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失约的惩罚

“啊呜！”烈火灼烧让王默忍不住痛呼出声，周围明明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好像没有人看到她。

“烫！好烫！”

“人类，你失约了！”又是那个威严的男声，是谁？到底是谁？失约？是说自己吗？可是……

“啊！烫！呜，你，你是，谁？”王默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问题。

“人类果然都是无耻之徒。”那道声音满是不快，“原始的天火，人类的孽火，火印记，燃烧一切吧！”

不等王默反应，身上的火印记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肆无忌惮地泛着强光，那赤红的火焰嚣张的绕满少女全身，“啊！！！”

远在仙境的火燎耶皱着眉头，实在厌烦这失约的人类，既然如此，“叶罗丽魔法，原始的天火，人类的孽火，火契约，火印记，人类燃起的孽火，将那罪孽深重的人类带到我的面前！”（私设默默和火火的契约时间是七天哦，和罗丽的遗忘法术是同一天，现在已经超过一天了，所以火火相当生气的嘞）

少女所在的街角骤然发出一片红光，靠着墙面晕倒在原地，人群来来往往，竟无人‘发觉’一个人昏倒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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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沙漠，禁火牢笼

火燎耶无神的某种燃起怒火，利用火焰契约‘看’着眼前这个被烈火灼烧惩罚的人类元神，‘竟然无法将整个人带到这里……’

看着她脸上痛苦挣扎的神色，因为少女失约，被人类戏耍燃起的怒火才微微消散了些。

“火焰，暂停灼烧。”

身上的火焰弱去，被烈火烧到骨缝的痛苦难以消去，王默紧绷着身体剧烈颤抖，听得到声音的王默知道是这道声音放火烧自己，也知道是这道声音让火焰停止燃烧，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陌生俊俏的面容，但现在的王默不敢发出任何惊叹，小心开口：“你……你是谁？”

“哦？”火燎耶‘看’着她，“叶罗丽魔法，火契约，火印记，火焰探寻。”女孩手心的火印记微微发光，告知主人人类身上存在的一切.

‘遗忘法术？’

‘竟然还有水印记？’

‘呵呵呵，可真是……’麻烦！

‘看’着面前无知无觉的少女，火燎耶有种咬碎牙口的不甘，终日打雁，被雁啄的滋味可真叫自己不好受，虽这人类忘得一干二净，不是故意失约，但……

自己可不乐意做这种赔本生意。

“既然你忘记了，但我们契约已定，你既然失约了……”火燎耶边‘打量’面前的少女，一边沉思。

王默听到他的话，联想到自己今天种种不对劲，连忙问道：“请问，你可以告诉我我忘记了什么吗？还有，我们之间是有过什么约定吗？你可以告诉我，虽然我现在忘记了，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绝对不会失约的。”

火燎耶嗤笑出声：“小小的人类……”但想到火焰告诉自己，这人类身上被刻下的水印记，啧，自己如今被封印，除了借这人类发挥出些许力量，但绝大部分力量都没有释放，若是和水王子对上，啧，今日怕是动不了这人类什么了。

“不过……我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做。”哼。

王默眨着眼睛，诚恳看着他：“请问是什么事情？”

火燎耶的嘴角勾着一抹恶趣味，看着她又一次步步落入自己编织好的陷阱：“我借给你圣火心法，你释放我，和拿回我的火睛眸，你一样都没有做到，既然如此……”，最后将‘目光’投向她灵动的双眼。

“那就用你的眼睛来换吧！”

“火焰不容背叛！绯红之源，圣火心法！”

火焰再次燃烧，这次的火焰不像刚才那样寸寸蚀骨，火焰形成火蛇直直冲向王默的眼睛，“啊！！”

“不！不要！眼睛，好痛！”

时间寸寸流逝，手上的蓝色珠链无力发着微弱的光，王默总觉得有一个称呼就在嘴边，但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罗丽吗？不，不对，不是罗丽，是谁？’

‘谁来救救我？’不，不行，不能再麻烦别人了。

可是，真的好痛啊……

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那张陌生俊俏的脸上满是恶趣味，嘴角勾着戏谑的笑意。

少女痛苦的呼喊回荡在这片空旷的牢笼之中。

而此时在灵犀阁破格参与本次灵犀会议清算的冰公主似有所感，面上茫然，感受到心上的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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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默再次恢复意识，耳边是来往的人潮与车鸣。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啊？”耳边是和蔼苍老的声音。

王默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我……”想到刚刚经历的灼烧，以及眼眶处残留的痛楚。

‘我的眼睛？’

“阿婆？请问现在天黑了吗？”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王默的身体下意识颤抖。

“啊？小姑娘，现在天可亮了。”那和蔼的声音带着惊讶，像是发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姑娘你……是盲人吗？”

耳边一阵轰鸣声起，但奇怪的，自己没有太多无助，有种尘埃落定、本该如此的感觉。

为什么？是自己忘记的那些东西吗？

是那个被自己忘记的承诺吗？

只是，眼睛看不到了，该怎么和妈妈解释？我是妈妈的拖累？

再也不能画画了吗？看不到那些恢弘的人类文明？感受不到那些历经千年的沉淀？

再也……看不到自己最爱的大海了吗？

现在自己又要怎么办？怎么回家？怎么上学？要看医生吗？可是这些事情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自己？

妈妈本来就很辛苦，自己这样……

王默咬了咬浅白的下唇，伸出手想摸索什么，身前有道温暖的身影，但自己现在很害怕，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快冷静下来，快冷静……

“小姑娘，你要站起来吗？我帮你吧。”一阵物品落地的声音，似乎看不见后，耳朵变得格外灵敏。

一双冰凉宽大，粗糙布满皱纹的手扶住了自己胡乱摸索的手，王默睁着无神的眼睛，对那人道谢：“阿婆，谢谢你。”

“小姑娘，说说你家在哪里吧？我送你回去。”

王默觉得自己应该拒绝，毕竟听声音和皮肤感受来说，对方应该是个老奶奶，而自己是个正常人，虽然现在看不见。

“小姑娘，安心，别看阿婆我一把年纪的，但我这胳膊腿的可比你健朗多啦！你现在看起来情况不太好，说说家在哪里，阿婆送你回去，你一个小姑娘要是路上遇到坏人，多不好啊！”

说着便要带着她走动。

王默纠结了一会，说出家里的地址，自己现在这样子，去美术馆也没有用了，“谢谢阿婆。”

被送到家门口，王默摸索扶着门，再次转身对着不知模样的人道谢：“谢谢阿婆送我回家。”

“不客气，小姑娘自己可以开门吗？”和蔼的声音有着担忧。

王默点点头，不愿再麻烦别人，“谢谢阿婆，我可以的。”

“好，那阿婆就先走了，阿婆家就住在前面街的第二户，小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阿婆，阿婆的号码是……”

感受到阿婆声音里真切的关怀，王默微微笑道：“好，谢谢阿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王默慢慢摸索着口袋，拿出钥匙，一只手摸索着锁孔，第一次，锁钥匙插反了，拔出来重新对着锁孔插进去，第二次，没能插准位置，第三次、第四次……咔哒，终于开启了。王默松了一口气，成为盲人的第一天，连开门都是问题。

（哎，这段我也觉得我写得好差，但，，，就这样吧，补充一下这里的私设：因为人类世界和仙境的入口被封印了，人类的真身是无法被带到仙境去的，但是因为默默和火火定下火契约，火火虽然不能将默默直接带走，但是可以利用火契约带走默默的元神，至于默默眼瞎，就是眼睛其实还在，但是‘视觉’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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