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罗丽精灵梦之展莹的故事
超小超大

第十一章

赵羽(沈世朋):闭嘴

丁五味:喔,喔,好的

五味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赵羽这才将其放下,脚才落地,五味立马跑到玉龙身旁,心有余悸

司马玉龙:哈哈~,你啊,总是招惹小羽

丁五味:谁要招惹他啦,明明是他来招惹我的,一大早的叫我起床

司马玉龙:好啦好啦,一早叫你是有正事的,你不想赚银子啦?

丁五味:那当然

五味的兴趣瞬间被提起来了,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手抓起馒头,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向若琳道

丁五味:我说若琳啊,你也太偏心了啊,就给徒弟准备早点,我都没有

他这一番闹腾,若琳早已从思绪中回转

展云:谁叫你那么懒,日上三竿都不起来

丁五味:啊,那我以后早点起来,你是不是也给我准备早点啊

五味一脸谄媚的向若琳靠近,若琳一个旋身便躲开了,还嫌弃似的撇撇嘴

丁五味:哎,你头上那花不错啊,很漂亮

五味追过去

丁五味:我跟你说啊

提到花,若琳脸颊又是一红,飞快的撇了玉龙一眼,后者依旧含笑,赵羽一手抓过五味

赵羽(沈世朋):让你来说正事的,废什么话

丁五味:哪有废话啊,我夸若琳呢

赵羽又要动怒,玉龙出来打圆场

司马玉龙:好了好了,别再闹了,我们说说昨晚的发现吧

丁五味:昨晚不是在睡觉嘛,有什么发现?

赵羽(沈世朋):你以为谁都像你,猪似的

赵羽又是一句,五味正待回嘴,看到赵羽拔刀的动作,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若琳为众人斟茶,玉龙道

司马玉龙:昨晚我和若琳夜探义善堂,发现那堂主似是有些怪异,他似是在与什么人发生争执,还焚烧了信件

蓝若琳(银晓静):而我们昨日进入义善堂之时,听到管家说的是,堂主染病在身,卧床不起是个谎言,或者说他也不知情

赵羽(沈世朋):是如此?

赵羽疑惑道,又看向玉龙禀报道

赵羽(沈世朋):公子,我和展云昨晚夜探县衙,听到那县令与一人交谈,谈话中却有提到这义善堂堂主,还说,他太固执之类的话语

司马玉龙:那,县令是与何人交谈,可有调查?

赵羽(沈世朋):我尾随那人,发现他消失在城郊的密林,不过,尾随途中我拾到此物

说着,赵羽拿出一块方形令牌,玉龙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见那令牌仅在背面刻有“山”的形状,别无它异

展云:这是不是某个帮派的标识?

赵羽(沈世朋):可能是

赵羽回道

赵羽(沈世朋):也可能是家族标识

五味抓过令牌,掂了掂

丁五味:谁那么财大气粗啊,这得好几两银子吧

三人失笑

司马玉龙:不过确实,这可以作为查询之一

蓝若琳(银晓静):当务之急,我们得查清这县令和堂主是否有所牵连吧,还得看看是否与幼童之灾有关

玉龙看向她,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赞同

丁五味:啊?就是说我们进入了狼窝?

赵羽(沈世朋):什么狼窝?还没查清楚呢

赵羽低喝一声

丁五味:这还用查嘛,像儿童出事,还能不让人发现,这么大手笔的动作,肯定是有钱有权的人啊,那手段不得……

司马玉龙:对啊,五味师傅你可太聪明了,一下就能猜到是有钱人

玉龙笑道,不过,那表情怎么看都像一只狐狸啊

丁五味:那可不

五味洋洋得意道

司马玉龙:那你如果着手去查,岂不是可以?

玉龙靠近五味做了个数钱的动作,五味点点头,沉浸在臆想中,忽而,一个激灵

丁五味:不行,不行,他们都是有钱有权,万一,有个差池,岂不是没命花

五味挥舞着他的羽毛扇

展云:原来五味哥你这么贪生怕死啊,看来是看错你了

展云幽幽的说了一句

丁五味:怎么会呢?

五味急切的说,可不能在若琳面前毁形象啊

蓝若琳(银晓静):那是怎样呢,你看那些痛失幼童的父母,家庭破碎,该是多么可怜啊

丁五味:额,可是

展云:还可是?你还是国主亲封的大御师呢,我看啊……

五味连忙打断

丁五味:若琳啊,我没说不去调查啊,是不是

蓝若琳(银晓静):那就是去咯

若琳紧接道

丁五味:去就去,谁怕谁啊

司马玉龙:那好

玉龙一锤定音

司马玉龙:小羽,你和五味一起,以御师身份前去县衙,以调查幼童死因为由,入住县衙,以探明那县令与此事是否有关联,我和若琳,展云则在此处,调查义善堂之来龙去脉

丁五味:你,这……

五味指着他,说不出话

赵羽(沈世朋):五味,谁让你指着我家公子了

丁五味:额,我这……

司马玉龙:五味师傅啊,徒弟我给你个忠告啊,你们去县衙,你得靠小羽保护你呢,最好还是不要惹怒他啊

五味还在呆愣着,赵羽已然拱手向玉龙行礼道

赵羽(沈世朋):公子,我们这就去了,您和若琳,展云注意安全

展云:放心吧

司马玉龙:嗯,好,你们也是

玉龙答应道,若琳在一旁也微微点头

赵羽(沈世朋):走啦

赵羽一手拽起五味的衣领

丁五味:哎,我说,石,不是,赵,赵大侠……

玉龙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若琳和展云两人相视而笑

展云:那天佑哥,我们从哪里开始调查这义善堂啊?

司马玉龙:昨天那孩子应该醒了,我们先去看看

玉龙一手捋起鬓发含笑道

蓝若琳(银晓静):嗯,好

义善堂东厢客房,蓝白相间的帘幕下,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全身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听到外面传来叩门的声音,更是抑制不住的紧张害怕,小脸径直蒙到被子里,玉龙象征性的敲了两下,继而伸手推门,身后的若琳手执托盘,三人进的门来,环顾四周,瞥见床上那个大包裹,若琳和展云对视了一眼,皆是面露疑惑,随手将托盘搁置在桌上,向着床榻走去,轻声道

司马玉龙:小朋友?小朋友?

