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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那些人人事事又散去。像是落花一般在眼前一点点枯死碎裂,风里有呼啸,雨滴又落下,不知从何处凝结的雨,轻轻落下。
一滴,滴落,从宁昔昔的眼前经过,一眼沉醉。
一滴,一雨,便是一世界。风不知从何起,一丝一缕流过,像水,绵软悠长。
嘀嗒。
宁静而悠远,是虚无缥缈的影在浮现。宁昔昔看不清楚,但听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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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道为何——”
那音缥缈,但字字却是清晰。像是极乐的梵音在悠长回荡,又像是森林的小鹿曼曼长鸣。那声音辨不出性别,但让人舒心宁静。
垂眸,看万千大道明灭,悟道,亦需创道。世人庸俗,混淆而谈,殊不知二者天上地下,是为云泥之别。世界繁华,万千人创道,成就法则以维护世界不败,悟道浅显,走的是创道人斩千险开出的路,而创道需天赋与心性,缺一不成。
抬眸,答案已然升起。红唇轻起,字字含血:“某愿护这一方平安。”
那声音微顿,似乎是惊诧。停了许久,许久,那时间足够去回忆一个芳华绝代人儿的一生,连那血与泪,欢笑与哀痛都包含。
“准。”那声音轻轻的叹,微不可查。甚至于宁昔昔也觉着自己听错了。
“白雪松,你需记得吾——吾名,世界。”那声音急促,可说道最后变为了平静。可宁昔昔并不晓得白雪松是何人,只是默默将那字句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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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莫——呐!”
那人独自叹着,然宁昔昔并不知道。
他叹着,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她是个好孩子……不是么?”
他的眼睛闭上,再次睁开却变得更加凌厉,声音也转而开阔,沙哑,与之前对答:“是啊……可不论是你,亦或是我,都无法干涉这些……法则,虽然它成就了你我,但也限制了你我……不是么?”
“或许,她可以,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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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昔昔看着又一条法则就此铸成,那白绫跃下水缠在她的手腕上。看着潮水一点点褪去,那湛蓝的天空洗练的清澈。看着识海散去,现实浮出。
似乎一切只是一场大梦,但无论是手上缠的白绫,亦或是早生的嫩芽,再或是尘心的颜,都在提醒她这一切的不同。
“醒了么?”尘心将宁昔昔的被角又掖了掖,带着薄茧的手探上了她的额:“觉着如何?”
“劳长老,昔昔安好。”宁昔昔的颜色柔和,垂头,眉眼里不见喜悲。
“那便好。”尘心起身,欲寻治愈魂师,然凭空出现二人停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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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榕闻风而动,未等尘心开口再说什么,一个虚空便是带着宁风致凭空而现。无视尘心冰冷的眼神,看着宁昔昔仔细打量一番,捏起她的腕号了号脉,最后极为失望看向了那白绫:“怎么悟道什么事也没有——没有奇脉,没有神力,只余得一条白绫……且那白绫像极了小风致的……窗帘?”
宁昔昔嘴角抽了抽,想来不是想,那就是宁风致后来的窗帘,不过叫她撕成条条上吊了。
古榕后来拜师学过药——这一点尘心清楚,只是瞧着他这一番贱兮兮的言论实在怪异,于是那真里也掺了几分不信,看着宁成亲子瞧了无事,这才沉下心去。
然只是这般半刻走神,古榕便是要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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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昔昔,你看,古榕哥哥这里提前给你一个贺年红包,你跟哥哥学习修行好不好?”古榕的眼睛弯弯,拿出了哄荣荣的方法。
尘心一道剑气扬起逼得古榕远离了宁昔昔:“什么年纪的人了还好意思让娃娃叫你哥哥,还从我这里拐人——也不知害不害臊。”
“休要以为破了九十二便不得了了!”
古榕哇呀一声就飞出门去。其实他也并不是想去拐人小孩,只是想测测自己现下的实力,又觉得拉下脸皮去求老贱人太过丢份,而且此招不仅能气尘心,还可顺玩玩小朋友,那是何乐不为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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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昔昔看着宁风致头上的青筋有规律的一根根起来又下去,不觉有趣。
似乎日子也本就是这样的。
她瞧着尘心的外衣落在椅子上,遂翻身下床,向宁风致行礼后提着衣服追了出去:“长老,您的衣服。”
宁昔昔的音清脆明丽,像是露水澄澈,回荡在这个春冬。
又是一晚夕阳垂啊——
Ps:最近有些忙,更新速度与质量不稳定,望诸位看官见谅( 。ớ ₃ờ)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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