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府后不久就醒了,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拿不下一个残废!
夫离低声道:“郎君,你没事吧。”
他气得差一点就又晕了过去!
张生杭一掌拍到床上,软绵绵的被褥发不出一点声音。
“让你缠个人都做不好,没有那个侍女,他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说起这事小厮就特别委屈,夫离垂着头,一脸后怕:“她太厉害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发现不对的,没走多久她说要去如厕,奴婢心想正好可以解决她,就叫人带她去了,结果一直不见人出来。等我闯进去看才发现他们兄弟死了,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太可怕了。”
越说他心里越是害怕,还好司宁没有杀他,让他捡回一条命来。
“他们人呢。”
小厮小声道:“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只活了两个,头目重伤。”
“那便让他们滚回去罢,不准在我的地方动手,错失了一次机会,便绝不能被小世子抓到把柄。”
小厮犹疑:“那上边怎么交代?”
“交代?”张生杭觉得可笑至极。
“应该是他给我一个交代,第一次让人逃了,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踪迹,第二次反而死在小世子手里,扔给我的都是什么蠢货!妄想和我扯上关系。”
“郎君说的对,那些死士也太没本事了,不能怪在我们身上。”
张生杭俊俏的面容都气得变了形,手中的书卷皱皱巴巴,良久后他说道:“明日送一些有底子的小厮给小世子,他有什么要求都满足他,他若有怀疑,一定会露出马脚。”
“是。”
小厮兴奋地点点头,随即两眉一撇,愁苦道:“一想到那个侍女就觉得瘆人,真怕她会做出什么对郎君不利的事来。”
连死士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她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张生杭立时抬手:“赶紧寻一些高手,现在就去。”
“是。”
司宁记住了路,几个纵身跳跃翻过墙来就回到魏初昀住处。
一打开门,魏初昀坐在床上,垂头不知思索什么。
即便光线昏暗,她依旧能看清楚床上那人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唇瓣,侧脸线条每一处勾勒的都刚刚好,青丝飘动如梦似幻,单只气质,与张生杭完全不同。
怎么会相同呢,一个是小小刺史儿子,而另一个是王爷的儿子。
一方水养一方人,不是身份尊贵养尊处优,根本不可能通身贵气,也不会满身傲气。
大魏人人见之夺魂,冠绝浮沉的倾城国色——宣元王小世子。
王爷的第三子魏三郎。
大郎从小拜师三朝大将镇国公,凭本事入了军营,年纪轻轻已有军功,封宣威将军。
二郎温润儒雅,如沐春风,科考一路顺利,已在会试上夺得头筹,不过京都人才济济,百姓多猜一月后的殿试,中状元的会是京都四大才子之一的元荣轩。
元相儿孙傅清、大理寺之子元荣轩、户部尚书外甥庄文曜,四才之首——王爷之子魏初昀。
魏初昀是王妃所生,听说王妃与王爷琴瑟和鸣感情极好,可惜王妃五年无所出,王爷纳妾三年后王妃突然身怀有孕,陛下大设宴席,十月后大赦天下,亲自封他世子之位。
他还未出生就承载了许多人的期盼,一出生粉雕玉琢圆润如玉,更是受众人宠爱。
即便没有貌美的绝世容颜,他依旧是万人瞩目,他喜好游山玩水风花雪月,常常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趣谈。
司宁来泉州打听到了许多事,这些不过是偶然听到的。
那时她便猜测,魏初昀可能就是魏三郎,但传言不能尽信,他身体柔弱,也有可能是魏二郎。
没想到——他就是魏三郎。
“你去哪儿了?”
思绪回笼,司宁走上前反问:“你怎么没睡?”
“你离开了两刻钟,厨房茅房都不会这么久。”魏初昀眉间蕴结了些许不安,他沉声问,“去哪儿了?”
听说宣元王小世子与世无争广交朋友只顾玩乐,为什么会有人杀他,他那般行事会是仇杀吗?还是挡了别人的路?
司宁无法断定,她了解的信息太少了。
身份尊贵的世子怎么会来到泉州,泉州刺史为什么离开,王府是否派人正在寻他?
他遇刺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司宁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她不想多管闲事卷入别人的阴谋当中,但魏初昀身份特殊,或许自己跟在他身边能够图谋到更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司宁如实说道:“我去看张生杭了,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不过你放心,他说接下来他不打算再动手,不想让你发现怀疑他。”
“什么!”魏初昀面露紧张,他双手撑床,被褥因为他的动作滑到了腿上,“你做什么了?”
司宁微微一愣,他这是……
“为什么不说话!?”
司宁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偷偷听见的,没有人看见。你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就可以上路了。”
魏初昀蓦地怔愣,平和的语气听着竟有些温柔,非常让人不习惯。
“明日就走?”他愣愣道。
“他有心害你,无论装的多么好都是假的,你不隔应吗?”
“……当然。”
司宁两手一摊:“那就不行了。”
魏初昀瞥过眼去:“嗯。”
司宁起身。
魏初昀赶紧拉住她:“你又要去哪儿?”
“睡觉啊。”
“你不准离开,在这里睡。”
司宁奇怪道:“不在这里睡在哪儿?”
魏初昀猛地咳了几声:“我,我就是想告诉你不用去隔间睡,乡下那破烂的房间都住得,你可以在这里睡。”
“对呀,我就准备去椅子上靠着过一夜,你什么意思?”
魏初昀掩了掩唇,含糊道:“那边太暗了,不安全。”
安不安全跟暗有什么关系?只有危险她都能发觉。
况且最亮的地方——司宁瞧了眼床头旁架子上的烛灯,想让她守在床前?
“一句话的事,你就不能说明白?”
魏初昀装傻充愣:“什么?”
司宁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将椅子拿了过来。
魏初昀倒头闭眼睡觉,他侧身面对墙,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面对司宁的意味。
夜沉如水,这一晚许多人注定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司宁端来美味早膳,叫醒昏昏欲睡的魏初昀。
魏初昀掀开一只眼,赶她出去,尽管他嘴都没张开说话含糊,但司宁听清楚了。
“不准叫我,你是侍女。”
这是在梦中都把她的身份记的清清楚楚呀,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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