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有些无所是从,余光悄悄打量了一下房间,不论是何配饰,都是焕然一新的样子,看不出来使用痕迹。
南絮向两位姐姐打过招呼,转动脖子的时候脖颈上的伤痕如同数只虫蚁撕咬,密密麻麻的痒和疼。
老头看出来她的不适,抢答道:“野兽挠的。”
面前的女孩眉头一跳,显然不太信,她又看着老头,轻轻指了一下自己的手,那里有一道自手腕蔓延至臂膀的长伤。
老头转身抄起茶碗嘬一口,背对着南絮砸吧嘴回:“树枝挂的。”
“……?”
新鲜的人,新鲜的事物,南絮记不得往事,迷迷糊糊一整天也只好抱着一堆疑虑睡下。
今夜的风极大,撞得门窗哐哐响,南絮睡不着,躺在床上盯着窗棂发呆,忽而有个黑影快速掠过。
木窗被外人抬起一条小缝,风呜咽着跑进来,撩起南絮额角的碎发。
南絮有些紧张,思绪瞬间清晰,可眼前的黑影慢慢缩下去,只剩一个椭圆形的影子靠在窗边。
僵持了好一会,南絮才大着胆子,小心下了床,披着被单,走近窗前。
窗边的台沿上,躺着一个小小的,沾着露水的桃花枝。
桃花灼灼,盛着月光和水珠,温柔地落进南絮眼中。
窗被屋内人轻轻推开,少女望进一双亮如银月的含情眼,那双眸眨了眨,然后一支桃花簪带着新鲜的草木香递了上来。
乞儿冒着傻气地朝她笑,看南絮怔愣着,他又把刚做好的桃花枝往身上擦了又擦,重新递上来。
一滴泪凝在眼眶,啪嗒一声又被少年接住,他长直的睫羽扑闪两下,清澈的双眸也含着泪,呜咽着比划。
南絮终于回神,慌慌擦了泪,还没来得及问询,那乞儿就把桃花簪强塞进她袖中,转身一步一瘸跑得飞快。
到转角处还不忘回头朝她笑。
他好奇怪,南絮抬手不断抹掉滑下的泪,可我为什么……
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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