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还没输

“没想到，再次相见，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墨凌羽的声音一如既往，不起波澜，只是略带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慨。

对于埃克斯的探视，墨凌羽未曾预料。不过，如果是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或者是看在他曾经做出的贡献上，倒也合情合理。

“很抱歉，目前的证据都只想你，我也无能为力。”

“没事，我知道。谢谢你。”

即使是面对无妄之灾，他依然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和从容，宛如事不关己。看淡生死的淡漠，却出现在了这样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年身上。

半晌无言

墨凌羽轻叹一声，脸上没有哀怨、恼怒，更不必说恐惧与惊慌：“此间事了，无论结果如何……希望你们，能将我除名。”

“为何？这件事还有斟璇的余地。”

“你相信不是我吗？你真的坚信他是自杀？”

墨凌羽自嘲地笑了笑。在他说这句话之时，他捕捉到了埃克斯一瞬的愣神。

意料之中……要是没有一点怀疑，反倒是偏袒了。

“不，凌羽。这件事还在调查。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埃克斯双手扶在玻璃上，焦急地问。

“我可以告诉你。”墨凌羽的眼眸中闪烁着如星般的光芒，“不过，在此之前请告诉我，监控录像缺了哪一段？”

“纪宇恒死亡前后的那十几秒。”埃克斯的回答紧随其后，毫不犹豫。

“这么短，怪不得啊。”墨凌羽垂下眼眸，低头思索。不久，他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仿佛是在玩扑朔迷离的侦探游戏。

“跟你们推测的另一种情况差不多，他是自杀。”

墨凌羽明白，这样的证据在警方眼里，也就比抓现行略输一筹。

“时间卡得很好，也很果断。”墨凌羽又补充道。这话说的，仿佛是在赞许纪宇恒的完美栽赃。

即便是通过逆生长技术，四舍五入两世为人的埃克斯，也没有明白他的想法。跟他交流，总觉得隔了一个次元。

“这件事，就不必告知晓翼了，雷欧会长。”

埃克斯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疏离。终究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啊。

埃克斯叹了口气。此刻，他思绪万千，却通通说不出口，只是轻声问他：“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D307实验室，原本放下靠窗的桌子上的一封信，请帮我寄给晓翼。”这段话中，隐约有几分被发语人强压的情绪，“感激不尽。”

“好的。”埃克斯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问题吗？”见埃克斯迟迟不离开，墨凌羽疑惑地问道。

“嗯。”埃克斯的神色趋于严肃，本就凌厉的剑眉向上挑起，目光如鹰一般锐利，似要洞察他的内心。

“人是你杀的吗？”

语落，墨凌羽嘴角扬起，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略加斟酌，他回应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真相早已不重要了，雷欧会长。”

以生命为代价的陷害，是最极端的，也最难被破解。毕竟，死人更值得相信。

纪宇恒……

这一局，是你赢了。

我承认我的失误，也承认我低估了你的勇气和决心。

但是，我还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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