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把参汤交给她,算是也给她一点时间走出悲伤吧。
“五姑娘,春雪不累的,陛下吩咐了,今日我得守着您。”
她将碗拿给了外面伺候的侍女,又回来在屏风这边守着。
我睡不着,想到入宫之前和二哥在家嬉戏打闹就忍不住伤心,一夜未眠。
我知道我不能倒下,可也免不了伤心,这几日蓉妃和柔妃都来未央宫里看我,也劝我想开些。
只是谢琮始终没有来,听下人说他正忙着处理边关的战事和京城的流民呢,根本抽不出身过来。
我一连在未央宫里呆了数日,未踏出宫半步。
我每日为他抄写经书,一抄就是上百遍。
少时我不曾信这些东西,无忧无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可现在,我要二哥活着,为什么就是不能呢?
我不信佛,可我现在只能求神佛保佑他来世一生顺遂平安。
有一日,在春雪的劝说下,我终于踏出了未央宫的门。
她说我回宫起就一直呆在未央宫里,不出去走走,人会闷坏的。
我走到那日泛舟的湖边,正巧碰到迎面走来的沈云葭。
她见到我,竟想无视我径直走过去。
“站住。”她与我并肩时,我突然喊住她。
她回头,也没个好脸色,不屑地开口道:“有事?”
见她如此行径,春雪替我说道:“沈昭仪,按规矩你得给我们娘娘行礼。”
“呵,就为这?”她冷笑一声。
她走到我面前,挑衅地说:“许姝荷,你还没坐上皇后的宝座呢,就敢在我面前教我规矩。我实话告诉你,只要有我父亲在,皇后之位就只能是我的。”
我看着她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可怜。谢琮不爱她,她也不爱谢琮,就为了一个皇后之位,就得把自己锁在这深宫之中。
见我不说话,她又继续说道:“听说你兄长溺亡了?”
听她说到二哥,我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手帕,眉头皱了起来。
“别妄想和我作对,否则我可不保证下一个死的是谁。”她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说着。
“你什么意思?你跟我二哥的死有什么关系?”
我听出她这话说的蹊跷,不由心下一惊,那股愤怒让我一下没抑制住自己。
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那能有什么?跟我沈家作对的上天都不会庇佑,懂吗?”
我一直盯着她,她有些心虚地说:“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带着下人就转身离开,刚走不远就被再此拦了一下:“你把话说清楚!”
我第一次在宫里发那么大的火,似乎也把沈云葭吓得够呛。
不过她还在嘴硬:“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跟你无话可说!”
她正想离开被我拉住衣袖,我们就在推搡过程中双双摔到地上。
我的胳膊和手掌都受了轻微的擦伤,但我并不打算放过她,拉住她的手肘,问:“我二哥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时,谢琮不知从何处赶了过来,见是我拉着沈云葭不放,他亦是震惊。
他呵斥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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