一连两声,毫无动静,若琳只得伸手去拍了拍那被子卷成的包裹,耳听得细细的声音传来

刘念:不,不要,我怕.......

蓝若琳(银晓静):别怕,别怕,阿姨和叔叔是昨天救你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被子里再次安静,展云了然道

展云:我们昨天是在路旁救的你,记起来了么?现在又给你准备了吃的,你饿不饿?

被子的一角被掀起,一双黑白分明的圆溜眼睛露了出来,闪烁着懵懂与不安

蓝若琳(银晓静):来,别怕

若琳一手掀起那紧裹的被子,一边说道,指向那桌上的托盘

蓝若琳(银晓静):你看,那是给你准备的早点

他毕竟是个孩子,闻言,眼巴巴的望着食物

蓝若琳(银晓静):来,我带你过去吃东西

玉龙在一旁手敲折扇,似是思索着什么,只见若琳和展云一左一右的将那孩子牵起,走至桌前,那孩子一手抓起一个馒头,便是狼吞虎咽

蓝若琳(银晓静):别急,还有呢,慢慢吃,这都是给你的

吃完两个,终于有些缓和,那孩子接过若琳递过的水,咕噜咕噜的喝完,这才开口说话

刘念:谢谢阿姨

蓝若琳(银晓静):真乖,不过,你能告诉叔叔阿姨,发生了什么嘛,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在路边呢?

那孩子低下头

刘念:我,我叫刘念

司马玉龙:姓刘?那你和本县的县令有关系吗?

玉龙问道,据他查看县志所知,本县大部分人姓陈,世代居住,其它杂姓是很少的,屈指可数,而恰巧刘姓只有县令一家

刘念:他是,是我爹

那孩子嗫啜道

蓝若琳(银晓静):你爹?

若琳大惊

蓝若琳(银晓静):你既是县令之子,怎么会……?

刘念:他们,他们要抓我…

那孩子忽而抱住头

蓝若琳(银晓静):别怕,别怕

若琳轻拍其肩,柔声安慰道

蓝若琳(银晓静):没事了,你能不能告诉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孩子看了看一脸温柔的若琳,又看向一旁站立的玉龙和展云

刘念:你们,你们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家里?

若琳与玉龙对视一眼,若琳又开口道

蓝若琳(银晓静):为什么呢?你失踪了,你爹爹娘亲会很担心的

刘念:可是,我怕,我怕……

已是半人高的孩子,脸色发白,玉龙朝着若琳点点头,若琳立即会意,安抚道

蓝若琳(银晓静):好好好,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但是,你要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那孩子依然看着三人,犹犹豫豫

展云: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展云轻轻说道,声音柔软,似乎有种力量

刘念:嗯

蓝若琳(银晓静):好,来,喝点水,慢慢说

一一一一一回忆一一一一一

半月前,长丰县衙,玉竹葱葱,绿林郁郁,掩荫着官家府邸,素净,明亮,可见主人之心境情操,那刘念正是八九岁的年纪,活泼好动,最喜欢探索新鲜玩意儿,这一会儿工夫,又盯上了树上的鸟窝,只见那刘念撩起裤腿儿,挽起袖子,如猴子一般,动作敏捷,借助旁边一棵低矮的松柏,三两下便攀登了上去,伸起一手抓起那枯草中,带着斑点的鸟蛋,嘴角咧开笑容,心里正喜滋滋的乐呢,那树高过屋顶,至于其上,正好可将县衙之景观,一览无余,不过是幼小孩童,对于景色自是没有兴趣,正待他想拿着鸟蛋下地时,蓦然发现自己那不言苟笑的父亲正端坐在大厅,此时下去,不是被抓个正着?想想父亲那严厉的皮鞭,刘念瞬间改变了主意,用枝叶将自己的身子挡住,眼睛却盯着大厅,心里盘算着,父亲大概多久能走,大鸟儿不要回来的太快啊,大厅,主位上端坐一人,一身藏青色官服,正是长丰县县令,刘念之父,他只是慢慢的喝着茶水,不见任何动静,那树上的刘念,有些着急了,抓耳挠腮的,出来时间太长,被先生抓到,一样的躲不过皮鞭啊,不多时,一个粗布短衣的中年人,进到县衙,刘念正是好奇呢,这人居然不行礼,忽而一声巨响,是他爹爹摔碎了茶杯,紧接着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黑衣人:不要忘了你现在的位置是怎么来的

县令:自然不用你提醒

黑衣人:县令大人,午夜梦回,不会有愧疚吗?

县令:有什么愧疚,我做的应做之事,倒是你,最好收敛一些,不要让我抓到有违法之事

黑衣人:违法?哼,县令倒真是忠诚啊

县令:你。。。。。

黑衣人:我怎样,若不是你,我现在又是何等光景,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那柳盼儿可不就是例子..

二人的谈话声音愈来愈大,到最后,竟是怒目相向,即将动手,那人还在继续说着,忽而那县令一手掐住他的脖子

县令:我让你闭嘴

那树上的刘念正是心里害怕,倏尔一阵风起,树叶沙沙作响,枝干有些摇动,八九岁的孩童,如何能承受,一声巨响,那刘念竟是从树上掉落下来,大厅中的二人皆是一惊,旋即,那县令跑过去抱起孩童,声声喊着

县令:念儿

不曾看到,余下那人,身形不稳,竟是有些晃动,那眼神由震惊,变成阴冷的脸,手下不再留情,口中喃喃道

黑衣人:你竟是有了孩子,还这么大了

风声不过片刻,大雨便倾盆而下,万物俱在雨水的洗涤之下,变得清澈鲜艳,却是不知,人心是怎么也洗刷不清晰的,县令的小少爷从树上跌落,使县衙里的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报信的报信,请大夫的请大夫,直忙活到半夜,才堪堪将息,是夜,微弱的烛光下,印照着孩童惨白的脸,是似还被白天的坠落惊吓着,眉目皱成一团,一旁照看的仆童,打着瞌睡,脑袋鸡啄米似的一晃一晃的,隐隐约约间,一个黑色的身影溜进房间,将床铺上的孩子一手扛起,恶狠狠道

黑衣人:我要让你后悔

静寂的街道,空无一人,在夜色掩映下,一道暗影如飞鸟般掠过,逐渐消失于城门

一一一一一回忆结束一一一一一

且说到,赵羽带着五味,意欲查探县令,此刻正往县衙而去

丁五味:石...赵大侠

五味讨好的声音响起,那表情扭曲到不忍直视

赵羽(沈世朋):说

赵羽简单直接的回道

丁五味:额,我....

