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唯二可能

会议室内，气氛严肃异常。

左置第三位是空的，这也是几十年来的重要会议中屈指可数的几次缺席。

“至此，七项议题讨论完毕。散会。”即便是变成小孩，埃克斯依旧拥有旁人难以企及的威望，“Dr.Mo，麻烦留一下。”

待其他人离开，埃克斯关上会议室的门。宽阔庄严的房间，此刻仅剩下他们二人。埃克斯的表情甚至比方才会议中还严肃，紧咬牙关，好似危机当面。

他没有再重复那些客套话，直接拿出了他带过来的材料，交与对方。

在Dr.Mo阅读的同时，他便在一旁详细讲述他所知道的情况：“纪教授死在D307实验室，报案人是墨凌羽。他的尸体靠近实验室窗户，胸口有一处致命伤，与他身边落下的匕首完全吻合。匕首上没有两人的指纹，但根据监控，两人均戴了手套，因而无以为证。”

Dr.Mo越往下看，脸色愈发阴沉，眉头拧成一团，脸上的皱纹也因此深了许多。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纪宇恒会突然心血来潮跑到小羽的实验室里，甚至不惜缺席今日如此重要的会议？”

纪宇恒在昨天就已经请好了假。而且，以他的性格，这几年何时主动去过他的实验室？

“我也觉得很奇怪，但警方还收集到了铁证。”埃克斯认为他的逻辑很有道理，这也是此事并未下定论的原因，“这是那一段时间的监控。”

监控画质并不高，但很清楚。画面中，可以看到纪宇恒用他生物领域负责人的权限进入实验室，然后两人表面上聊得不错。中途，好像是纪宇恒说了一句什么话，激怒了他，他的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再后来，纪宇恒又上前几步，两人离得很近……就在这时，监控录像断了。十几秒后恢复，纪宇恒已经躺倒在地，身体不断抽搐，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顺着瓷砖缝隙流向四处。旁边的小刀占满了晶莹的血滴，静静躺在地上。

墨爷爷慧眼如炬，很快就发现了不合理之处。

“如果真是如此，那为什么非要屏蔽那段能直接结案的画面呢？切去这些画面，小羽的嫌疑增加，这又该如何解释？”

埃克斯摇摇头：“这样的推测可做不得数。警方认为他想打个反心理……此外，其实凭借这现有的物证，就足以定罪了。”

在警方眼中，这被有意切去的十几秒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事实上，要不是埃克斯下指示强行拖延，警方估计早就定罪了。

“主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墨凌羽作为凶手和自杀两种情况。而后者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不合理。”埃克斯客观分析。他并不愿意相信这些，但除此之外已经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确实如此，即便两人一向矛盾很多，但从未越过界限。”Dr.Mo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以生命作赌注陷害别人，实在是太过疯狂了，疯狂到难以想象。

但其实，二者都是如此不可思议，不是吗？

埃克斯叹了口气，收好资料：“我想，我们还是去向当事人了解情况吧。”

想要胜利，取决于你愿意下多少筹码。筹码越多，赢面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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