她心底仍然期望她爱的人能够相信她,对她好。
她总是在委屈自己,可纪原初永远看不见,她也不说,他就更不会知道。一味的付出什么也没有换来。
和离对她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她现在偏要在季家把这口气争回来。
姜兰蕴纪原初,不要脸的不是我。
姜兰蕴话我放这儿了,只要我不点头,她陈玉娘这辈子也别想进纪家的门。
姜兰蕴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我哪里做的不好?
姜兰蕴对你向来一心一意,爱屋及乌对陈玉娘也不错。
姜兰蕴你却只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就治我的罪。我若是真想欺负她,没必要暗里做,
姜兰蕴我姜家大小姐不屑这么做。
姜兰蕴说完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朝里说了一句,
姜兰蕴纪原初,你当真是蠢笨吗?
姜兰蕴离开了,她回了姜家。和姜父姜母说的是想他们了,所以回来看看。姜父姜母没有深究,只让她在家好好玩几天。
……
纪原初这几日心里躁得很,哪哪儿都不顺畅。回家再也没有备好的热茶热水,有时陈玉娘还要他照顾。
纪母时不时数落陈玉娘几句,她不说,等纪原初去问,她才哭哭啼啼的诉苦。
好不容易哄好了陈玉娘,纪原初想,要是姜兰蕴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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