五味正想唠叨一番,教育教育他,对待老大要端正态度 ,可转念一想,玉龙和若琳,展云都不在,赵羽这么暴躁,他有可能会死的很惨啊,想想还是算了

丁五味:咱们怎么进去县衙啊?

五味斜眼笑道

赵羽(沈世朋):御师

丁五味:啥?

赵羽(沈世朋):治病

丁五味:啥?

看着呆懵的五味,赵羽真心是感到无力,五味一边疑惑,一边走着,正欲问问,转头一看

丁五味:咦?人呢?后?左?右?

五味都瞄了一下,果然,深蓝色衣襟的赵羽在前面快步走着

丁五味:哎,你等等我啊

五味迈着小短腿,跑着跟上去

丁五味:你说,你走那么快干嘛呢

赵羽斜了一眼

赵羽(沈世朋):一:你以御师的身份,进去县衙,给县令的夫人治病;,二:已经是晌午了,如果我们再不快点,你的肚子等下又要唱空城计了

赵羽利索的一本正经的说,五味点头

丁五味:哎,你怎么知道县令夫人病了啊?

赵羽(沈世朋):刚你喝水的时候打听的

五味点点头,旋即

丁五味:啊?就喝碗水的功夫都能打听到啊

无视丁五味的惊讶

赵羽(沈世朋):快点,另外,到县衙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丢国主的脸

看赵羽一脸嫌弃的表情,五味不乐意

丁五味:什么叫丢国主的脸啊,我形象不好嘛?医术不高明嘛?真是的

赵羽(沈世朋):闭嘴,到了

长丰县衙,两排摆置着雕刻的石狮,门前两名衙吏相对而立,上悬匾额写着“长丰县衙”四个大字,苍劲有力,赵羽看了,心中暗暗惊叹

丁五味:这县衙.....

还没等丁五味感叹几句

赵羽(沈世朋):丁大人到

赵羽一声高喊,那门前的衙吏惊慌失措,左右看看,入眼是一个身着红色衣服,模样滑稽之人,手持羽毛扇,还挂着个布袋,另一位,则是气宇轩昂,身背大刀,方才便是他喊出来的

衙役:你?

那衙吏上前再三打量

丁五味:我怎么,还不快快拜见?

五味作出一股神气的姿态说道,两名衙吏相互看看,又看向来者,一番纠结,五味正欲斥责几句,摆摆官威,耳旁响起赵羽的声音

赵羽(沈世朋):如果你们无法确认丁御医的身份,去请县令大人来,我们有信物

衙役:是

片刻,一个约莫三十的青年男子走出大门,身后跟随着两个衙吏,虽是身着便服,脸上却无半点慌张之色,待站定,双手作揖道

刘亚文:敢问可是两位持信物,声称是御师?

赵羽(沈世朋):正是

赵羽回答道,示意丁五味出示印章,五味心里虽是吐槽,但却默默配合着动作,数年为伴行走江湖,彼此间的兄弟情谊与日俱增,验过印章之后,那人拱手行礼,神态之间恭敬愈加,却并不谄媚

刘亚文:下官刘亚文,见过丁大人

丁五味:免啦,我呢恰巧经过此地,奉国主口谕,前来为你府上老夫人治病

刘亚文面露疑惑

丁五味:怎么?有问题吗?

刘亚文:不是,下官…

刘亚文心中确实是疑惑

刘亚文:【自己母亲患病,国主还能得知?】

赵羽(沈世朋):刘大人,国主体恤百官,官员叙职之时,恰巧得知府上老夫人患病,而丁御师游历到处,便传下口谕,刘大人,还有问题吗?

赵羽三言两语说明完毕,最后一句,气势压人

刘亚文:不敢

刘亚文顿了顿,侧身让开位置,行礼道

刘亚文:两位大人,里面请

几人正待进门,忽而,里面一位管家装扮的人,慌忙跑出来

管家:大人,老夫人,老夫人刚刚晕过去了,夫人,夫人让请您过去

刘亚文:这,快,快去

刘亚文大惊失色,一时也没注意到五味他们

丁五味:你慌什么啊,快,带我去看看

刘亚文:喔,喔,是,丁大人请,快请

刘亚文反应过去,连忙带路而去,赵羽一路跟随,暗暗点头,看五味这架势,有所进步,总算不辜负自家公子的一片苦心了,县衙后院,绿树葱葱,时有鸟鸣,环境可谓之幽静;院中可见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进入里间,方才知晓静谧只是其外,沉郁才是其内,这房间因长期药材的熏染,而显得阴沉,只见得床榻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老妇人,赫然正是县令之母,五味一手搭其脉搏,凝神,听之,须臾,他放下老妇人的手腕,另一手挥了挥羽毛扇,站起身来,还未曾开口,就听得一个着急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周敏:大夫,我婆婆这是怎么了?

一个容貌清秀的妇人上前询问道,一旁的刘亚文连忙道

刘亚文:夫人,不得无礼,这是宫里来的太医

又转向丁五味道

刘亚文:丁大人见谅,拙荆失礼了

丁五味:喔,没事,没事

五味摆摆手回道

丁五味:这老夫人平日的汤药,可还留有的?拿来我看看?

