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眼前发昏,但还是从他的控制中退了出来。
“比起这个,若是我久而未归,被喜鹊发现告知父母,那才是真真没话说。”南絮攥紧衣袖。
“把药拿给我。”
北辰看了她一眼,从房里取了药,卸下指环,一并递给南絮:“这,也是诚意。此环应是个能识人的物件,若我真非池中物,你可以此环为信,换我三个承诺。”
南絮应了声好,拿下药包,跌跌撞撞走出小院。
那三人出手实在狠辣,就算南絮从小被父亲训练身体,还是扛不住她们的攻击。南絮扶着墙走,血迹蜿蜒了一路。
不知何时走到了寺东大殿处,听得有人轻生交谈。
南絮的手紧了又紧,意识越发混浊,靠着寺墙,等他们离去。
“……孝心可嘉。夫人定能福慧双增,吉祥如意。”
“世子请随我来……”
南絮身上开始发热,意识模糊,听到世子二字时好似清醒了一瞬,下一刻直接栽倒在地。
阴影处传来一声叹息。
第二日,南昌平扶着尔悦在主殿外等候,僧人香客渐渐多起来,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南絮,尔悦不放心,南昌平倒是个心大的,宽慰尔悦许是南絮犯懒,多赖了会床。
尔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还未发话,南昌平就指着慌慌张张跑来的喜鹊: “看,不就来了?”
喜鹊脸上满是泪水,扑到二人脚下哭道:“小姐……小姐不见了。”说完,喜鹊立刻直起腰,“今早,奴婢去叫床,喊了许久小姐也不曾答应,奴婢不得已进了门查看,小姐根本不在房内,连被褥都凉得彻底!”
她又垂泪道:“奴婢们找了有一会儿了,实在找不着人,这才……”
尔悦话没听完,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先带这个婢子下去!今日礼佛便算了。”而后一个眼神, 南昌平接到,先让他的近侍去找。
喜鹊被带到僻静无人处,尔悦怒极,深深平复了几息,压着嗓子喝道:“为何不及时上报?!你以为小姐失踪事小?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大声嚷嚷,你把你主子的贞洁摆在明面儿上让世人评说!”
喜鹊慌得冷汗直出,额发湿得彻底,不知如何辩解。
他们寻了整整一天,尔悦急得哭了几回,借着散步的名头各处转悠,路过草丛时,陷在草里的南絮半睁着眼,盯着尔悦高高的发髻喊了声娘。
当日晚,巧遇府中大夫和他的女弟子,北辰又恰巧经过,未等尔悦唤人,便抱起南絮,随尔悦进了客房。
尔悦南昌平一行在客房外等候,女弟子正要为南絮脱衣时,房门骤然响起。
南昌平沉着脸开门,只一小僧合掌而立,递给南昌平一串佛珠:“今日寺内混有贼人,已掳走数名施主,方丈让我予佛珠于诸位,助施主逢凶化吉。”
“此珠……可为南氏女子所用。”接着他便不再言语,微微一弯腰,走了。
南昌平让喜鹊把佛珠给南絮带上,女弟子继续治疗,只是南昌平出来的一瞬,盯了一眼站在角落,半阖着眸的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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