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陶语在房内想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躺在床上闭上眼,眼泪染湿了枕头,在心底无声的呐喊着,嗓子损坏,手指发颤,最热爱的是即将消失殆尽的内心。
当晚下了一场大雨,陶语站在阳台上,被风雨无情的拍打着,好似没有感觉一样久久不为所动。
管家来劝,也无动于衷,管家也站在角落的一旁。
不到一会,陶语的身子便支撑不住倒下了,管家上前把防雨帘打开,唤来两人,把小姐抱回去,请来了私人医生。
一个多月过去了,陶语站在门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辰风吹过,眼眶微微泛红,不过多久门口开来一辆耀眼的红色跑车。
李子余打开车门走来细语道“阿语,走吧”。
李子余伸手接过手上的包,管家把行李放上车后站在门口等着。
陶语跟着李子余上了那辆耀眼的红色,坐上副驾,陶语的手都没有从口袋里的手抽出来,这一过程都是李子余完成的。
李子余把车顶关得严严实实“还不能吹风,可怜”。
陶语沙哑的声音开口道“走吧”。
李子余启动跑车“现在就走吗?,不再去哪里玩玩?”
陶语摇了摇头后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陶语因为那件事身子就很不好,加上她一开始就没好好配合静养。
气色不佳,即使涂了口红看着也很虚弱,风一吹就倒了,弱柳扶风,整个人就小了一圈,看起来像个瓷娃娃。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李子余边开车边开口道。
“不用”陶语眼睛一直看向窗外,轻轻说道。
“那你到那边给我通个电话”李子余叹气说道。
李子余知道陶语现在任何人都不想接触,今天能来接她还是一个月前说的,磨到了今天,由她去,只要联系得上就行了。
“嗯,知道了”陶语依旧轻声回答着。
她觉得轻声说话能掩饰她难听的声音,实际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她觉得她声音不好听,让人听了不舒服,但是没有人觉得她的声音难听,多的是心疼,多的是变了声音别有一番风味,她不是讨厌她的声音,而是那不忍直视的从前。
到了飞机场,两人简单的告别后,陶语就去到了里面等待,陶语本身拿的东西就不多,也不会有什么负担,等会还会有人负责帮忙拿。
一上飞机陶语就躺下闭目养神了,不多久也浅浅入睡了。
下了飞机就有人接应了,司机一路开到了小区,帮陶语拎行李到家。
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收拾屋子,所以陶语来后就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好了。
陶语洗了个澡就上床睡了,半夜三点突然就醒了过来,良久起身穿了一身黑,出门去了。
穿过小巷口,是那摇摇欲坠的路灯,是那心心念念的房子,是尘封的记忆。
拿出钥匙打开面前的门,走近去,摸黑去找灯,灯泡已经坏了
缓缓走近那扇门,门后便是能让她缓解心伤的地方。
望着门后的场景,拨动心弦的往事,那是她想念的地方,心口不由的一震,眼眶泛红。
她走到尽头处,抚摸着被藤蔓缠绕的麻绳,鼻尖酸涩,眼底的泪已藏不住,好如瀑布奔涌而出,缓慢蹲下,泪水好似不尽,直涌,直到瘫坐在地下。
夜间被黑夜笼罩的人在无声的悲泣着,声带受损,让她连哭的声音都销声匿迹。
她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她现在弱不经风的身子骨,讨厌她发不出让人悦耳的声音,讨厌她对别人造成的伤害。
再次醒来时,趴在木秋千旁,身上是夜间蚊子在她身上停留的印记,她缓慢起身,不想脚和她的人一样麻木直不起身来。
做地下缓了半晌,又尝试起来,刚直起身眼前晃了晃,地下出现几滴血,陶语愣一下。
见还在流,陶语微微仰头,慢慢走到屋内,进屋内刚想拿起纸巾,落灰了,陶语的手停在空气中,收了回来,她捏着鼻子,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滴水不出,陶语叹了口气。
还好她记得柜子里有未开封的口罩,等鼻血再流后,陶语拆开,戴上口罩,拿起手机就关门走了。
陶语将沾血的手往黑色外套里缩了缩,她很累,这一个月里虽然在休养,她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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