周敏:有的,有的

周敏连忙答道,立即亲自拿来一碗汤药,五味从身背的小包中,拿出一包银针,仔细看看,选择一根,搁置在汤药碗中,只见那银针底部赫然变成黑色,五味将银针递到县令面前,那县令大惊失色

刘亚文:这,这怎么会?

刘亚文旋即吩咐道

刘亚文:来人,将伺候老夫人汤药的一干人等,全部带来

管家:是

管家领命而去

刘亚文:丁太医,我,我母亲可,可还有救?

丁五味:老夫人,这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啊

五味缓缓道出

丁五味:五日有余,毒入肺腑,只怕是难

周敏:这,怎么会呢?

周敏跌倒在地,一旁的绿衣丫鬟立即上前搀扶着,嘴里还说着

小梅:夫人,你可不能有事啊,老夫人都是您亲自伺候的,您可不能倒下啊

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周敏身上,刘亚文率先出声

刘亚文:母亲的汤药都是经你之手,你,难道没有发现异样?

周敏:没有

周敏立即回答道,猛然意识到什么,颤巍巍的开口

周敏:夫君,你这是怀疑我?

刘亚文撇开目光,看向床榻

刘亚文:母亲病体,一直是由你照料,我只是一问

小梅:夫人,你别多心,大人就是问问,毕竟老夫人身旁就你一人贴身照料的

小梅插嘴道,正说着,那管家已经将厨房,采办等人,带了过来

众人:奴婢见过大人

刘亚文:就这四人,可有遗漏?

刘亚文的声音略有淡漠,扫了一眼地上的人

管家:不曾,这两人是直接负责老夫人的汤药,那两人是采办药材的,只有她们四人有直接接触老夫人的汤药,再无旁人靠近

那管家条理清晰的回答道

刘亚文:嗯,那你们说说,平常都是怎么做的,近几天,可有异常?

丫鬟:是,奴婢平常都是和小青一起去到顺德堂购买药材,买回药材直接交给荷儿和叶儿,没有经他人之手

小梅:是的,奴婢收到药材,一人炉下生火,一人灶台看罐,汤药煎好之后,送给夫人的

刘亚文:也没有异样?

众人:没有

地上四人齐声回道

小青:奴婢每每接过汤药都是直接递给夫人的

刘亚文扫了一圈众人

刘亚文:都没有问题,那毒药是哪里来的?

小梅:夫人,您别伤心,大人没说不相信你啊

小梅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小梅:小少爷失踪,老夫人也是很难过的,不让大人大肆去找,也是为了不妨碍大人的公务啊

刘亚文:你说什么?

刘亚文忽然向着小梅问道

刘亚文:这和念儿失踪有什么关系?

小梅似是为难,又怯懦的开口道

小梅:是这样的,小少爷失踪,夫人经常哭泣,老夫人看不过,就说了夫人几句

刘亚文听罢,一脸惊讶与疑惑

刘亚文:还有这等之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与我一一讲来

小梅点头,断断续续道

小梅:就,就是前几天的事

还没等说完,小梅忽而跪地祈求道

小梅:夫人,夫人,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说的,您,您.......

小梅这幅害怕的样子,倒是衬托着那周敏脸色更冷,继而出口声音更冷

刘亚文:小梅,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敏看了一眼脸上冷淡的刘亚文,继而说道

周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什么叫不小心说的,还有这和婆婆中毒有什么关系?

那丫鬟不敢再言语,只一味跪倒在地,那瑟瑟发抖的身形,似是表示十分害怕,刘县令却是不顾其他,接着问道

刘亚文:除了这事,这段时间还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是本官不知道的?

“本官”二字一出,在场的仆婢都面带害怕之色,五味还在一旁研究汤药,并未注意这边的问话,而赵羽更是自带冷场效果,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周敏:夫君

那刘夫人正欲说话,忽然床榻上传来一声咳嗽,五味立马跑过去,还回头喝止一声

丁五味:都闭嘴

问问继而仔细查看那老夫人状况,刘县令快步走到母亲床边,那刘夫人也急忙走进,面上皆是焦急之态,只见五味将随身小包银针解开,抽出一根银针刺向那老夫人头顶穴位,那老夫人低呼一声,似是清醒,又似是沉睡,终是没有发出声音,一旁的刘县令急忙道

刘亚文:大人,请问我母亲这是?

五味神色凝重,缓缓道

丁五味:我已经用银针导穴,疏通经脉,配以汤药,先缓解缓解毒素

继而自顾于桌上写起药方,抬眼间,看到一直沉默旁观的赵羽,给他使了个眼色,五味会意,摇摇羽毛扇,开口道

丁五味:县令大人,这方子,我就给你啦,至于你安排何人去做,本大人就不管啦,你母亲的命,现在可是在你手上啊

刘亚文:是,是,多谢丁大人

刘亚文一脸恭敬,五味看了一眼房内众人, 又摆了摆头,心里想道

丁五味:【这是人家家事,我又不是徒弟,可不要多管闲事】

然后没形象的伸了伸懒腰,看似抱怨道

丁五味:哎,弄了一中午,我可是要饿死了

刘亚文:下官这就安排膳食,丁大人请

刘亚文连忙道,五味点点头,向一旁的赵羽招招手

丁五味:石头脑袋,走啦

五味说着率先走出房间,赵羽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仍然呆住的县令夫人,还有那看似怯懦的丫鬟,以及神色不安的几个仆役,追随五味走出房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一直垂着脑袋的怯懦丫鬟,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五味和赵羽,跟随刘县令,一路走过回廊,来至厅堂

刘亚文:两位大人请

一旁有侍女已将菜肴上齐,五味点点头,看那县令有些不安的样子,挥挥手

丁五味:行了,你老娘这样,想来你也吃不下,去吧,不用陪着我们了

刘亚文有些犹疑,毕竟是宫里派来的人,不敢不尊

赵羽(沈世朋):你去吧,那管家随侍就好了,丁大人是很温和的,不会怪罪

刘亚文:多谢两位大人,下官感激不尽,容下官先去侍奉老母,晚些时候,再来听候安排

赵羽(沈世朋):嗯,去吧去吧

刘亚文刚一离去,丁五味便抓起一个大鸡腿,张口一咬,嘴里还含糊的说着

丁五味:饿死我了

一旁的管家大为惊愕,赵羽假意咳嗽两声,以示提醒,丁五味吃的正欢,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赵羽无语,只得对着管家道

赵羽(沈世朋):丁御师一向如此率性,管家不必惊讶

管家:喔,不敢不敢

赵羽(沈世朋):适才有听到,说是贵府小少爷失踪,是怎么一回事啊?

