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彦,你知道我的目标不是她。”产屋敷月止笑着看向无惨,没有嫉妒,没有仇恨,不知是真是假,他的眼里满是宠溺。
荟织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早该明白了,早就该知道一向和善的儿子为什么会对这个病秧子揪着不放。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恨,是爱,或许产屋敷月彦并不是看中无惨的一切,他是羡慕靠近他的人。他渴望无惨什么都没有,就会来求助他,即使无惨恨他,自己也算是在他心里留了地位的。
无惨这才看向产屋敷月止,心中旧时爱彼时恨交织在一起,曾经他也把产屋敷月止当成一个值得敬爱的兄长。
那是一个晴朗的白天,十四岁的他被母亲用竹条抽的遍体鳞伤,胳膊上的红痕格外刺眼,伴着火辣辣的疼痛,他面前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
他衣着朴素,长相温和,好奇又怜爱地看着他,“疼吗?”
无惨木讷地摇头。
自此,那个青年总会来缠着他,满眼尽是欣赏,甚至看向他时眼中温柔,足矣让一个姑娘为之沦陷。
但无惨不会。
他知道产屋敷月止是外室的儿子,可这个人属实更适合继任家主之位,但是他从没想到,那惨淡日子里唯一的一点温暖,是因为爱慕。
他难受得紧,对于产屋敷月止,不是下不去手,是觉得,让他死心,才能让自己心中的恶心消退。
有这样一个人至死都爱着自己,太恶心了。
带着囚禁欲望缠绕在他身上的爱,这是可怕的,就算他死了,人就能感受到生前带来的不适。
“我当然知道你的目标不是她,但我的目标是。”无惨看向月里,她在微弱的呼吸,伤口已经愈合,胸襟前一大片暗红格外显眼。
“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产屋敷月止皱起眉头,一副可怜样,越发让无惨觉得厌恶。
“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无惨反问道,他挑起眉,神色似乎并不想作假,“我喜欢她的一切,哪怕她死了,我的寿命够长,也要去找她的转世。”他顿了顿,抬起头,“而你这样恶心的人,我永远都厌恶至极。”
无惨字字诛心,让产屋敷月止一阵一阵的窒息,他机关算尽,聪明得不可一世,却始终想不明白,无惨为什么要讨厌他?他只是喜欢,只是想保护他才做错了事而已,这些小的错误在爱人面前又算什么呢?
“我知道你不觉得自己有错。”无惨时不时回头看看月里,令产屋敷月止愤怒与悲哀交加,几乎要发狂地问:“你能不能不要再关注她了?!”
“我为什么不能看她?她受伤了,我很担心,哦,你不能明白的,她在这,位置很重要。”无惨仍旧没有移开目光,手指却指向心口。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些什么?”产屋敷月止锲而不舍的追问着。
身后阵凉风,月里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她的手凉得惊人,轻抚上产屋敷月止的脸,他愣神之际,月里一拳捶上他的肚子。
更让他疼的,是月里轻飘飘如羽毛落下的一句话。
“你不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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