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里,月色从窗户照进屋内,塌上的少年显得格外漂亮,朦胧的月光染白了他翘密的睫毛,美好而又沉寂。
寺庙里的月光照在白花花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逃离。
少年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寺庙中,这种压抑的环境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他不明白为何父皇会喜欢这种地方,那香火气只叫他喘不过气来。
“太子爷,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回去休息罢,你如今正值即位的关键时期,外头可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您这个位子呢,还是小心些吧,莫要让人抓了把柄去。”
小太监从后面拿了一件披肩为少年披上,神色有些慌张。
“无碍,那些奸逆小人本宫还不放在眼里,要想动摇本宫的位置简直是痴人说梦,阿福,你也同我一起走走罢。”少年淡淡应了一声,不顾小太监地劝阻往前走去,今夜那树上的乌鸦叫唤得格外凶狠,似乎在预示着今晚的不寻常。
“奴才遵旨”小太监行了个礼,畏畏缩缩地跟在了苏陵身后。
寺庙中的陈设已经有了些年头,偶尔会有些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院中是何物?怎的如何好闻。”
“爷,是否让奴才前去瞧瞧?”阿福立马上前,一脸期待的看着苏陵,却被一口回绝。
“你安的什么心本宫还不清楚?”苏陵不悦地瞥了一眼阿福,吓得阿福立马退后,只能在心中默默感概这位爷的难伺候。
苏陵没再理他,慢悠悠地朝前走着。
“太子爷,要不咱们还是回去罢,奴才总感觉冷飕飕的。”阿福不知为何,突然便有一些心慌,哆哆嗦嗦地跟在了苏陵身后。
“……一个御前侍卫如此胆小,本宫到底是怎么相中你的啊?”苏陵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爷,小心!”
就在苏陵出神之际,阿福一把将他了出去,紧接着一柄发黑的箭矢猝不及防地从暗处飞了出来。
“谁,胆敢公然行刺太子!”阿福此刻变得勇猛无比,自然没了之前那畏畏缩缩的模样,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武器,看向那暗剑飞出来的地方,紧接着便有几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士兵从隐藏的地方跑了出来,将阿福和苏陵团团包围住。
“皇兄不是最喜欢在父皇面前装得兄友弟恭么?怎的此刻连装也不装了?”苏陵面带鄙夷地看着那些人中央穿着一身深黑色锦袍的男人,有些怀疑他脑子到底是不是有病。
“苏陵啊,你说你现在死了,就算父皇日后知道了是我杀的你他还会怪罪于我吗?”男人冷笑,眸露凶光一举一动皆显张扬桀骜。
“皇兄可真是打得好算盘,借口社稷之事让我出来祭祀,也好寻得个法子说我对上天不敬让父王废了我罢,然后又因宫中嫡子只有你我二人让父皇不得不立你为太子罢。”
“皇弟是坐着这个位置太久了,忘了它本该属于谁了?”男人不屑的看着苏陵,眼底是按耐不住的野心。
“兄长这是何意?莫不是要忤逆父皇的意思了?”苏陵收敛了眼底的情绪,但看面上叫人瞧不出喜悲。
男人并未回答苏陵,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抬了抬手暗示属下动手。
“皇弟还是同以往一般聪明,只不过现在这聪明的头脑可救不了你的命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些个本事了”苏陵笑道,很显然,他对面前的这男人的表现十分满意,不然,他还不好策划这一场瓮中捉鳖呢?
“动手吧,正好试试最近我新得得这把神器。”苏陵抬了抬眸,将手中的那多红色的花儿扔了出去,那一刹,一朵花瞬间迸裂成了七小朵,瞧上去格外稀奇。
“你就想凭借这朵破花来抵挡我受过训练的暗卫?皇弟,多日不见,你倒是越发天真了。”男人不屑地冷哼,下一秒便只感觉脸上一阵剧痛,他的脸已然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其他手下均在霎那间被抹杀
“皇兄,这神器确实抵挡不了太多人,但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一日不见当隔三秋,本宫到是瞧着皇兄没有任何长进。”话毕,那花又自然而然地收成了一朵,自然的收在了苏陵手中。
“西域那边进献的使者说此物的花名曼珠沙华,明间又叫它彼岸,听说是开在黄泉上的花,不过此物用朱铁制成,根尖淬有剧毒,可使人悄无生息的死去,但本宫听着这名字太长实在是难记,不如皇兄来取个名儿如何?”