管家:这。。。。。。

那管家有些犹豫

赵羽(沈世朋):不必介意,丁御师此次,不只是奉旨为县令之母诊治,了解情况亦是应当

闻言,那管家点头

管家:是,小人不敢怀疑大人,这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夜里忽而听到一声尖叫,之后小少爷就不见了,县令大人也曾四处查访,却是无果

赵羽(沈世朋):那之后呢?

管家:小少爷失踪,夫人急火攻心,与大人争吵过数次,甚至于前往临县求助娘家

那管家道

管家:我家夫人的娘家,就是临县州牧大人,夫人是州牧千金

赵羽(沈世朋):喔?,那县令老夫人又是怎么回事?

管家:老夫人乃是因为小少爷失踪,焦急之下便病倒了,也只是近日才病情加重

那管家说着,又想起那丫鬟的话,随即道

管家:老夫人与夫人平日里婆媳关系还是不错的,有的时候,就跟亲母女似的

赵羽(沈世朋):是这样?

赵羽轻道

赵羽(沈世朋):那适才房中说话的丫鬟,可是你家夫人陪嫁过来的?

管家:这倒不是,夫人的陪嫁丫鬟,都予以婚配了,这个小梅是夫人在街上救的一个贫苦人家的丫头,夫人心善,就留在身边伺候了

赵羽(沈世朋):嗯,明白了

赵羽点头,眼角余光扫到门角处,一个绿色的背影,心下疑惑

赵羽(沈世朋):【那不是刘夫人身旁的丫鬟吗,她这般鬼鬼祟祟的是做什么呢?】

赵羽当下一思量

赵羽(沈世朋):五味,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你继续待在这里

丁五味:你干嘛去啊?

五味仍是含糊不清的说,嘴里啃着鸡腿,赵羽一个转身,旋即,消失于无形

丁五味:哎,真是的

五味又转头看到那管家,一脸的疑惑

丁五味:别看啦,我这个保镖啊,很任性的

管家:呵呵,大人说笑了

丁五味:哎,管家啊,来来,我也吃饱啦,咱们聊聊

管家:这。。。。

丁五味:怎么?

管家:没有,没,就是,就是觉得大人,很,很亲民

丁五味:那可不

五味得意洋洋,那绿衣丫鬟躲闪着出了县衙角门,一路小跑,过两条街巷,进入一片小树林,又穿过一两里的树林,停留在一个茅草屋前“汪汪”,那丫鬟捏着嗓子发出声音,内传来一声敲击木鱼的声音,那丫鬟立即走至门前,轻声道

小梅:小姐?

柳盼儿:进来

吱呀一声,那丫鬟探身进入,回头四下看看,确定无人尾随,才反手将门扣上,周遭安静下来,追随而来的赵羽由林中走出,绕过茅草屋,走至后方,一手挑起纸糊窗,透过缝隙,略略看到屋内情形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女子,正摆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看不清神情,那绿衣丫鬟对之甚为恭敬,那丫鬟正细细汇报着近来县衙的事情,黑衣女子不言不语

小梅:只是那县令老娘的毒已经被发现了,是什么御赐的太医查出的

黑衣女子终于动容

柳盼儿:什么?这毒,竟还能被人查出?

旋即,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柳盼儿:看来我们得加快动作了,你,去县中最大的客栈,找一名叫“钱风”的人,说,进行下一步计划,他会告诉你该怎么配合的

小梅:是

柳盼儿:刘亚文,欠我的,要你千倍万倍偿还

义善堂里,玉龙与若琳细细询问了刘念,毕竟是孩童,许多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二人当下商议,由若琳陪伴刘念,去到义善堂大堂,而玉龙则是去查探那堂主之事,义善堂大堂,聚集着许多来自各地的人,因着长丰县孩童之灾,外来客人大多绕行,本地人则不出户或是迁移,偌大地方,却无孩童,当若琳牵着刘念出现在善堂,女子姿容俏丽,牵着的孩童眉清目秀的,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有打量的,有好奇的,有惊异的,甚至于还有担忧,若琳面不改色,平静的将刘念牵到一旁坐下,温和的问向旁桌的人

蓝若琳(银晓静):请问这糕点可以用吗?

旁桌的一个妇人点点头,若琳善意的笑着

蓝若琳(银晓静):多谢

若琳随即捏起一块,递给刘念

蓝若琳(银晓静):来,尝尝看

刘念呆呆的,大概是没见过这般场面,也是难怪,在县令家中,家教甚严,基本是足不出户的,因此,即便这义善堂中有本县之人,也是无人将其认出

蓝若琳(银晓静):没事的,别怕,来

刘念依然呆呆的,却是点点头,伸手接了糕点,旁桌那妇人,看了又看,终是忍不住,跑到若琳这一桌

老妇人:姑娘啊,我看你年纪轻轻的,这孩子?

蓝若琳(银晓静):这孩子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托我照看一二

老妇人:原来如此啊

那妇人拍拍胸口

老妇人:我就说嘛,看你应该不过双十年华,怎会有这么个半大的孩子呢,你还没嫁人吧

蓝若琳(银晓静):我已经嫁人了,只是还没孩子而已

老妇人:是妇人唐突了,姑娘莫怪啊

蓝若琳(银晓静):没事

若琳摇头笑了笑

蓝若琳(银晓静):大嫂询问不过人之常情,怎能相怪呢

那妇人憨厚的笑了,随即白珊珊又开口道

蓝若琳(银晓静):听大嫂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因何流落此地呢?

