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过来,将我打横抱起,一句话也没说,快步往未央宫的方向走。
我搂着他的脖子,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心里怪自己太冲动,又担心谢琮会责怪于我,于是也低着头不吭声。
直到进了未央宫,他才将我放下,又叫人出去,亲自为我上药。
“陛下,妾不是故意的。”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朕没问你这个。”
他又低头端详那伤口,问:“还疼不疼?”
“不疼了。”
我此刻才逐渐平复心情,将手臂收了回来。
“荷儿,这几日政务繁忙,一直没来陪你,今日得空陪你说说话,可好?”
见我点头,谢琮眼里的担忧才淡下去一些。
“这几日,可好些了?”
他故意不提二哥的名字,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好些了。”我说道,又想起刚刚沈云葭说的话。
“陛下,能不能派人查查推我二哥下水的人是谁?”
他思虑良久,才回答:“好,可是你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那人恐怕也不是故意的。”
“妾知道,谢陛下。”
我自然知晓二哥已经回不来了,可是现在我迫切地需要真相。
“为什么和沈云葭推搡?”
他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这事儿。
“因为她诋毁二哥。”
谢琮冷笑一声,讽刺道:“真是颇像她的作风,也不知道母后喜欢她什么。”
他果然已经厌恶沈云葭至极,只不过碍于太后和沈丞相的面子,不好做得太难看罢了。
他看我没说话,又安慰我道:“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来人。”他叫身边的李总管过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李总管弓着身子,小心地问。
“传朕口谕,沈昭仪以下犯上,口出狂言,蔑视宫规,降为婕妤,罚俸三个月,即日起闭门思过一个月。”
谢琮直接不仅降了沈云葭的位份,还罚月俸,最重要的是闭门思过,也许是不想再让她来烦我吧。
毕竟在宫里总有遇见的时候,还不如将她先禁足。
也许刚入宫的时候我还会为她求情,可是现在,她跟我之间的恩怨太多了,如果二哥的死真的和她有关,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谢琮陪了我一会儿,又到里屋,看到了我为二哥抄写的经文,厚厚的一沓,不免有些心疼。
“春雪和我说了,你日日抄写经书为你二哥超度,这份心意你二哥应该已经收到了,以后也不用抄这么多了,得注意休息。”谢琮揽过我的肩,温柔地说。
我当下是答应了,可是旁人不懂我失去哥哥的心痛,只要闲着就会想起他苍白的脸庞,怎会不难过?只有天天抄写经书的时候,这种感觉才会暂时被搁置。
我想我是懦弱的,没有面对痛苦的勇气。
又过了几天,谢琮说找到那日不小心撞我二哥下水的人了,若是我想见,可随时提他出来。
当然要见,不问个清楚我必不会罢休。
春雪带着两个太监将那人带进未央宫。
我坐在石凳上,望着这个穿着朴素的少年,他畏畏缩缩地不敢看我,脸上和衣服上都不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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