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那天地处于混沌时期,分为六界。
据说在远古时期,鬼怪横行,四方鬼怪皆祸乱人间,使得人界处处尸横遍野,哀嚎不断,那妖火连连烧了三天三夜,唉,你们猜后来怎么着儿?
后有一将军,一袭白衣翩跹,率众将挺身而出,不顾威胁将那些作崇的鬼怪齐齐赶回了临界之处,并将忘川两岸结界加强以防后续鬼怪作祟。 据说那将军生的可美!凤眼含情,眉目如画,也是因那场战役,那将军受天帝赏识,因而飞升成神,以年号为封,放曰上元武神。
据说他飞升之时,全城青梅竞相开放,霎时间芳香扑鼻,和着他的清冷脱俗而去,是桩美事但也凄凉。 后来此时便成了一桩美谈佳话,为世人所传。
只可惜那将军成神不过两年,便被判入了轮回,只留下了两把传世宝剑,其中一把名为绛煞,一把为诛何。
据说得绛煞者得天下,因绛煞剑可除魔、斩鬼;而诛何剑则不同,它可弑神、杀仙,但如今两把传世宝剑却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好!”许是从未听过如此精彩的说书,台上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道。 “那先生后面如何了?”台下有人好奇的问道。
“预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那先生一袭白衣,纸扇摇于胸前,整个人虽年过半载,却仙风道骨,颇具仙人之姿。
他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出了茶楼,摇身一变,化作了个翩翩少年,少年生得好看,眉宇间有几分英气,一双大大的桃花眼格外讨喜。
“我瞧着你倒和那些个说书先生一般无二。”门外,一紫衣男子看着面前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少年,眼中笑意愈发明朗。
“那不然,只给你一人看可浪费我这么好的话本子!”那白衣少年答道,不满地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轻轻凑了上去。
“我怎不知我竟如此受女孩子欢迎?”那紫衣男子道,看着面前之人的眼中颇具无奈。
“你生得如此好看,性格又讨人喜欢,又怎会没有姑娘倾慕于你?”那少年似乎有些吃醋,不满的看着他面前的男人,眸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清冷的月光和着微冷的晚风从半开的窗户灌入房内,蜡烛昏黄的光照着一旁男人妖媚的脸,亦将他脸上的担忧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已过半夜,男人焦急的在屋中转来转去,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觉心中有些发怵。过了许久,他还是打开了门,匆匆走了出去。
夜晚的居安衔上多少有些冷清,没了白日里的喧嚣,虽是夏日,夜晚的凉风吹过却依然让人打了个寒颤,也不知是不是心中的不安在作祟。
清冷的月光洒下,隐隐约约地看出前面有一个漆黑的人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走进才知那人已经彻底没了呼吸。男人只是淡淡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白衣已经破烂不堪,上面全是脚印、血迹。冰冷且快要凝固的血站到他的手上心中有些发疼。
那人便是他的少年,血污掩盖了他清秀的脸,明亮的眼睛也已经浑浊,靠着锁骨上那骇人的刀疤男人辨认出了他是谁。
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滴在手上却意外的刺骨,男人轻轻地用衣袖拭去了少年脸上的血污,随后缓缓将他抱起,整个人平静得可怕,只不过心中好像有什么一直被压抑的东西爆发了。
“谁啊?大晚上的敲门,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屋内传来声响,随即亮了灯,一中年妇女不满地开了门。便看见了门外站了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一袭红衣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媚。
“不好意思,打扰了夫人,小生初来到这城中,忽觉有些口渴,可否进来讨杯水吃?”。男子轻笑,眼角若有若无的泪痣秤得他愈发妖媚。
“好,不过你得快些!”那妇人有些迟疑,但还是开了门,邀请书生进了屋。
“……”
“夫人,可否朝你打听个事?”男子接过水,礼貌地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我可是号称居安百事通的,这居安的事没有一个我不知道的!”那妇人拍拍她那肥大的胸脯,胸有成竹地说道,那自信的样子叫人看了直犯恶心。
“这城中近日可有些什么大事发生?”男人饶有兴趣勾唇,一只手摩挲的一旁的剑身。
“说大事没有,不过稀奇的事但是还真有一件。”那妇人说道,脸上由最初的狐疑慢慢转变成了不屑。
“何事?可否说来听听?”男子轻抿一口茶朝她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小公子这穿着不像是居安本地人吧,有些事还是少打听,免得听了不该听的东西,惹祸上身啊。”妇人笑道,伸出手示意男子。
“夫人有所不知,小生刚从沂江那边过来,想来寻寻这边的舅舅,但殊不知小生的舅舅在不久前便驾鹤西去了,但听闻舅舅一生为了居安立下了汗马功劳,唉,实在是可惜,舅舅膝下无子所以只能我暂且来为他送终了。”
