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刀疤眼中戾光闪过,出手又快又狠,但正是因为他体型健硕缺少灵活,他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没两下就被擒住。
刀疤大喝:“你是谁!?”镇上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不敢相信的人岂止是他,所有有点底子的小厮都惊呆了,尤其是武状原。
“阿……阿宁?”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司宁一一扫过他们,声音比往日更冷,似要把人脱皮拆骨。
武状原双腿似灌了铅,冷汗直流,她怎么会打得过刀疤,刀疤从无敌手,她……
她竟然会武?
司宁一掌劈晕手里的人,一步步朝武状原过去。
武状原恍然惊醒,三五步跳到小厮后边:“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武家唯一的郎君,家财万贯,日后所有钱都是我来继承的……”
“关我什么事。”
“你……你别过来。”
小厮浑身抖成筛糠,武状原一把将他推搡出去,转身往门外冲。
谁料刚到门口,那小厮飞倒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其他几个小厮吓破了胆,都不管他们少爷是谁,逃命般往门口冲。
“一个都别想走!”
大门轰然关闭,还没来得及呼叫,那些小厮已经横七竖八躺在了地上。
“啊!别杀我别杀我!”武状原双腿一软,恐惧和绝望的乌云笼罩头顶,渐渐逼近,失焦的眼睛里倒映着死神的身影。
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勾出一抹笑道:“好啊。”
话落,惨叫声卡在喉咙,人倒地。
所有的变故发生得很快,然而自从见到司宁的身影,魏初昀就晕了过去。
绳索迅速松开,魏初昀身体一软,倒塌在一个冰冷的怀里。
司宁探了探他的鼻息,捞起软绵绵垂下的手,为他把脉。
气息混乱,脉象虚弱接近于无。
司宁立马将昏迷过去的魏初昀放到背上,手中传来湿热的触感,司宁心口一紧,反身掀开衣袍。
魏初昀白色中裤处早已血红一片,湿粘之极。
旁边,口径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的木棍安静靠在床脚……
“混蛋!”司宁一拳打中刀疤胸口,肋骨清晰一声响,鲜红的血顿时从刀疤口中流出。
她破窗到后院采药给魏初昀止血,匆匆处理屋内的尸体就飞身前往回春堂后院,不敢停歇。
回春堂内,秀美俊逸的郎君躺在熟悉的床上,屋中陈设没有任何变化,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洒落在地,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魏初昀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的房梁,细细密密的蜘蛛网粘在黄得发了黑的房梁上,又脏又恶心,在王府时他从来没见过。
不过马上他就可以回去了。魏初昀目光涣散,神智飘乎,看到熟悉的身影进来,展开了笑,这一笑宛如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司宁,我好多了,我们等会儿就可以启程。”
司宁很少见到这样的笑容,这样安静又温暖的笑,让她显些说不出话来。
“嗯,先把药喝了。”
魏初昀坐起身,只看到一碗浓黑的汤汁后撇了撇嘴:“万花糕呢?”
“没有。”
魏初昀又撇了撇嘴,随即长眉一挑,轻快道:“没有便没有吧,嬷嬷做的糕点更好吃。”
司宁放下药汤,眼睁睁看着往常喝一口药都怕得要死,没有万花糕哄着根本不会吃药的人,一口气喝完了药。
“你还有事吗?”
“什么?”
“没事可以下去了。”
司宁轻嗯一声,拿起碗退出房。等走到厨房,司宁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刚刚竟然下意识听了魏初昀的话?
刚觉得魏初昀神志不太清醒,怎么她也脑子不太正常。
司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魏初昀已经醒来两天了,这两天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都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府。
回府心切,但是又不像她们刚认识的时候,拼命尝试着站起来自己走。
轮椅就在床边,他想回家完全可以自己坐上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等她带他走。她说什么魏初昀就信什么,她让让他做什么,魏初昀就乖乖做什么。
他整个人软绵绵的,就好像一头已经被驯服的马,温顺听话。
可她从来没有使过什么驯服的手段。
司宁一脚踢开石头,别扭得慌。
她隐隐觉得,魏初昀可能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有些神志不清。
回春堂偶尔也有接受不了病情的病人发疯堕落,魏初昀虽然不像他们,但是太过反常就值得注意了。
司宁皱了皱眉,她得赶紧带他走了,不然拖的时间越长,魏初昀的情况越严重,那张字据剩下的要求就越难办了。
司宁决定好后,说走就走。
正是午间小憩时候,魏初昀被人扰了美梦也不恼,乖乖听话坐上轮椅:“我们现在可以走了是不是?”
“嗯。”
话新一落,魏初昀眸里的亮光乍然蹦现,像个孩子一样鼓起掌来:“我就知道很快可以回去了,我猜的没错,我真厉害。”
“别说话,你要是吵醒别人我们就不能回去。”司宁微微皱眉,捂住他的嘴。
但她刚抬起手,听到不能回家的魏初昀立马就双手捂唇,对她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俊美郎君的脸,孩童的无辜神情。
“……”
司宁努力把心里奇怪地感觉压下去,把所有该带的东西收入包袱后,推着轮椅往后门去。
穿过水井,司宁抬起轮椅走到小路上,她走的快,轮椅轱辘辘转着,却在拐角处突然停下。
“院子在前头,要去哪儿?”面前的老头左手一把镰刀,右手一把草药,赫然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的李老头。
“不用你管,让开。”
司宁选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过是不喜欢人多嘴杂,特别是这个麻烦的李老头,但既然碰上了就碰上了。
“不用我管!?”李老头一听就来气,他甩下手里的刀,指着魏初昀的鼻子道,“不用我管把人送到我这里干什么!?吃我的饭用我的药,人还没好呢就想跑!?你当我这里是什么?由你胡来的吗?”
“我早就给了你二两银子,二两足够你买好几箩药材,不想我们踩烂这些药就赶紧让开。”
“这是钱的事的吗!他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吹不得一点风,你是要害死他是不是!”
“关你什么事。”司宁不想跟他多说。
小路两旁都是李老头辛辛苦苦栽的药材,司宁一绕过他,脆弱的草木就成了轮椅手下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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