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悟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他口中说着“老子是最强的”,可我却忧心于他是否会觉得我扫兴——悟本质是慕强的,或许是因为他足够强,所以才迫切希望出现一个能够被称为“对手”的存在。
之后的日子,五条悟来得次数渐渐少了,行色匆匆的样子总带着戾气,像是被强压着做了不喜欢、很无聊的事情。
我惶惶中忧虑他的这番情绪是对我的,思忖着做些什么来弥补。
编织好的竹蜻蜓和青蛙放在矮桌的一角,旁边的托盘上还摆着多加了十倍糖的和果子。
我则静坐在一旁一遍遍翻着关于咒术术式的书——除此之外,没有其余的书籍能送上我的面前。想来五条悟的待遇并不能比我好上多少,故而才如此贪恋“自由”的滋味。
这一切的准备都没派上用场,父亲第二次将我带出了门,此次踏入的是禅院家——不是为了参加什么聚会,而是为了买人。
父亲先是带我拜见了禅院家主,而后二人装模作样客套了番。在父亲提出要买下“禅院甚尔”时,我分明瞧见禅院家主的眼神亮了亮,可他的神情却是一派为难。
“小辈的事,说起买卖来总是不好听的。”
“怎么是买卖,不过是从一家到另一家的事。”
“禅院家自是不缺一小辈口吃的,怎么能随意将人迎来送往呢。”
“这不是合了眼缘嘛。”
“合不合的,总该是小辈们自己决定才是。”
禅院家主哪里不知道这加茂家的“病秧子”天才,听闻五条家甚至有传说“神子”的克星降世了。可这直接要来他家买个人当保镖也着实是件趣事,难不成加茂家当真无人可用了?
我被几人引着牵去了比武场,草草裹着浴衣的男子壮得像座山般挡在面前。
我还记得这张脸,上次五条家我们打过照面,他似乎并不知晓自己将被当作家畜卖掉,或许也只是不在意,只是招了招手唤我过去,“能借我十万圆吗?”
我愧疚而不知所措,淘遍浴衣口袋,也仅有上次五条悟被找零时,不耐烦塞进我小袋中的五十圆。这还多亏仆从细心不曾扔掉,哪怕换了小袋也还在原处。
“啧!”他的声音很响,似乎很是不满,“只有这点的话,赌什么马?连最低等的都进不去!”他很快调整了情绪,“走吧,五十圆的话,小赌场还是能去去的。”
他嘲笑道:“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应该没去过这些地方吧?”
确实,那种人多得堪称密集的地方一直都被我称作“人间地狱”般的存在,相对于总是抱有坦诚的纯然的酒馆而言,那里的谎言简直能将世界淹没,出千、耍赖、殴打、辱骂直直能让我昏过去。
在那只手臂向我抓来时,我不知该不该反抗,所以被半拖着去了。
他显然是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挤开人群,摆出小混混的架势,吆五喝六的跟着下注,但似乎运气不巧总是陪着人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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