“想不到小公子竟是如此孝顺,实在令奴家感动。”
“只可惜舅舅那么好的人最后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小公子别忧心,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夫人劝道,肥大的手顺势伸向了一旁的男人。
“也是,只不过小生刚来居安,对这儿的一切都不太了解,但这城中气氛实在诡异,可否为小生解惑?”男人收敛了刚才脸上的情绪,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夫人的手 。
“当然!近日陛下新封的上元将军带回来了一个少年回来,那少年生得可好看,一袭白衣仙气飘飘,眉宇间温柔而不失狠戾,那美貌竟比城中最美的女子还更甚几分,只可惜那少年是为断袖。唉,惜哉,惜哉。”那妇人摇着头叹了口气,肥硕的脸上透过一丝不甘。
“后来怎样了呢?”男子好奇的看着她,脸色越来越深。
“后来我也是听人说的,那少年不知得罪了谁,被废了经脉被人活活打死了,唉多好的一人啊,被活生生糟蹋成那样。”那妇人依旧摇头,却浑然不知面前的男子已经提起了身旁泛红的剑指向了她。
“少侠饶命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那妇人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饶。
那剑原本是为银白色,剑柄上有些精细的装饰,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泛着红光。
“你说他是被人打死的?”男人索性也不装了,恢复了以往的狠戾,整张脸阴沉得可怕。
“少侠,是是是,那少年就是被恶霸打死的”
“恶霸?”男人眸色暗沉,声音也随着冷了几度。
“可有人阻止?”
“少侠,我们这儿都是普通老百姓。谁敢阻拦啊?”夫人害怕得直哆嗦。今天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遇到这种人。
“你最好认清楚我是谁!”男人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吓得那妇人又是一哆嗦。
“绛……绛煞!”那妇人看清了剑,脸上满是惊恐,吓得急忙往后爬。“你是……上元将军!”那妇人瘫坐在地上,心已经凉了半截,怎么……可能?她虽不认得眼前的男人,确实听说了他在战场的勇猛和所向披靡与对待犯人时的狠辣。
“你最好祈祷下辈子不要遇到我!。”男子眼眶泛红,手上的劲也越来越大。
“将军,不关我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妇人急忙用手抵着剑锋,连连求饶。
“是什么时候的事?”男子不耐烦地用剑指着那妇人的脖子,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今日午时我便看见那少年一人在衔上逛,眼睛红得厉害,然后……然后便有一把剑刺穿了他的手腕,挑断了他的手筋,血!流了好多血!后来便有一大堆人一下子围在他身边对他拳打脚踢,却没有人上前阻止,只是淡淡的在一旁围观,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
“说了什么!”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着,拿着剑的手也有些颤抖。
“他们骂他……”那妇人欲言又止,却看见男人的凶狠的眼神愣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说道,趁着男人不休息跑到了离男人很远的一边。
“你最好老实点!”
“他们……他们说那少年活该!”那妇人的此刻已经被吓得煞白,身子也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活、该?”男人低头,不一会儿便笑了出来。
“做得很好,作为奖赏,我便留你一个全尸!”男人笑道,提着长剑一步步向慌张逃跑的夫人走去。
“不是我说的,将军不要杀我!不关我事啊!”那妇人已经开始疯狂逃窜,却还是被男人一步步逼到了墙角。
“你不会真以为能从我的手机逃脱吧?”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妇人,眼中只剩下了鄙夷和厌恶。
“将军饶命啊!我来世给你当牛做马,求您饶我一条小命吧!”那妇人强忍着脖子上地刺痛爬起来,跪在地上给他磕头。男子淡淡地看了那妇人一眼没有太多动作,那剑似乎感受到了一般整体竟兴奋得发出耀眼的红光。一剑下去,红色瞬间染红了那洁白无瑕的窗户纸……。
“主人……”狐狸惊诧地着着面前的男子,眸子中的兴奋溢于言表。
“他们……都该死!”男人隐忍着滔天的怒意,淡淡的开口。
“主人,您走火入魔了。”狐狸从房檐上跳下,用头蹭了蹭男人的衣角。男人不再看它,默默地看向了天边的圆月。
“怪··…·…怪物!”此时已过三更,男人四处逃窜,却被逼到了一个死胡同,只能看着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将他吞噬……。
夜中,盈盈月色染上了血红蛋白,男人独自坐在屋檐,手中是一个酒壶,独自赏着这罕见的月色,抬头是浩瀚星海,岁月静好;低头是城下的熊熊烈火,断壁残垣。
清晨,阳光穿过层层云层,洒在了这片大地,微风吹过,一条烧的只剩下一角的红布诉说着昨晚的疯狂,一场繁华就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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