老妇人:我在此一月有余,听姑娘说话,与这里的人也不大相同,怎么会知道我的口音呢?

蓝若琳(银晓静):我行走各地,对各方口音略有耳闻,故而能够分辨

老妇人:原来如此

那妇人点头道

老妇人:不瞒姑娘,我乃是临县之人,两县有山为隔,所以口音不尽相同

老妇人又抬头看看那孩子,眼中竟是泛起泪花

老妇人:我本是带孩子回娘家,路过此地,谁料客栈中,我儿,竟,竟不幸暴毙,夫家得知派人来寻,无果,便不愿再费力,只,只余我,苦守在此地

蓝若琳(银晓静):大嫂,可有报案?

老妇人:怎么没有啊,可是,那县衙,也是查询无果,日日推搡

展云:什么?一桩血案,县衙竟然敢推搡?

展云愤慨道,那妇人已是抑制不住的哭泣,若琳软声安慰着

蓝若琳(银晓静):大嫂,不用你将此事详细说将与我,我定能相助

老妇人:当真?

蓝若琳(银晓静):当然是真的,我蓝若琳从不骗人

老妇人:太好了,多谢姑娘

蓝若琳(银晓静):不客气

草木萋萋,在斜阳下分外寂寥,玉龙一身白衣,手执折扇,悠然而行,夕阳将他的背影拉长,黄昏的街道,商贩寥寥,有匆匆返还的行人,有袅袅炊烟升起,不远处,有荷锄归家的农人,行至在桥头,玉龙凝神远眺,目之所及,是小县城的宁静,但却丝毫感觉不到祥和之意,孩童,本是生命的延续,承载着希望,期盼,没有孩童的县城,俨然了无生机,初春的天,温和,偶有丝丝凉意,不过呢,这雨,却是来得不经意,如牛毛,如飞絮,雨丝飘飘悠悠,落在发上,砸在身上,不疼,略冷,玉龙身子岿然不动,一手从身后回转,伸出指尖,触及一滴冰凉,忽而,头顶的雨丝静止了,似是被什么隔绝了,楚天佑蓦地回头,看到一张熟悉明媚的脸,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弧度

司马玉龙:若琳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撑伞的人儿微微一笑,却是说道

蓝若琳(银晓静):天佑哥,沐浴春雨,确实不失为一桩美事,不过呢,春雨不冷却寒,还是要珍爱身体为重

司马玉龙:多少年,都不曾沐浴过春雨了

蓝若琳(银晓静):春雨年年都有,但是天佑哥你的心境却是年年不同,自然感觉像是不曾经历过一般

司马玉龙:说的是呢

玉龙哈哈一笑

司马玉龙:世事多有变化,倒是这天,这雨,自然之物,历久不变

蓝若琳(银晓静):人生在世,许多事情不可预料,珍惜当下便好

若琳清清朗朗的声音,响在耳际,玉龙回眸看去,那张笑容依旧,眼眸中的坚定依然,可整个人,却有一股云淡风轻的意味,云淡风轻么

司马玉龙:【是啊,这不是自己惯常的模样嘛,可是,为什么,此刻,却是无故有些不安】

玉龙摆摆头,摒去那些杂思,抬眼看,这雨依旧,玉龙撑着的油纸伞大部分倒向自己这边,她的衣襟却因雨水沾染,而颜色分明,收起右手折扇,玉龙接过那油纸伞,另一手轻揽住若琳的肩,将她向自己靠近

司马玉龙:还说叫我珍爱身体,自己却是不顾了,你可还是女儿家呢

玉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若琳一时呆滞,听到话语,这才反应过来,支吾道

蓝若琳(银晓静):没,没事

司马玉龙:哪里没事啊,你看,这衣襟

玉龙左手揽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蓝若琳(银晓静):没,没事

若琳轻声道,语气俏皮

司马玉龙:若琳是将军千金呢,哪里像一般闺阁小姐那般不经风雨啊

闻言,玉龙有些怔愣

司马玉龙:【是啊,她是蓝家千金,也是被捧在手心上的人儿啊,可是,为了使命,风餐露宿,不辞辛劳,不顾生死,她会后悔吗?】

许是玉龙的凝视,太过炙热,若琳有些羞赧,只得转移话题道

蓝若琳(银晓静):天佑哥,可是将那堂主都探查清楚了?才有心情来这里赏景啊

清丽的话音,拉回玉龙的神思,很快调整神态,对答自若

司马玉龙:正是,在下这就向蓝大小姐禀告

听到玉龙戏虐的话,若琳不由得一笑,作势配合道

蓝若琳(银晓静):嗯,说

玉龙的指尖在她头上轻轻一敲,眼中的宠溺,只怕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司马玉龙:喏,这雨越来越大了,我们慢慢往回走,我说给你听

若琳撇撇嘴,摸摸被敲的脑袋,却是自然的回应道

蓝若琳(银晓静):嗯,好

一白一蓝,两道身影,慢慢的在雨幕中移动,不时传来清朗的声音

司马玉龙:我查到,那堂主和县令是旧识.......

玉龙把自己查到的都告诉了若琳,天,阴沉,雨,淅沥,什么东西被慢慢掀开,又是什么东西被慢慢融化,义善堂,夜幕下,一支快要燃尽的蜡烛,发出声声裂响,是灯花,烛影摇曳,一个身影越来越近,直到

陈风:谁?

一个男子发出一声警惕之音

柳盼儿:是我

陈风:你,表妹,你怎么会过来?

那男子披衣而起,显然是义善堂堂主,那女子悠悠叹气

柳盼儿:表哥,你不希望我过来吗?

陈风:不,不是的

那男子连忙道

陈风:我当然希望看到你啦,只是最近因为孩童之事,县城戒备的森严,我只是担心你

柳盼儿:我就知道,表哥对我是最好的

那女子娇娇回道,伸手揽住男子的胳膊

陈风:最近还好吗?山里条件艰苦,我这段时间也不便去看你

男子愧疚道

柳盼儿:还好啦,这些都是身外之事,我不在意

那女子说着,竟有一股狠厉之色

陈风:表妹,当初......

