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攻击声短暂的沉寂下来。懒羊羊犹犹豫豫的挪步到小七跟前,蹲下身平视她。
懒羊羊:“这个铁链我该怎么破坏掉啊?它好像是需要钥匙的。”
懒羊羊怀揣着复杂的心绪捣鼓了半天的锁链,最终也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倒也不知小七听进去了没有,懒羊羊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口袋,便很大方的将里面装着的纽扣拿出来给她看,并很生硬的转移掉话题。
懒羊羊:“诺,这是我来找你的时候一个老伯给我的防身武器,虽然也不知道一枚纽扣能有什么用处。”
懒羊羊甚至有些嫌弃这枚过于鸡肋的纽扣,但这毕竟是那位好心人交给他的,他也不好拒绝。
小七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从喉咙间嘶扯出的声音沙哑又难听。她死死盯着这枚在昏弱光线下也依旧闪闪发亮的金泽纽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七:“……扔掉它!”
见懒羊羊依旧疑惑且不解,小七皱着眉头却不解释,只一味地重复方才的话——如同魔怔了一般。
懒羊羊被眼前的小七给吓到了,害怕她继续如此下去会情绪崩溃,沉默片刻果断将这枚纽扣扔向远处。叮铃铃的脆响下,纽扣滚动着砸向远方,在黑暗中再也寻觅不见。
懒羊羊:“你、你看,我扔掉了的……”
做完这个小动作,懒羊羊赶忙求证似的直视小七,慌张谨慎的姿态在他身上显得淋漓尽致。
小七:“你不该来救我的。”
小七再次沉寂下来,角落处的阴暗为她蒙上了大片迷雾,陈述的语句下潜藏着无尽的忧虑与胆寒。
小七:“你本该是局外人的……可你入了局,若分不出个胜负中途便不可离场了。”
小七:“抱歉,连累了你。”
一席话下来懒羊羊听得是云里雾里,什么局外人啊不局外人的,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他咋一句也没搞明白呢?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从他选择来救小七时,就已经和她绑定在一条船上了,无论这条船的命运是风顺还是沉沦,他都要从更长远的地方思考——于是心底蠢蠢欲动的念头势如破竹,再次涌上脑海。
懒羊羊:“小七,我们逃跑吧!”
懒羊羊:“现在外面正乱得一锅粥,只要我们把握住机会,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小七张了张嘴,不等她做出回应,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被石桌抵住的白色门扉竟然生生从中间凹陷进一块!
恐怕再过不了多久,这扇门就得彻底报废。
懒羊羊惊恐地瑟缩了下身子。
懒羊羊:“小七,快来不及了!”
抿了抿唇,小七艰难的从喉咙里吼出几个字眼。
小七:“快!快用刀把这些铁锁砍断!”
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两人犹豫,哪怕是从未提过刀的懒羊羊也不得不在情势的逼迫下挥刀砍向这些锈迹斑斑的铁锁。
刀锋与铁锁相撞发出淋漓的点点火星,刺耳的“嗞呀”声敲击着两人的心魄,门外的轰撞声不绝于耳,坚硬的门扉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懒羊羊从没有觉得时间像现在这样漫长,他一下又一下地砸击着铁锁,涓涓热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水泥地板上的小小一隅。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夹杂血绣味的空气,全身力气都仿佛被彻底耗尽,直到最后一道铁锁落地,他才长长松缓一口气。
可与此同时,门扉终于再也支持不住,被人从凹陷处暴力打毁,万丈光芒随残缺的破洞倾泻而入。
站在光影中的是一道矫健有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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