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啦!
懒羊羊心头一喜,疾速从柱影后方钻出来,用肥呼呼的食指戳了戳倒地的黑袍人的脸颊,确定对方会睡上不久后利落地从他身上摸出一把银制钥匙。
钥匙通体银泽,入手冰凉。懒羊羊不敢耽误时间,找到锁孔后即刻开门。
走廊刺眼的灯光顷刻随敞开的门缝洒进来。
懒羊羊还来不及出声呼唤小七,只见斜地里突然银光一闪,三根锋利的银针正巧擦过他的面庞,险之又险只削去三两根发丝。如果不是闪躲及时,懒羊羊上来就得中招了。
懒羊羊:“里面居然还有人?!”
懒羊羊哇呀一声,跳开了行罚者利爪的攻击范围。
懒羊羊:“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呐!”
然而那位行罚者似乎直接无视了懒羊羊的口嗨,一击不成,又举爪攻之。
懒羊羊被吓得四处乱蹿,走廊里没有掩体,他惊慌失措之下干脆冲进了忏悔阁,非常鸡贼的关上门,用身体抵住门扉,以取得片刻的喘息。
行罚者:“……”
行罚者很不合适宜的翻了个白眼,尖锐的利爪狠狠打在光洁的门面上,却没能在上面留下丁点痕迹。
生平第一次,行罚者觉得这些门修建得太牢固也不是什么好事。
门外的攻势还在继续,门内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懒羊羊趁行罚者停止攻击的间隙从旁边捞过一张石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抵在门前,上面摆放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刑具,懒羊羊识相的没去探究那些刑具用在人身上的后果。
尤觉不放心,懒羊羊又将手边能碰到的物什不管什么一并放在门后,这才松了口气似的沿门扉滑坐下来。
懒羊羊:“呼——惊险!”
他揩揩额头冒出的冷汗,这才有空去观察小七的情况。
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只见小七四肢被笨重的铁锁困住,整个人无力地跪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有一摊血迹在她腿下醒目无比。可最让懒羊羊揪心的,还是对方后背上的伤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懒羊羊只觉得喉咙有些嘶哑,他不可置信的移开目光,不敢去再直视女孩此刻的惨况。
懒羊羊:“对不起……”
好半晌,懒羊羊才哑着声音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
如果他不去好奇这个世界的情况,如果他不去询问神明的真假,如果他能早点赶过来。小七会不会就没有得此下场了?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他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言导致小七为此担责……
一切都是他的错。
懒羊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好苍白的辨解啊。懒羊羊在内心谴责自己,伤害已经造成,他好像说再多都没用了。
低落的情绪在悄悄蔓延。
跪坐的女孩终于有所反应,铁链随她的动作而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小七抬起方才一直低垂的头颅,仰起疲惫的面孔紧紧盯着他。湿孺的发丝紧贴脸颊,充血的眼球,苍白的脸色,干涸的嘴唇,以及一成不变的平静的表情深深烙印在懒羊羊心底。
无法忘却,不可忘却。
也许这会成为他一生的梦魇。
不过懒羊羊倒是乐观的想,他可能永远也忘不掉这一幕了;他可能永远也忘不掉这位名叫小七的女孩了。
他会永永远远的记着她,记着自己曾给一位叫小七的女孩带来了沉重的伤害。
无人发觉,懒羊羊揣在衣兜里的纽扣正散发着诡谲的光芒,而后又无声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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