柳盼儿:别说了,表哥

那女子忽而打断,似是极力隐忍

柳盼儿: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和你说的

男子迟疑片刻

陈风:嗯,你说

柳盼儿:近日,入住义善堂的几个人,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陈风:近日,你是说楚公子一行人?

柳盼儿:他姓楚?他身边两男两女,两位女子跟随在他身边,两名男子自称是御医,去了县衙,还带有个孩子

陈风:嗯,是他们,那御医是楚公子的师傅,至于孩子,他们说是朋友的孩子,帮忙照看的

柳盼儿:那你可有查探他们的身份?

陈风:他们不就是一般行走江湖的人吗?至于那御医,也是在游历江湖的,没什么奇怪的

柳盼儿:可是,他们坏了我的大计

那女子恶狠狠的说道

陈风:什么大计?

柳盼儿:那什么御医,在县衙查出了那老不死中的毒

陈风:什么,那毒,是,是你?

柳盼儿:对,是我,我就是要让他们尝尝亲人死去的痛苦

陈风:表妹,当初的事,谁也不想的,你应该要放下,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

柳盼儿:怎么放下? 我家破人亡,他现在却是幸福美满,你让我放下?怎么可能,我做不到,绝不可能,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陈风:表妹

柳盼儿:表哥,我已经在筹谋了,表哥,现在我想要你帮我

陈风:不要啊,表妹,你

柳盼儿:表哥,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爹爹死了,娘亲也死了,再没有人疼我爱我了

陈风:表妹,不会的,你还有我,我会永远疼你爱你

男子轻声说着,眼里流露出笃笃情意

柳盼儿:我就知道,表哥对我最好,现在,我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陈风:你,你要做什么?

女子拿出一个小瓷瓶

柳盼儿:这个,你放到那孩子的饭菜里

陈风:什么?

男子震惊

陈风:那孩子?

柳盼儿:你知道那孩子是谁吗?

女子问道,又自顾说起

柳盼儿:那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

看着眼前女子咬牙切齿的模样,男子心中一阵阵钻疼

陈风:可,毕竟是大人的事情,那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

柳盼儿:无辜?那当初我的孩子就是活该吗?

女子面目狰狞

陈风:表妹

柳盼儿:表哥,这么些年,只有你能懂我的,是不是

那女子声音忽而放缓

柳盼儿:更何况,我也不会真的毒死人,不过是让他难受而已

陈风:这,这不是毒药吗?

柳盼儿:表哥,如果是毒药,被查出来可是要入狱的啊,我怎么舍得你呢?

陈风:这?

那男子还是犹豫

柳盼儿:表哥

女子声音轻缓,略带祈求之意

柳盼儿:帮帮我,好不好,我只想他难受而已,不会真的害人的

看着眼前女子的盈盈泪光,男子的心软成一片,终于

陈风:好,我答应你

待男子接过药瓶,女子破涕为笑

柳盼儿:谢谢你,表哥

陈风:傻姑娘,你我之间说什么谢呢

柳盼儿:嗯

女子点头,落在男子眼中,眉目间,依旧是当年的风情,房内烛光微弱,房外暗影飘摇,是夜,微风阵阵,月朗星稀,玉龙一行四人,约定将各自所探予以汇总,故而,此刻都集聚在玉龙房中

蓝若琳(银晓静):天佑哥,我已经安抚刘念那孩子睡着了

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只见一抹娇俏的身影自门口而入

司马玉龙:嗯,辛苦了

玉龙点点头,看着若琳露出淡淡一笑,动作娴熟的将桌上的温水递了过去,若琳摇摇头,双手接过杯盏,自然的于一旁落座

丁五味:想不到,我们若琳照顾小孩也有一套啊

展云:那可不,当初在大宋,大嫂可是帮菲灵照顾了三年的孩子

五味一边抓着点心吃,一边戏谑的说道,两人没答话,五味奇怪的抬头看看两人,只见那玉龙含笑道

司马玉龙:我若没猜错,五味师傅,你应该还有后半句啊

若琳点头附和

蓝若琳(银晓静):对啊,我们才不要理你呢

丁五味:若琳啊,我可是在夸你啊,怎么能这样想五味哥呢

若琳偏过头,表示不信,见状,五味狗腿的向玉龙身旁靠近

丁五味:徒弟你说,这女人啊,就是善变,我这连夸奖,都不顶用了

司马玉龙:你啊

玉龙用折扇轻敲桌面,笑道

司马玉龙: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啊

丁五味:什么?

司马玉龙:若琳是有武功的,这听力嘛自然非常人可比啊

玉龙淡淡说道,五味瞬间望向若琳,果不其然,若琳撅起嘴

蓝若琳(银晓静):就知道,五味哥你....哼....

五味求饶的声音立马响彻房间

丁五味:我开玩笑的,一般女人怎么能和你比呢,是不是啊,我说一般女人善变,没说你啊

展云:不是说大嫂就是在说我了

丁五味:也不是说你,你们俩都是女侠,怎么能和一般人相提并论呢

若琳和展云脑袋依旧偏向一边,不想理会,五味正待继续说什么,忽而门前传来两声敲门声

赵羽(沈世朋):公子

蓝若琳(银晓静):是赵羽哥

玉龙点头,若琳立即起身前去开门,赵羽微微点头,只见他一身黑衣出现在众人面前,拱手道

赵羽(沈世朋):公子

展云:夫君,你回来了?

赵羽(沈世朋):回来了

丁五味:我说赵羽啊,你这是干嘛去了?穿成这样

赵羽酷酷的答道

赵羽(沈世朋):当然是去查案了

丁五味:查案?

赵羽不再跟他废话,直接说道

赵羽(沈世朋):根据公子傍晚所言,我去盯着那堂主陈风,果然,他的病是装的

丁五味:装的?