男人瞳孔微缩,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笑得凶狠的苏陵,有些不敢相信,一直以来被他欺负的软弱皇弟竞有如此多他不知道的。
“呵,不若这便唤影罢,毕竟,皇兄可是第一个死在它下面的人呢!”
“太子爷,走罢,这些人怕都是活不成了”阿福缓缓看了看半亮的天空,提醒道。
“真可惜,臣弟不能亲眼看着皇兄上路了,”苏陵呵呵笑着,眼中的冷意越发明显。
“谁在哪儿?”似是突然意识到树后有人,苏陵脸色越发阴沉,快步走了过去将树后偷听的家伙揪了出来。
“我……我……我只是路过,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那少年显然被苏陵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脸色煞白。
“爷,这好像是菩提寺里的小僧”阿福打量了一下面前少年的装扮,轻轻地在苏陵耳边提醒道。
“嗯?”苏陵应了一声,眯了眯眼,也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少年生得美,凤眼微微上扬,眼角间有一颗微红的泪痣,眉目如画,瞧上去我见犹怜。
“爷,这好像顾将军的那个小公子,叫什么……啊对,顾津寒,这顾公子从小啊便身子骨弱,故才被将军夫妇送到了这寺庙中养着。”
“倒是有趣”苏陵轻笑出声,眼神微弯,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既是顾将军的儿子,那便放了罢,方才是本宫多有得罪了,作为赔礼,这玉佩便给你了,也算是本宫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事可拿此物来寻本宫。”
那少年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看向苏陵的目光中有些呆滞。
苏陵长得十分好看,但是周身的戾气称的他整个人十分凶狠,难以接近,顾津寒有些沉迷,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扰得他有些心烦。
“臣多谢太子殿下赏赐。”反应过来的顾津寒才微微行了个礼,接下了苏陵手中的玉佩,玉面还有温热,顾津寒接过来时心头一颤,应该是他手中的温度罢。
“你可是不舒服?”苏陵有些关切地看着面前脸红彤彤的顾津寒,问道。
“没……没事,老毛病了,不劳太子殿下废心”,顾津寒连忙挪开了眼,避开了苏陵有些疑惑的目光。
“那好吧,你过来些。”苏陵笑着朝顾津寒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太子殿下可是有事?”顾津寒有些不明所以,缓缓朝他走了过来。
“顾公子长得如此美丽,本宫想蓄长发许会更好看。”苏陵挑着顾津寒的下巴,略带玩味地看着面前的顾津寒。
“太子殿下莫要开这种玩笑。”顾津寒有些惊讶,随后脸色微红,偏过了头去不敢和苏陵对视。
“真是不解风情”苏陵微嗔,似遗憾般地看了顾津寒一眼,随即放开了他。
“殿下,臣斗胆一问,殿下您可是有龙阳之好?”
“这些你是从何处看到的?”苏陵有些不悦,冷哼了声,有些不爽。
“臣不敢,殿下饶命”顾津寒见苏陵有些生气便迅速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
“罢了,本宫可没这么小气,你起来罢”苏陵虽心中不爽,却也无论如何也对着他生不起气来。
“是,可是殿下,臣还有一虑想请殿下解答”
苏陵“……”
此时的苏陵已经被完全噎住,算了,忍罢。
“你讲罢”少年无奈地扶了扶额,终是败下阵来。
“殿下,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喜欢本宫?想要搭讪也不需这样罢!”苏陵闻言,心情又好了几分,有些自恋地朝顾津寒挑了挑眉。
“……臣不敢”顾津寒显然不知道他是这样想的,脸不禁又红了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如此大逆不道的问题也敢问本宫,这世上怕是没什么事是你不敢的罢。”苏陵被气笑了,一步步地逼近面前矮了他半个头的少年。
“太子殿下恕罪,此乃臣的无心之举,还望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只会请罪,顾、津、寒?”苏陵语气又冷了下来,这张变化多端的脸多少让他有些不适应。
“太子殿下,臣突然想起一会儿还有早课,失陪了。”顾津寒有些招架不住了,急忙找了个借口便赶快离开。
“殿下,是否把他叫住?”阿福凑了上来,殷情地问着苏陵。
“不必,下次来我看他怎么逃,不过也倒是本宫消息闭塞了,竟还不知这顾将军还有这么个有趣的儿子。”
“太子殿下,皇上急召!”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二人,苏陵有些微微一愣,随即整理好了姿态,道了声好便吩咐人备了马车。
看来,这京城是是要变天了啊。同年十月,先皇驾崩,陵帝即位,改其国号为启,其政治清明,广用贤才,百姓安居乐业,其事迹为世人所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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