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小七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她只能徒劳地稍作挣扎,却不动声色的将路线规化完整。
小七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自从黑袍人那句说她背后妄议神明后,她很快就明白是有人偷听到了她和懒羊羊的对话,不怀好意地将她的事上报给上层以博取好处。
她该再谨慎些的。懊恼的同时不忘做了个小小的反思。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的话,小七想她或许已经猜到了这条路的终点会通向哪里了。
“我知道你的胆子很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
沉默了一路的黑袍人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想不想知道告密的人是谁?只要你求我,我可以马上告诉你。”
小七:“斗兽场员工守则第八条:工作期间工作人员禁止以任何理由同`货物'交谈。你已经违规了。”
似乎是没料到小七会这么说,黑袍人一哂:“你倒是记得清楚。”
“木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他告的密。”
小七垂下眼睑,黑袍人没道理在这个上面欺骗她。
所以说,是木赖啊……
这可真是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事啊。
没等来小七惊讶或其他什么的反应,黑袍人咂咂嘴,有几分不满:“所以呢,听到这你有什么想法?被往昔的同伴背刺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我以为你会愤怒来着。”
小七:“我可不是你。”
小七冷笑一声,便不再开口,安静地向前走着。
昏暗的灯光,逼仄的走道,哭喊的囚犯,静默的氛围,在前方那道身影愈发清晰后被抛之脑后。
混迹在牢房间额外开辟出的一间小屋外是少年挺拔的身影,明明是清秀的眉眼,却因周身的低气压而令人避之不及。
喜羊羊很生气,不,应该说是愤怒。
没有人知道当他在听到有人上报说有"货物"胆敢妄议神明时的感受,那是一种由内而外叫嚣着的不满。
他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喜羊羊很清楚这一点。
他的信仰是迭梦神女,是美羊羊,是那个将他拉出泥潭的爱笑的小家伙。
美羊羊是神女,她的信仰是神,喜羊羊不介意借着神明的名头偷偷信仰着她。哪怕这是可致他于死地的罪条。
平息了一下紊乱的气息,喜羊羊恹恹地抬眼,上下打量着黑袍人身边似乎格外镇定的女孩。
除了那双仿佛沉淀了太多不可言说的秘密的眼眸,也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了。
喜羊羊心中冷笑,这可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神明头上踩上一脚了。
喜羊羊:“喂,胆大包天的家伙,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喜羊羊:“来了我忏悔阁,动骨伤筋留下性命都是在所难免的。”
喜羊羊:“一个黄毛丫头,倒是管不住嘴。”
少年口中的语言格外犀利,哪怕小七已经预见了前路,可还是为即将到来的刑罚感到一阵心悸。
没有人不怕死,只是怕的程度不一。
小七艰难的开口,只是声音有几分苦涩。
小七:“……刑罚是什么?”
喜羊羊:“你倒是好意思问。”
或许是怒极反笑,少年的笑容格外和绪,仿佛清风拂过山岗,消融了彻骨的寒冰。一瞬令万物失色。
小七闭了闭眼,她只觉得那笑容格外讽刺。
喜羊羊:“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刑罚……”
喜羊羊:“受过鞭责后留下你的眼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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