又是五味在大惊小怪

赵羽(沈世朋):是装的,并且,我看到白日里在山林茅屋中的女子,和那堂主会面,他们似是与县令刘亚文有纠葛,那女子意图以药毒害刘念

展云:刘念?她怎么会知道刘念在这里呢,我们那日过来时,那堂主陈风并不识得刘念啊

司马玉龙:适才小羽说,他们与县令有纠葛,那么认识县令之子,不足为奇

赵羽接道

赵羽(沈世朋):嗯,那堂主与那女子是表亲关系,那女子还说道自己的孩子早已不在人世,要他们也尝尝丧亲之痛

丁五味:你是说,那女子和县令有个孩子,但是不巧死了,所以,他要报复县令的孩子?

赵羽(沈世朋):这次终于不笨了

赵羽吐出一句

丁五味:那是

五味洋洋得意,忽而,又反应过来,嚷嚷道

丁五味:什么叫不笨啊,本大御师一直很聪明好不好

赵羽白了他一眼,继续道

司马玉龙:那女子与县令府中的丫鬟有干系,又与这义善堂堂主联系,看来长丰县的事情,与她,必有联系

展云:那就是说,现在不止是刘念会有危险,那府衙中,县令的亲人,也存在危险

司马玉龙:嗯

玉龙点头赞同

司马玉龙:五味,你继续呆在县衙给那老夫人医治,顺便保护一下那婆媳的安全,并且要接手县令手上掌握的案情;小羽,你就负责查探那县令,另外,走访一下幼童受害之家,我和若琳,展云继续在这义善堂,引蛇出洞

蓝若琳(银晓静):嗯

展云:好的

赵羽(沈世朋):是

丁五味:不行

前两声自是若琳和赵羽,展云点头答应

丁五味:不行

五味又重复了一遍,看四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他,大大咧咧的说

丁五味:徒弟啊,我可是你师傅啊

司马玉龙:然后呢?

玉龙轻飘飘的一句

丁五味:然后,然后,你干嘛老是和若琳一组啊,你就不怕珊珊和展昭吃醋吗?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才没有那么小气呢,人家又不是醋坛子

展云:没错,大哥如果知道大嫂和天佑哥在一起是为了查案,他是不会介意的

丁五味: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不介意啊,就是他不介意,珊珊知道了也会吃醋的

五味嘟囔着,声音减弱,此话一出,玉龙表情有些不自然

赵羽(沈世朋):丁五味,你是不是傻啊

赵羽突然开口,不待回复,又道

赵羽(沈世朋): 刚刚说过了,那堂主要对刘念下毒,说不好,连照看的人也一起毒了,我家公子不是为了你这个师傅着想么,更何况,县令之母只有你大御师能够医治啊

五味刚准备反驳,又想想赵羽的话,好像,好像是有些道理啊,可是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赵羽(沈世朋):时候不早了,公子要休息了,还不走?

赵羽接着对五味又来了一句

丁五味:哎,我说石头脑袋啊,好歹我是七分的老板,你就不能客气点

赵羽(沈世朋):再不走,打扰了我家公子休息,我会对你比现在更客气

看到赵羽冷酷的脸,五味打了个寒颤,默默晃了出去,赵羽回身,对玉龙拱手道

赵羽(沈世朋):公子,这几天您和若琳都需得万分小心

司马玉龙:知道了

赵羽(沈世朋):那,公子,若琳,你们早些休息

言罢,待二人点头,赵羽和展云利索的走了出去,似是恍然不觉,屋内二人因此言,而泛红的脸庞,还有不甚自然的表情,五味和赵羽,展云离去后,玉龙屋内,瞬间归于寂静,只有烛火在摇晃着,若琳摸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心中庆幸,还好是晚上,看不出来,抬眼看向玉龙,却见他正暇以好整的看向自己,眼中还明显带着戏谑的笑意,若琳默了默,开口道

蓝若琳(银晓静):那天佑哥,你也早些休息

言罢,若琳不待他答复,便抬起脚步,就向门外跑去,身后,传来玉龙的笑声

司马玉龙:若琳 ,小心些,跑慢点

若琳的脚步一顿,又即刻跑开了,玉龙站在门口,眼见着若琳快步小跑回到自己房间,才收回视线,脸上的笑意仍是挂着笑容,想来,逗若琳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人入梦,月西斜,于众人而言,这只是一个安静的夜晚,翌日,因着昨日夜间的小雨,晨间,天还是蒙蒙的一片,义善堂中只有几个清扫的仆从,偶尔穿过堂间

司马玉龙:陈堂主,好兴致啊

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引起众人的目光,这才看到那身着褐色衣襟的,正是堂主陈风,仆从纷纷行礼,陈风亦是转身,看向来人,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紫衣,珠冠束发,长身玉立的玉龙

陈风:楚公子

陈风拱手以示回礼,玉龙亦是拱手

司马玉龙:还未曾当面感谢堂主,招待盛情

陈风:楚公子客气了,这义善堂本为招待往来,不必放在心上

玉龙不在意他的态度,仍道

司马玉龙:救助贫苦,本是朝廷之事,地方县衙之责,陈堂主能以一己之力,开设善堂,令人敬仰

陈风:祖上有些资产,我不过等闲度日,偶一助人,不值得楚公子这般夸赞

司马玉龙:陈堂主,似是有难言之隐

玉龙突然冒出一句,陈风抬头看了看他,心中一惊,此人观察力过人

陈风:楚公子,行走江湖,还是不要管太多闲事为好

玉龙淡淡笑道

司马玉龙:楚某只是随口一问,若说管闲事,陈堂主开此善堂,不是最大的闲事么?

陈风被堵的哑口无言,又不好发作,余光正瞥到,角门处,有一个女子正细细说着什么,她对面是个孩童,乖巧的应着,玉龙装作不经意的,也看向角门,自顾道

司马玉龙:哎,怎么将孩子带出来了呢?

陈风耳尖,立马追问道

陈风:楚公子,这孩子是?

司马玉龙:这。。。。。。

陈风:楚公子不必为难,在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陈风说着,但眼神却依然看向那孩童处,玉龙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对着陈风道

司马玉龙:陈堂主有所不知啊,这孩子本是我们路上所救,又不知其家及父母,无奈,才带着

陈风脸色微变

陈风:不知底细?

玉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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