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是……”那人伸手指了指司宁的背影,“他们都走了你们搬啥呀。”
“毒寡妇前年也走了,现在还不是照样回来,敢争对她的村长夫人都死了,还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你们听我劝一句,你不招惹人家,怪事未必不会落到头上,厄运这种东西难说的很,早走早好,城里……”
声音渐渐远去,魏初昀蹙着眉脸色微沉,村长夫人和二族长怎么死的他最清楚,与司宁有什么关系?
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二族长是自尽,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他可算是领略得透透的了。
侧头看去,司宁面无表情像是没听见那些恶意中伤她的话一般,可是那些人说话都不见怎么遮掩,司宁怎么可能听不见?
魏初昀一时也不知生什么闷气,语气僵硬道:“听他们说的绘声绘色,昨晚你不会偷偷爬起来杀人了吧?”
司宁漫不经心道:“是啊,你害怕了?”
魏初昀忽然停下来,盯着她的眸子隐隐泛起怒意。
司宁脚步不停,她弯唇笑起来,略带嘲讽:“害怕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正常情绪,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那你呢,你也会害怕?”
司宁轻飘飘道:“会啊。”只不过早就不会怕了。
“说、谎。”
虽然自己与她接触时间并不长,但也经历了不少事情,他最常在司宁脸上见到的表情是嫌弃,是生气。然而除了这两个他从来都没见过其他情绪,实在不像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
如果魏初昀不是亲眼看见,或许都会相信她说的话,毕竟这个乡野村姑——脾气硬,嘴巴毒,旁人诬陷她她都会据理力争,她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现在看来,是他看错了。
这两个字颇为严肃,司宁心头一跳,反唇问他:“害怕一定需要表现出来吗,我不会,不如你来教教我。”
“我是郎君,怎么会害怕!可笑。”魏初昀伸手往她旁边拂袖,昂首挺胸地走了。
司宁显些笑出声来,随即意识到什么压了压唇,心道:死鸭子嘴硬。
还郎君?村里的小娘子都没他娇气。
……
这一日风和日丽,是个踏青的好日子,浅观天象,接下来几日也都适合出行。
去镇上人最多的地方办好事儿后,司宁说她还要办置一些东西,魏初昀便自己回来了。
魏初昀回到家翻衣倒柜,检查屋中还有没有需要带上的行李。
他神色渐渐复杂。
昨晚为何没有梦见司宁?昨日他分明很注意,只让司宁帮他包扎时碰过一次。
他竟然什么也没有梦见。
这是怎么回事?
太奇怪了。
难道是司宁的缘故?
魏初昀仔细想想,他还得在别人身上验证一下,究竟是碰司宁不行,还是说……他的能力有限度?需要其他一些条件?
想的正入神,突然有人撞开院子大门,大声嚷嚷:“小娘子给我滚出来!”
魏初昀指尖一顿,司宁怎么了?
听小厮说在东街见到了司宁,武状原立马摔下酒壶,气势汹汹地带人赶来西街,直冲进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武状原一个箭步冲到魏初昀面前,揪起他胸口的衣服恶狠狠道:“夫君?你这个弱的像小娘子一样的人,什么时候变成阿宁夫君的,我怎么不知道!”
一听到“夫君”二字,魏初昀突然回过神来,他打开武状原的手,淡淡道:“我不是她夫君。”
“什么!?”武状原扯开嘴大笑,“没想到阿宁的新任夫君是个孬种,敢做不敢认,你们大家都好好看看啊,这就是那个小娘子!”
魏初昀眉宇忽冷,陡然沉下脸来,没人可以侮辱他。
“哎呦,小娘子生气了?白白的小脸蛋真是我见过的娘子当中最嫩的。”武状原伸手凑上去做势就要摸魏初昀的脸。
魏初昀往后退一大步,一字一句道:“我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你若喜欢她自己去追求,找我做什么?”
“你还有胆子说!”武状原恍然想起来他过来的目的,命小厮将魏初昀绑住。
“都是你!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对司宁有意,所有人都不敢接近司宁,就只有我敢触她的霉头。只差几天我就能得到她,只差几天爹就能把家产全部交给我了,都是因为你,我唐唐武家大少爷因为你变成了个大笑话!”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魏初昀冷冷地盯着他。
武状原头顶一麻,这一瞬间他的感觉像极了司宁。
“少爷跟他说什么废话,他就是个病秧子,我们一拳下去都能把他打个半死不活,少爷想要怎么折磨他,我们保证给你办到。”
说话的人身材魁梧,长相凶恶,魏初昀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说的好!”武状原一甩长扇,扇柄向下杵在魏初昀腿上。
顿时间魏初昀一口冷气提到了心口,上不去下不来,酥麻的寒意从脊背游走到四肢,连声音也夹杂着颤抖:“你要做什么?”
“知道怕了?哈哈哈。”武状原心情大好,他凑近魏初昀,笑得格外灿烂,“一个弱娘子长那么高干什么,还坐阿宁送的轮椅?刀疤,我要他连坐都坐不了,永远只能躺在床上做个废人!”
“你敢!”
“天下就没有我武状原不敢做的事!”
魏初昀急了:“你放肆,你可知道……”
没有人会听他说话。
刀疤从房间角落抄了一根木棍,对准魏初昀的腿道:“少爷让开。”
眨眼间,一棒下去,惨叫声响彻云霄!
魏初昀侧翻横躺在地,深入骨髓的痛让他蜷缩发抖,却又因为绳子牢牢将他绑在轮椅上绑在一起动弹不得。
没听到人号啕大哭,武状原叫住刀疤,嘴角扯出诡异的笑来:“给本少爷划破他的脸!”
魏初昀大口大口喘着气,有泪不断自通红的双眼滑落,额头青筋暴起,脸都变了形。
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痛再感觉不到其他。
刀疤寻了尖锐的利器朝魏初昀走去,房中没有簪子之类的利器,刀疤手里拿着的是除草的镰刀,一刀下去,别说一张脸,脑袋都能被削尖,足可见其心思歹毒。
武状原悠悠把玩扇子,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显然对类似的情景习以为常,而他本就是罪魁祸首。
刀疤和魏初昀不过一抬臂的距离。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突然踹开,刀疤的手陡然抽痛,镰刀已落入别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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