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筝在宫里漫走着。兰鸟听见有女人在唱着昆曲,觉得有些奇怪,便张口对皇贵妃说道:“皇贵妃。您听,有人唱昆曲儿呢。”皇贵妃和卉心听了这话,停下脚步来,也听到了声音。皇贵妃看了看,这是长安宫附近。今日陛下在长安宫,却有人在此处唱曲,也是可以。卉心对她说道:“这深夜有嫔妃在这里唱曲,其心可诛啊。”
皇贵妃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在这唱曲。
卉心和兰鸟也跟了上去。
卉心打眼一看,这竟是刘才人。
刘才人吓了一跳,本以为陛下会过来。没想到把皇贵妃吸引了来。
皇贵妃满脸生气地看着刘才人,这才开了口:“刘才人,好大的雅兴啊!”
刘才人立马跪在地上,身后的奴婢也跟着跪下,连忙认错道:“请皇贵妃娘娘恕罪。嫔妾只是许久未唱,所以才……”
皇贵妃看她这妩媚样子,心里就来气,她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在此唱上一夜。”
刘才人听她这么说,心里吓了一跳。慌张地说道:“皇贵妃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皇贵妃没有理会,反而吩咐道:“卉心,在这看着刘才人唱。万不能少唱一句。”
说完,皇贵妃就带着兰鸟离开了。卉心奉命在此看着。
刘才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偏偏被皇贵妃撞见了。
“快唱吧!”卉心对刘才人说道,“刘才人。”
刘才人再怎么难为情,也不敢违抗皇贵妃的命令。
随着,她就接着开口唱到。
“我如今独自虽无恙,问余生有甚风光。”
刘才人这一嗓子昆曲,唱得是真的不错。卉心也能听得出来。
附近的长安宫里,夏启和褚珩用着晚膳。两个人吃的小火锅。喝了一些果酒。
褚珩夹了一块牛肉,够道夏启嘴边。夏启顺势张开了嘴,褚珩把肉递到了夏启嘴里。
“这牛肉,好劲道。”夏启咽下去之后,夸耀着今日的牛肉。还问到:“是从尚食局拿的吗?”
褚珩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转头看向梁家骏。梁家骏回答道:“回娘娘。这是王尚食的秘方,制过,晾过之后的牛肉都是如此。”褚珩也从未听说过,对这位尚食很是好奇:“这王尚食,可是上次冬日宴上那位?”梁家骏点了点头:“正是。”褚珩满意的点了点头:“赏!”
“这位尚食年岁不小了吧?”夏启抬头问道。
梁家骏点了点头:“是。已经四十余岁了,快要出宫还乡了。”
夏启点了点头。
褚珩不禁问道:“怎么?你对这些还感兴趣?”
夏启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好奇罢了。还从未吃到过这样的牛肉呢。想必这位王尚食一定很厉害吧。”
“这自然是的。”梁家骏回话道。
褚珩倒是有些不愿意了。转头看向梁家骏:“娘娘这是在对我说话,我还没开口呢,你竟先开了口。”
夏启和梁家骏都笑了笑。
“好了,不说别人了。快吃吧。”夏启夹了一些金针菇,放在褚珩的碟子里,“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了。”
褚珩刚夹起来。菊心便走了进来,行了个礼。便走到夏启身边,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着。褚珩喝了口酒。
夏启听了之后,看了一眼多变的人。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好了。你先下去吧。”
褚珩知道夏启有话要说,放下酒杯,对她说道:“想说便说吧。”
夏启放下筷子,把双手放在腿上,说道:“刘才人在外面唱昆曲,被皇贵妃撞见了。”
褚珩听完之后,并不觉得有什么。接着问道:“然后呢?”
夏启不敢相信,褚珩居然这么无动于衷。夏启接着说道:“皇贵妃叫刘才人在此处唱上一夜。说不定,今晚你回去的时候就能遇上呢。”
褚珩笑了笑,紧盯着夏启的眼睛,低声说道:“谁说今夜我要回去了。”
夏启更是一惊。今日自己来了月事。是不能侍奉陛下的啊。本来只想共用晚膳而已。
褚珩知道夏启担心什么。褚珩也知道夏启今日来了月事。并未有什么不愿意的。夏启知道,褚珩清楚记得自己的日子。今日肯定也不例外。
褚珩像是随口问了句:“吃饱了吗?”
夏启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点了点头:“吃饱了。”
褚珩便吩咐道:“收了吧。”
随即,褚珩便站起身来,夏启也跟着站起来。
两个人一起走到院子里。
夏启拉着褚珩的手,问道:“你可要出去看看。”
褚珩转头看着夏启,摸了摸她的鼻子:“皇贵妃爱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刘才人被我撞上,岂不是更尴尬。”
夏启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刘才人这种手段,已经屡见不鲜了。今日也是出师不利,遇上了皇贵妃。这冬日夜里这么寒冷,却要唱上一整个晚上。
夏启接着问道褚珩:“今日你真的不走了吗?”夏启或许更希望褚珩的答案是不走。
褚珩撇嘴笑了一下:“我都说过了。不走了啊。”
夏启开心得想要蹦起来一样,却一头被褚珩按了下去:“好了。至于吗?”
夏启像是思虑了很久的事情,一直想要说出来,可是一直未说,到最后只有了一句:“我父亲马上就要辞官了吧。”
褚珩看了一眼夏启,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是。夏丞相这么多年,为朝廷效力,功劳无数。我打算封他为志忠侯。”
夏启顿时睁大了眼睛,夏启从来没有心存这样的念想:“是因为我吗?”
褚珩很诚实的说了出来:“有一些吧。但你父亲这些年功劳确实不小。还救过先帝。封侯也不为过。”
夏启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叹气道:“这刚安生可不久。以后家里不知道又要出多少事情呢。”
褚珩不理解夏启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何?”
“因为总要有人承袭爵位的吗?”
这种事情,就和夺嫡一样。
“你们家就你哥哥一个嫡子,而且还是进士,如今又在朝为官。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夏启问道:“那你呢。太子之位,起初就是你的吗?”
后面的人,心都揪了起来。这淑妃只是胆大包天啊,什么事情都敢问啊。
这对于褚珩来说,自然不是一段平淡的回忆。褚珩还是问到了夏启的问题:“一开始的人选不只是我。但最后是我。”
夏启声音突然小了起来:“要是你不是太子的话。我们或许早就在一起了吧。”
书蝶在身后拽了拽夏启的衣袖角。提醒她,不要再说了。
褚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夏启发觉褚珩不高兴。
“重要的不是怎样的你,而是你。”
这话一出,褚珩顿时不安生了。一个转身,就吻住了夏启,褚珩紧紧拽着夏启的胳膊。夏启先是挣扎了一会,然后又平静了下来。其他人都背过身去,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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