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军世府一年一次的选兵调兵之日火热进行,这选兵之事与科举没什么两样。各地的军户早一年通过乡选,县选,城选层层筛选,最后才能到京都参加选兵。现下城外的都是从全国各处涌来的将才,都是骁勇善战,精通兵法之人。
顾常安与顾常逸坐在军世府后院的教场中,两人桌大桌前全都是人,排成长队一直通到大门口,长长一队都望不到头。
选兵之日京城内会有成百上于人涌入。一般这个时候城防都忙不开。更别说军世府与皇城大营了。
军世府五层机关,前三层看来者什么出身,是南方出身便选入西南大营中,从暗道入再到温余处,询问会什么武功,以及兵法如何,最后至顾常逸处,由顾常逸分配去哪支军队,哪个大营,当什么差,顾常安那东北大营也是一样。
皇城大营也是如此,但军世府多有不同。西防与南阙两大边防都直属于军世府,这段日子中,军世府会派现下的一批兵南下充防,而北大营的另一批北上到关北凛关大防营。
选兵到布兵练兵大约一日有余,一月之后,军世府两大主将就要南下北上,接新一年的边防大任。
但是皇城大营直吏于皇城军,是皇上的私兵,从不外放,自然少事。大营里边练的兵有一半是京都轮守的,都没什么事自然连兵少练,大营中若不是为了方便打马球,怕是草都三尺高了。
顾常安烈日当头,现下正盯着前头那壮汉道:“你去第三队,大营将那里领腰牌。”他百忙之中找出只手来捉了杯水喝,现下过了正午,到了休息之时。顾常安边擦汗边对顾常逸说:“老天,这选兵之活这么难办,我先前在边关那边关儿,只见每年一批一批的给我来人,我练兵都比这快活,早知如此,我干脆在凛关一辈子不回来了!”
边上顾常逸嘴都笑咧开了,道:“臭小子,你不回来?!那我就北上,亲自把你捉回来。”
顾常安起身张望了几下,道:“今日的人选了大半了,那哥你过了今月,是不是又要南下了啊?”顾常逸坐在帐下叹气:“是啊,不知哪天竺又出了什么破事,隔几天骚扰一,杨修睿都修书来了。”顾常安双手背头,道:“我也未必比你好多少,那勒图达日流民一批又一批也甚是麻烦!”
另一边,皇城大营内。
祁玉泽眉头又是一抽,吼道:“你们总督呢?!今日选兵不知道?”边上的小兵道:“大人您别喊了,咱们总督近日有事要处理,早走了,这几月都不回。”
祁玉泽看向大门外乌泱洗的人头,头疼的更厉害了。心道:“真真是叫人脑火!一上来就一屁股坏事儿,偏生总督那个姓锦的又走了。没有玄龙符也叫不动人,哎,还不如回东边呢,在这受这个罪干嘛?我要是去了军世府汕头好歹有两个姓顾的顶,也轮不到我做这破事!”
顾常安正喝水呢,突然打一喷嚏,心道:“不会是阿锐在想我吧?”他心里正美着呢,边上就来了个小兵慌慌张张的,顾常安:“你干什么呢?不回去休息在这做甚啊?”
那小兵忙的一头栽下来,跪地大喊:“小人陈幸,前去西南大营拿腰牌,那儿的大人却说空位满了,叫小人回来问逸大将军职位。”
顾常安拿起水又开始喝,那陈幸道,“将军!为小人谋个出路吧!”
顾常安:“你求我也没用,我是顾常安,你又不归我管。逸将军在那儿洗手呢,一会儿就回,你等他吧。”
陈幸脸无处放,尴尬着在边上坐着等人。过儿一会儿,顾常逸边擦手边走着,道:“常安啊,去房中小睡一会吗?你不去我可走了!”陈幸见他要走,大喊道:“将军别走!求将军指点一下,小人不知去哪儿啊!”
顾常逸说:“人满了吧?也罢,你去同大营那边的人说,你分了调军营,一月后随我南下。”陈幸点头如捣蒜,马上跑走了。
顾常安:“怕是不合礼法吧,他刚来的,随你南下是什么活?”顾常逸走近了,走一把捉起他的手。边走边道:“人满了没听见?我难不成把人丢了出去?这个才是更不像话,日后人全去了皇城大营打马球,咱俩就等着在边防大营饿死吧。”
顾常安道:“你过几月南下,不知能不能碰见二叔?他老人家西去江州几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顾常说:“不知道,我的兵一般都走关阙大道,怕是到不了江州。”顾常逸又想起什么似的,怒道:“不是你别说话了!睡觉,再让我看见你下午趴到草垛上睡觉我就打断你的腿!”
顾常安摆摆手示意他别生气,自己跑到床上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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